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起过孩子的事?是不是意味着孩子没事?亦或是……
容绍唐眉尾轻轻地颤动,抬起头道:“再去仔细打听打听,宛儿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既是住院了几天,没道理没有孩子的消息。”
“好的,六少,我这就去打听。”
跟着的人不敢耽搁,当即赶赴医院,再三打探一回,不多时急急驱车赶回来,向容绍唐道:“回六少的话,医院那边说……说是四小姐肚子里没有孩子。”
“你说什么?”
容绍唐双目微睁,猛地盯住了回话的人道:“什么叫她的肚子里没有孩子?孩子去哪儿了?”
回话的人吓得一个哆嗦,忙道:“医生是……是这么跟小人说的,至于四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怕是没了。”
没了?呵,呵呵,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宛儿明明怀着身孕的,姜许也是医生,他说过宛儿有了身孕,孩子怎么就没了?
容绍唐目眦欲裂,抓紧了来人的衣领,直直逼问到他的脸上去:“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告诉我,孩子是怎么没的?”
回话的人让他逼问的直冒冷汗,不觉信口胡诌道:“或许是……是四小姐受惊过度才没的。”
是这个原因吗?
刀斧劈砍似的钝痛,再一次从胸腹中升腾而起,容绍唐松开了手,忍不住紧紧按压住胸口,勉力依靠着椅背撑住身子道:“去叫沈岸进来。”
“是。”回话的人见他似疯魔了一般,哪敢多做停留,一听吩咐,忙不迭就跑出去唤沈岸来。
沈岸进门见容绍唐呆呆坐在椅子上,神色戚戚,顿感意外道:“六少,出什么事了?”
容绍唐目光散乱的盯着前方,听着响动,方徐徐转过头道:“沈岸,我要见宛儿。”
这……这说见也不是就能见的啊。沈岸心里有些为难,想到昨夜宛春的做派,只恐今天上门也会吃个闭门羹,便斟酌着同容绍唐商量:“六少,要不然咱们先去镇守使署递个信儿?我想四小姐必是不知你此番的来意,是以才将你视作敌人一般,若她知道您是为了复婚而来,没准儿就会见您了呢。”
或许?又是或许?他就知道,要见她不会那般容易了。
容绍唐直觉心里一阵阵的发苦,不管宛春如何对他,他都要见到她,哪怕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