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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神族纪事兽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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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年间,战乱天灾接连不断,为保性命,人族烧山屠兽,百兽几近灭绝。幼兽哀鸣,母兽悲泣,无数心有不甘之兽魂渐渐凝聚,万魂出一妖,万妖出一神。兽神名唤明月,道行高深,知晓百事,为保世间百兽,遂引领兽妖与人族开战,使上古战局越发迷离扑朔。

——取自《神族纪事兽神篇》

【一】

癸丑年冬至,九黎部落与即墨部落交战,即墨部落败,全族十三万人口皆为奴,随后被驱赶至九黎部落边缘为其修建防御高城,以抵御其他部落来犯。

赶路途中,天降大雪,苍茫大地千里冰封,预兆着来年是个丰收佳年,若是往日即墨部落早已载歌载舞地开起了祝会,可如今战败和永世为奴的阴云一直笼罩在每个即墨人的心间,根本就无暇顾及外界天气的好坏。

且由于部落的物资皆悉数被九黎部落掠夺一空,还未至目的地,便有不少人冻死在途中。也正因如此,所以当路边有一衣衫褴褛的五六岁孩子倒地之时,大多人都选择了视若无睹地继续前进。毕竟那样小的孩子,就算现在救了他,在这漫长的行路过程,他也是熬不过去的。

那小小少年似乎也知道这群狼狈的战败部落根本不会管他死活,所以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冷眼看着天空,根本就没有半点求助的打算。

眼看着队伍就要全部离开的时候,走至最后的一个瘦弱少女却悄悄脱离了队伍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地撕下内里干净的衣襟替将他伤口包扎好后,便直接一把将他背到了背上,豪气干云道:“你别害怕,我会救你的。”

而原本一直对周着漠然以对的少年,却在此时极力挣扎了起来,但由于身上伤势过重的缘故,好半晌也没能挣脱开,眼看着离队伍越来越近,少年竟张嘴狠狠咬在了少女□□在外的白皙脖颈之上。

鲜血顺着衣襟滚落,少女疼得倒吸一口气,虽立马用后脑勺狠狠撞开了少年的脑袋,可托住他身子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分毫:“你不许再咬了啊,现在我身上可没有伤药,要是我出了事,这队伍里就再没有谁会有闲工夫救你了。”

她并不怪他的无礼唐突和伤害,时逢乱世,他孤身一人又这样小的年纪,若没有防人之心的话,他如今坟头的草恐怕都有一人多高了。

少年本就虚弱,在她这一撞之下只觉眼前金星闪烁,再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直到再次追上了队伍,少女方才气喘吁吁地低声开口道:“抱歉,虽然一进这队伍便再不能离开,只有随我们一道去九黎边境做苦工,但好歹能活下去。现在这冰天雪地的天气,如果任由你一人呆在那里,一到夜间你肯定会被活活冻死的。”

少年抬头看天,对她的问话置之不理。

若是一般人,眼下恐怕早就已经被他这种典型白眼狼的态度给激怒了,可少女却依旧兴致高昂地继续叽叽喳喳道:“我叫即墨嫣,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倒在这荒郊野外,你的家人呢?看你的年纪应该不过五岁吧,我比你大六岁,今年已经十一了,以后你就叫我嫣姐吧。我是家中的独女,一直以来可寂寞了,现在有你做伴真好。嗯,不过既然你都叫我姐姐了,不如日后你也跟我姓即墨好了,你的眼睛是月光一样的银色,就叫即墨光吧。”

见她自顾自的的便替他定下了往后的人生安排,甚至连名字都替他决定了,少年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凉凉开口强调道:“月,我的名字是明月的月。”

听他终于舍得开了尊口,少女先是有点受宠若惊,随后弯了弯眉眼,乐呵呵地笑道:“哎呀,原来你不喜欢即墨光这个名字,而喜欢即墨月呀,早说嘛。”

少年抬手扶额,再不想跟这个白痴话痨再多说一个字。

但总之不管少年同不同意,从那之后少女却认定了他的名字是即墨月,且为了彰显出自己与他与众不同的关系,并让周着的人知晓他是她即墨嫣罩着的人,她还特意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阿宝,但在少年的誓死反抗下,她只能遗憾地改口为比较正常的阿月。

【二】

以前在部落的时候,即墨嫣曾听闻,要迅速拉进与孩童的距离,最有效果的办法便是赠与对方好吃的食物。

再加上如今即墨月是外来者,抠门的九黎部落根本就不会准备他的食物,所以当天晚上即墨嫣不仅把自己的干粮馍馍分与了他一半,甚至还把珍藏了许久舍不得吃的麦芽糖也一并送到了他跟前。

