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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
“啊……说话都不能说的响一点。”牧歌左右扭动了一下自己僵住的脖子,心说“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还非要压着声音说……”
“那好……”声音开始变近。
“就这样吧。”声音几乎已经贴在了门上。
牧歌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当人意识到危险的时候都会变得这样,让人觉得危险的因素各种各样,可能是抵在头顶的枪口,幽静的只有虫鸣的小山村,或是老婆擦洗空调内机时拿出的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可这些都不及此时牧歌的恐惧。
他当机立断,踮着脚尖一顿后撤,还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那间被抓了个正着。
“我不是故意的!”牧歌双手抱头,可怜兮兮的不敢去看谭奶奶的眼睛。
“没事。”谭奶奶意味深长笑了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牧歌一愣。
“没错。”曾惜缘说,把衬衫的袖扣解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一截,“动手吧!”
“动什么手啊!”牧歌心中咆哮,把脸对着谭奶奶狰狞的蠕动,“这什么意思?”
谭奶奶伸出了左手,把右手架在了左手上齿锯般的摩擦了几下。
“她的?”牧歌用口型问。
谭奶奶点了点头,把手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头,示意牧歌点到为止。
“我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就只有放血这一项工作了...”牧歌心想,可倒也不是很排斥,至少自己的生活不再只有阴晴不定的灰蓝或是湛蓝色的天空和海水,还有汩汩的红色..和白色。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剃须刀,本来还在担忧这样的放血配置是不是有点够不不上眼前这位美人的身份,可她紧张的死死闭着双眼,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一副冬眠的样子,所以牧歌也没什么顾虑,准备下手。
“这个给你。”谭奶奶递上来了一个附着深红色牡丹花的碗。
“要这么多啊?”牧歌惊愕的声音差点就要被曾惜缘听见。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啊..”谭奶奶牙关闭合的说,“我给你一个碗你就要把它装满吗?那下次你放血的时候我给你一个桶好吗?”
“....”牧歌默默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真是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