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盯着殷破败,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天他们攻上栖龙岩时我正好玉皇顶晨练,一干弟子们也都在做早课,就在这时,那一群天杀的人族高手攻上了栖龙岩。”血魂的目光涣散,无力地盯在地上,偌大头颅不住地晃动着,显得那般的无力,无助,“他们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不管是低级子弟,还是杂役仆人,无人幸免,尽管我栖龙门实力雄厚,但终究只是妖族中的一支,怎么可能抵挡整个人族的高手大能,虽然我们殊死抵抗,终究还是没有抵挡的了人族高手的功击,没等到我族高手前来救援,栖龙岩就被血洗了。”
殷破败听着这个熟悉无比的故事,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剑,双目精光闪闪,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就是血债要用血来偿还,总有一天,他要拿回本来属于妖族的一切,这也是他从小就深种在心中的种子,被帝光深深种在他心底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儿吹长青丝,昔日的千年已经长大了,那颗并不起眼的种子,在时间的浇灌滋养下,开始慢慢地发了枝丫。
春天来了,枝丫绿了。
枝丫绿了,距离开花还远吗?
花儿开了,距离结果还远吗?
一切,有因就有果,果不是因的必然结局,因却是果的前提条件。
冥冥之中,因果在循环着,就像有一种因称之为偶然,对应的果却是必然。
殷破败暗暗的发誓着,他的瞳孔紧紧地缩在一起,拳紧紧地握在一起,牙关紧紧地咬在一起,面容扭曲可怖,眼角欲裂,眉头揪在一起。
就在殷破败陷入深深的思绪旋风之际,却是血魂沙哑的声音惊醒了他。
只听得血魂道,“当人族快要屠进我们时,我们的援军还没有赶到,我们甚至开始怀疑派出去的信使有没有安全地到达目的地,也许他们早就被人族截杀了,我们的族人根本就没有接到栖龙岩被血洗的消息。”他说着直起了身子,用那只独眼看向殷破败,“做后,只剩下了我和门主二人。”
血魂的身上开始有狂暴气息传了出来,那原本血红色的躯体,在这狂暴气息的作用下,色泽开始变得更加妖艳,直至鲜血欲滴。
看着血魂的巨变,殷破败自是一惊,急忙用功,以防不测,谁也捏不准他会在什么时候攻击。
“门主怕栖龙岩的宝器秘籍被人族所占,便命令我来到灵眼之中发动了一个结界,一个足以笼罩整个栖龙岩的结界,而门主却是在外面抵挡人族高手的功击,最后身死魂消了。”说到这里,血魂却是笑了笑。
也许,在他看来,身死魂消是一种不错的结局吧!千年以来,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结果,可却是怎么都办不到。
人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想死死不了!
殷破败无语,神色自若,表面上看起来风平Lang静,但他的内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他不曾想到,造就祁隆秘境的人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当传说变成了现实,谁还能镇定自若。
如果有,那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