而对于即墨嫣如此明显的讨好,即墨月唯一的反应便是,一挥手,全部打落在地,引来周围无数愤怒谴责他的目光。

甚至还有人苦口婆心地劝诫即墨嫣道:“阿嫣,这家伙如此不知好歹,像他这种养不熟的狼崽子你还管他干嘛。”

一开始即墨嫣也捂着小心肝满脸受伤,可随后当她看见少年偷偷在咽口水,并且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地上的食物时,她才明白,或许他并不是不想吃那些食物,而是害怕那些食物会有毒。

她想,那孩子以前应该受过很多苦,所以如此防备他人罢。

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即墨嫣重新将食物捡了起来,用手帕仔细擦干净之后,都轮流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咽下,方才再度递给他道:“没有毒的,你可以放心吃。”

即墨月缓缓抬眸,在认真确认了即墨嫣的表情不似在说谎也没有任何异样之后,他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食物,拼命往嘴里塞。

见他终于肯吃食物,即墨嫣很是欣慰。但她却忘记了,她那块珍藏的麦芽糖貌似已经快放了半年之久。

所以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即墨月拉了整整一夜的肚子,原本就苍白的小脸越发没了半点血色,连他对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半点好感也统统拉没了。

随后几天,大雪越下越大,本就崎岖湿滑的山路越发行走艰难。

阿月身上本就伤势未愈身体很是虚弱,再加之天气严寒又冻伤了腿,根本就无法再继续前行。

阿月来历不明,素日里也从不与人交流,还生了一双诡异的银色双眸,因而很多人都劝即墨嫣把他丢下,毕竟若因为他的拖累而导致她跟不上部落的前行速度,她肯定会被处罚的。

然而不管他人如何劝说,即墨嫣却始终不曾放弃过阿月。

他行走艰难,她便用自己的身子作为支撑,扶着他慢慢往前;他无法翻过的障碍,跨过的沼泽,她便撕下衣襟将两人牢牢绑在一块儿,背着他一一走过;为避免他身上的伤势加重,只要晚上一到可以停歇的时候,不管外面有多么大的风雪,她都会出门替他寻一些有治伤效果的草药。

如此日复一日的坚持,阿月的伤势总算慢慢开始好转,可即墨嫣却因为白天辛苦奔波,夜里又顶着严寒去替她寻药,双手双脚都生满了冻疮,时常裂口出血让人触目惊心。

且为了避免阿月内疚,只要在他面前,即墨嫣从来都是一副淡定自若从来不把伤势放在眼里的模样,直到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熟睡之际,她才会躲到偏僻之地,一边咬牙用生姜擦拭伤口,一边疼得撕心裂肺泪眼汪汪。

阿月的五感灵敏度远比普通的凡人高出太多,所以当即墨嫣自以为瞒得很好的时候,其实他都把她的痛苦呜咽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上。

如此当他终于能不用她搀扶,自己便能独立行走的那日,阿月难得用困惑不解的语气,主动开口对即墨嫣道:“我一无所有,又不像那种会知恩图报的好人,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执意将我留在身边?”

难得听到阿月开口说话,即墨嫣激动了好半晌,直到日中时分,九黎统率下令暂歇进食之时,她方才指着那些三五分作一堆的人群,语带羡慕道:“我家中之人都死于了战乱,独留我一人在世,我也想有可以陪我用膳陪我说话陪我一起经历人生分享快乐的家人,我不想再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她在即墨部落认识的人很多,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行走的过程还不太明显,可一到用膳或者歇息,有家的人都会自行聚在一起,独她一人永远孤零零的独自在侧。

虽然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成熟懂事,但她如今的年纪也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她也想要有那么一个可以无所顾忌倾吐心事,可以在午夜噩梦惊醒时能够让她握一握手,可以作为她一切勇气支撑的家人。

所以当她看见他倒在雪地时,她才会不顾一切地将他救下。

那天的最后,她看着他的眼,对他轻轻一笑,说:“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有坚持活下去的目标,有的人为钱财,有的人为地位。阿月,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从我决定救你那一刻起,便认定了你为我的家人,为我以后的坚持目标。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阿月的眼从诞生之日起,便能看透人心。

而眼下,他在即墨嫣的眼底,看到了一览无余的真诚。

联想到这一路走来,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联想到她永远在他面前绽放的笑靥和夜里独自远离人群的呜咽,阿月心中动容,第一次觉得凡人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十恶不赦。

