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骆季桥家中的时候,江嘉豫注意到温姑娘站在骆季桥母亲的身后,仔细的搀扶着。而老太太也没有再拒绝,眼神中反而透着温和。
“老太太喜欢温姑娘。”
骆季礼神情落寞地说道,“季桥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总是有自己的坚持。小的时候我们一同外出,季桥比我大一岁,我总是想下河捉鱼,季桥总是很严肃的拦住我。我七岁的时候在尧村住了一年,哪怕最后离开,也没能成功地靠近过后山的那条小河。”
江嘉豫倒是有些诧异,骆季礼与那位骆季桥竟然是旧相识。
“确定是韩远淼下的手吗?”
骆季礼点了点头。
除了骆三老爷骆思合家里的人,外面的人称呼韩远淼还是韩姓,因为她并未上族谱。
江嘉豫有些好奇,“那为什么还任由她在族中生活?”
“我已着人日夜不停的盯着她,她跑不了。问题是,大家都知道她杀了人,却没有证据。她自己不认罪,骆三老爷偏向她。捉了再放,就更加不好处置了。”
江嘉豫点了点头,反而问道,“骆季桥和韩远淼关系如何?”
“我今年回族里,你也知道,并不是计划行程。我最初以为族中琐事顶多是一些账务问题,刚回族的时候还特意请了季桥和我同辈的人一起。当时季桥,春风得意,倒是与你此时有些相似,但他不如你沉得住气。他当时对我说,上京的银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婚事办了再走。为此,我还特意留了时间,准备参加他与温姑娘的婚礼。”
“你们同龄人都已经成家生子了么?”江嘉豫眼睛亮亮地问道。
骆季礼摸了摸江嘉豫的脑袋,“那当然了,我已经到了可以当父亲的年纪。”
江嘉豫侧过了脑袋,当父亲吗?她想了想江仲的模样,与眼前的少年相去甚远。她不信。
随着骆季礼的讲述,童年好友骆季桥的形象像一个活人慢慢地在江嘉豫的脑海里面鲜活起来。
“他从未向你借过银钱吗?”
骆季礼摇了摇头,“他表面看起来像个读书人,内心却很要强。他希望凭自己的努力做一些事情。不仅是我,在族中,他帮过很多人。他希望有一天村能像上古神话中,夜不闭户的村落一样,安宁和平,是他希望的生活,也是他努力的方向。”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骆远分的院落门口,这也是发现骆季桥尸体的地方。
院落里面约有半月无人打扫,呈现出凌乱地迹象。长出了枝杈的古树,落了一地的树叶和花瓣。
“骆远分自那日起应该再没来过。”骆季礼解释道。
随性的小厮眼明手快地走在两人前方,为他们挡去了拦路的藤蔓。
“骆远分知道韩远淼是他妹妹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