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包袱的手指下意识收紧,苏涟夕只觉事情不妙。那男子扶着墙缓缓起身,一下没站稳顺势靠在了苏涟夕肩侧。还来不及将他从身上推开,刚刚对话的两人已经出现在了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苏涟夕伸手把男子靠在自己肩侧的头压得低了些。两人并排着缓步挪上前,就要与那两人擦身而过。
“站住!”一个大汉喝道。
苏涟夕克制住内心的忐忑,极力用平稳地目光看向那两个彪形大汉。“这二位爷,不知有何贵干?”
“这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大汉扬了扬下巴,示意靠在她身上的是何人。听声音应该是刚才被称作“二爷”的那位。
“哦。”苏涟夕故作会意地应一声,“这是小人的娘子,原本是要进盛安城赶考,却不想娘子病在此地耽误了考试。只好在沂州将养两日,等病一有好转,便返回朔州老家去。”朔州临近沂州,经常跟父亲经商去到那里,说话口音多少倒是能模仿些。
“什么病?”大汉嫌恶的挑起眉,站得远了些。
“沂州湿热又多蚊虫,娘子一时不适才染了疟疾。”苏涟夕故作恭敬地揖了揖一身子。
“大胆!那还不赶快避开我们二爷!”一直站在二爷身后的汉子大喝一声,脚步却并没有移上来。
“是,小的这就带娘子离开。”苏涟夕说着,就要离开。二爷立在一侧,似乎不为所动。
“慢着!”
“是,这位爷您说。”苏涟夕又恭敬地停下来,身上早已覆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见大汉只是一脸探究的凝着眸子,却并不出声,苏涟夕便装作领会了意思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了钱袋,取出二两银子,笑得一脸谄媚,“今儿逢着二位爷也是个缘分,他日若是去到朔州,小的定当好生招待。这二两银子请二位爷喝个茶,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二爷身后的大汉这才上前几步,一把抓过钱袋连着那二两银子,一面嚣嚷着,“二两银子?也不看看我们二爷是什么身份。”
“是是是,是小的唐突。”苏涟夕连忙抱拳表示歉意,故作为难道,“只是娘子还病着,可否这位爷给留一副药钱…”
二爷立了下眉,给身后的汉子使个眼色。那汉子便取出袋子里的大头,只留几个铜板连着钱袋丢到了苏涟夕面前,“这是二爷好心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