【三】

次年春,柳絮纷飞的三月,即墨部落的所有人终于抵达了九黎部落边缘,开始修筑高城,进入永无休止的辛苦劳作。

但由于阿月年纪太小,根本搬不动那些沉重的岩石,为了避免他完成不了上面的任务而被处罚,她便咬牙用最快的速度搬完自己的那份,再去做阿月的那份,因而每每等她回到帐篷歇息之际,都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月个子长得快,到冬天的时候去年的棉衣已经断了好长一截,即墨嫣想也未想,便把平日积攒下来的布匹和新发的棉花都悉数给他缝了冬衣。

阿月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暖和的衣裳,又看了看她身上虽然缀满补丁却依旧还有棉絮露出的残破棉袄,胸口布满了酸涩。

他问她:“你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就你那身衣裳如何能熬得过凛冬?”

她却笑眯眯地掐了掐他粉雕玉琢的脸蛋,满不在乎道:“阿月年纪小,本就应该穿暖一点,就这点寒风还吹不倒你坚强不摧的阿嫣姐姐。我的阿月还没有长大,我还要照顾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阿月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颊,没有答言。

他不太会说那些讨人喜欢的话,他只知道,他面前的姑娘待他那样好,他理因回报于她。

虽说凡人城池建得越牢固,他日攻城便越困难,但为了替即墨嫣减轻负担,翌日破晓时分,阿月便一边强忍着对凡人的厌恶,一边随着其他的少年一起前往采石场劳作。

但阿月不知晓的是,即墨部落的女子小巧秀美闻名于世,而即墨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素日里便有许多的少年爱慕于她,在她还未捡到他之前,少年们都商量好了会逐一陪伴即墨嫣,尽量不让她感觉孤独寂寞。

可这一切的平衡,却由于阿月的到来而遭到了破坏,他不仅一个人霸占了即墨嫣所有的关注目光,还一直被即墨嫣护在身后悠闲度日任由她独自辛苦劳作。再加上此时他明明是来劳作,却穿着最好的棉衣神情依旧一如往常的倨傲,虽在搬石头,却没有一点配合他人的打算,偶然目光略过他们也是充满了嫌弃,不到一会儿便成功引起了所有少年的愤慨不满。

是以到了正午用膳之时,少年们便先一步拦住了阿月。

他们想若阿月能够老实求饶,以后不再独自霸占即墨嫣的关怀,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气势汹汹地说明了来意之后,阿月却仅是面容冷淡地应了一声:“第一,远离即墨嫣,办不到。第二,你们很碍眼,现在可以滚了。”

一方面阿月并未恢复法力,以稚童之身与一群孔武有力的少年为敌,其惨烈结果可想而知。

另一方面,原本应该在另一边劳作的即墨嫣因担心阿月吃不饱,特意省下了一个窝窝头给他送过来,也不知是阿月运气太好,还是那些少年运气太差,即墨嫣刚刚到这里,便瞧见他们集体欺负阿月。

那是她宝贝了那样久的孩子,她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说,如今却被人如此欺负,即墨嫣想也未想,便直接抡圆了胳膊冲了过去。

而即墨嫣打架斗殴的恐怖战斗力素来与她秀美的长相完全背离,是以这厢她刚刚冲过去,那厢唯恐自家孩子受欺负的大人们也一并冲了过去,但冲过去的人不知道对方是帮谁,便往往在对方接近自己孩子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赏对方一顿铁拳。

如此一来,原本平和的午膳时间,便演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集体斗殴,最后饶是九黎的士兵及时来驱散调解,处于战局最中央的阿月和即墨嫣也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就算看着对方的脸也不大想得出来对方原本的模样。

而此番斗殴的结果便是,其一,至此所有少年都无比凄凉的明白,就算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在即墨嫣心目中的地位也远远赶不上阿月;其二,让阿月明白,这个看上去永远温和的姑娘,在乎他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却会在他受到欺负时,从好脾气的小猫变成暴怒的雄狮。

待到当日沉重的受罚结束时,原本的骄阳早已被漫天星辰所替代。

阿月本准备和即墨嫣一起进入帐篷歇息,却在听到远方隐隐传来的狼啸声时,又堪堪止步,只看着天边残月,轻声开口道:“若有一日,不用再为奴,你可有什么打算?”

