“咦,那是甚么?”
月色密林中,司空摘星忽然跳上旁边一棵大树,轻飘飘浑若无物般站在树梢头,望着四处散落的白色流星,好奇问道。
五人仰望去,只见漫天的白色流光四处飞散,如茧素一般,划破夜空,芳华大盛,一时竟远去了月光,暗淡了星辉,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光芒所在……
稍顷,流星散尽,远处渐渐刮来一阵大风,拂动木叶,哗哗作响,司空摘星跳下来,咋舌道:“我看那道白光射出来的地方,距此尚有近十里地,竟有如此威势,实是可怖可叹。”
6小凤道:“这岛上除了我们,便只有他们了。”
花满楼忽然道:“那不算远了,秋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秋公子便是陈远。
陈远早在白光初时便心有所感,望了过去,此时垂沉吟片刻,方道:“这团白光杂而不纯,看似一光,实蕴有三色,却又凝成一体,似乎是有两个人在剧烈交锋中,真气不慎结在一处,行将爆炸时,有第三个人冲上,强行将二人压住,挥手间将交织真气送出,直上斗牛,到了极高处,方炸裂开来,才有如此奇景。”
五人沉默片刻,不意陈远一瞧之间,竟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花满楼忽一笑,道:“秋公子如此目力,当真是见微知著,令人叹服。”
陈远摇摇头:“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敌人中为何会有这场交手?”6小凤目光闪动,猜测道:“莫非真如所料,宫九重伤不治,垂死反击,他们起了内讧?”
花满楼微笑接道:“未必。听这风声,交手二人武功已是极高,凭宫九那般重伤,应无可能。而这第三人能将他们强行压下,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多半便是吴明了,如是内讧,凭他武功,当能击杀作乱者,保全另一人,不必花费偌大力气,将这团凌乱真气送上高空,闹出这般大动静,警示我等。”
“不管如何,”陈远断然道:“此刻岛中深处必有变化,吴明先经宫九一变,又出手镇压,正是力弱时,避实击虚,便在此时!”
“不错。”西门吹雪按着雪白的剑,忽然道:“正是挥宫直进,正击要害的时候!”
6小凤皱眉道:“林中那无处不在的监视?”
“无妨。”叶孤城冷冷道:“纵然他们能看到,力所不及,也只有灭亡!”
余人微怔,无甚异议,陈远深深望了五人一眼,低声道:“在我击杀吴明前,诸位千万莫要负上无法行动的重伤。”
五人神色肃然,均是点头。
于是一行人便展开身法,朝那白光散处轻轻掠了过去。
木叶飞后退,寒虫鸣叫落在身后,淡淡月光似也追不上诸人身形,片刻已行出六七余里地,众人忽然止步。
“又有人来?宫九教训尚且不足么?”
几人对望一眼,心中不禁想道。
这次来的却不是杀气凌然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