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几人的反应,都被骆季礼和江嘉豫看在眼里。
“我不懂。”骆季礼看着江嘉豫问道。“他们是血脉之亲,这世间无人比他们更亲近。”
骆季礼说的是骆思合。
骆思合的态度让骆季礼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江嘉豫笑了笑,“可见这世间的事儿,求是求不来的。既然期待总会失望,求人不如求己。”
骆季礼看着拉着自己的小手,“我许你,无论遇上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不必相求。”
骆季礼话毕,陆影进门通报。
“骆远时上门求见。”
骆远时在骆季礼处吃了个闭门羹,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的院落。
“匀老爷那边怎么说?”
小厮骆长安摇了摇头,“那边说匀老爷身体不适,没让我进门。”
骆远时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骆长安颤颤巍巍,他知道自己办砸了,闭着眼睛等待骆远时的惩罚。
相较于其他骆家的人,骆远时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子,从来都是往脸上招呼。
骆远时得不到消息,很是烦躁。在家里来回踱步。骆长安进进出出地打听消息,大多数是他手下的小厮传回来的。偶尔有些特殊的情况,需要他亲自对接。
这一次走进屋子,骆长安心情十分复杂。传来消息是老太爷身边的人,老太爷不动则已,这一动,还不知自家爷要发多大的火气。
骆长安不愿进门承受骆远时的火气,但事关韩远淼,他也不敢隐瞒。只能咬着牙进门传报。
“爷,老爷那边人说,他派人连夜送走了淼姑娘。”
茶杯碎裂的声音在骆长安的耳边响起,骆远时的怒火到达了极点。
“他想干什么?平日里不是总是念叨远分长,远分短。还想让他越过我继承族长之位。如今为了个不明来路的女人,就要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骆远分的脑子也是进了水,那个女人就算是他亲妹子,那也得拉去沉塘。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若是娘还在世,我一定把他塞回娘肚子里面去。丢人!”
骆远分发够了火,看向骆长安。
“现在截还来得及吗?”
骆长安低声道,“不,来不及了。据说上午就已经出村了。”
骆远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面有火苗在上窜。
“我去见见那个老不死的。”
骆长安知道骆远时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一个“扑通”跪下抱紧了骆远时的腰身,“爷,不能啊。老爷毕竟是您爹,尧村的人都看着呢!”
骆远分想要抬手,他看着骆长安闭上了眼睛。
骆长安平日里不够机灵,做事也不够圆滑。但相处多年,骆远时深知骆长安一心向他,抬起的手缓缓地落了下来。
骆远是不去,骆思合的人却主动上门。
“老爷请时少爷。”
骆远时沉着脸,他并不想在此时看见自己的父亲,他怕自己好不容易压下的满腹怒火会在父亲面前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骆思合的人甚至骆远时脾气不好,留下了话就匆匆离去。
骆长安道,“爷,去看看吧。也许老爷那边有二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