即墨嫣手脚麻利地替他处理好伤口之后,方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比划道:“若有一日可以不再为奴,我想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种上两亩薄田,养一些会下蛋的母鸡,每天给你煮一个吃,其他的就攒起来,多了就到集市换钱,给你做衣裳,唔……等你再大些,还要给你攒娶媳妇儿的银两。”

在很早的时候,阿月便知晓,与兽族一直群居所不同的是,凡人一旦婚嫁便会自立为家。他也很清楚,他受伤后法力迟迟未能恢复,如今的稚嫩模样在她眼里便只是弟弟一类的存在,可当他听闻她说要替他娶媳妇儿的时候,他脑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她的模样。

阿月自诞生起便是兽族最高高在上的王,得万妖臣服,掌世间所有凶禽猛兽,曾经在他所有对未来的想象中,最美好便是将所有凡人踩在脚底,从此兽统天下。

先前他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兽族□□内乱,如今局势未明,而他实力又尚未恢复,不能轻易召唤属下,便只能暂且将生死都交托于她。

如今族中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属下们也已经寻上了门来,只待他回去,便可继续当他呼风唤雨的王,继续指挥着万妖与人类争地厮杀。可当他仰脸看着即墨嫣如画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竟忘记了所有的仇恨抱负,就只想与她一起过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这般依赖,可待到他回过神来时,她却已然住进了他心里,再也无法驱除。

也正是由于他贪恋着与她在一起的快乐,所以夜晚当狼族大妖带着数百心腹前来迎接他之时,他却生平第一次不敢对上属下的目光,而是以观察凡人战争布局之类的借口,打发了那些对他一脸崇拜的属下,再度回到了即墨嫣的身旁。

【四】

如此一晃,便又是五年。

这五年里,由于手下妖怪们时常送来各种灵药用以疗伤的缘故,阿月的实力迅速恢复,逐渐变回了以往俊美无双的少年模样。

很多人都诧异过阿月的快速成长,怀疑他有问题,但每每面对这些质疑,即墨嫣总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一边训斥那些嚼舌根子的人,一边安慰他让他不要多想。

虽然随着他们的年纪增长,分到手中的活计也越发繁重,可就这样辛苦贫瘠的生活,原本瘦弱娇小的即墨嫣却依旧出落得亭亭玉立。每每只要她出现在劳作的地方,总是有许多少年争先恐后地替她干活。

阿月在凡间听过一句话,自古绝色,大多生路坎坷。太过出尘的美丽,要么毁之,要么藏之。

阿月为她的美丽而骄傲,也为她的美丽而不安。

他若是普通的凡人,大可带她直接离开。

可是一来,他是背负天下万兽的希望而生,没有兽类不仇恨凡人,若他贸然将即墨嫣带回族中,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二来,兽族的神也依旧是兽,可她却是真正的凡人,即墨部落与兽族曾爆发过多次战役,他曾与他们的部落首领交手过许多次,以往许是因为即墨嫣年纪小不大能看出,如今她长大后的眉眼,竟赫然与那首领有七八分的相似,他不敢肯定阿嫣与那首领有无亲近关系,这也是他为何到现在也不敢告知她真实身份的原因。

时逢天下大旱,许多田地颗粒无收,兽族为防备人类的再一次烧山屠兽遂紧急派使者来恭迎阿月回族,而与此同时为避免□□,现如今的九黎首领巫咸决定亲自来这还未曾建完的边防大城坐镇。

首领前来,上至九黎将士下至即墨部落的每一个奴隶都必须出城相迎。

巫咸身着玄色锦袍,坐在由双头巨蛇拉载的金阳车上,清浅的目光从垂首的人群中一一扫过,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阿月身上,他命她:“抬起头来。”

几乎在听到巫咸开口的瞬间,阿月和即墨嫣便同时心中一紧。

但主人对奴隶的命令,奴隶根本就无权拒绝,为避免节外生枝,即墨嫣只能应声缓缓抬头。

因为日日暴晒劳作,即墨嫣的肤色再不如幼时那般白皙,可尽管如此,少女精致无暇的面容,依旧让金阳车上的巫咸目露惊艳。

她明明穿着与其他人一样难看破烂的衣衫,满头青丝也仅是在脑后用布带简单束住,可巫咸却觉得她熠熠生辉的眼眸将他后宫万千佳丽都趁作了鱼目浮云。

示意双头巨蛇停止前行后,巫咸下车走到她身旁,柔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即墨嫣垂眸淡道:“复姓即墨,名嫣。”

许是见惯了宫中妩媚柔顺的女子,即墨嫣不卑不亢的态度极是合他胃口,巫咸唇边笑意越深:“随我回宫,我免你奴籍,封你为侧妃,往后你都不用再如此辛劳了。”

即墨嫣秀眉一蹙,正准备开口说不好,谁知原本静默在她身旁的阿月却先他一步站了起来,径直将她护在身后,抬眸冷冷看着巫咸道:“阿嫣不会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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