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严毓祥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令他心中波动的事情。并且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让他一度难以承受!
这天他正在自己的厂子里指导着工人如何操作给小猪喂饲料的事情,听到门外叫了一声:“祥哥,在么?”伴随着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传来了几声狗吠。严毓祥为了防范“小黑猪事件”再次上演,特地从市里的狗市场花大价钱买回了三条大狼狗,据严毓祥说那可是纯种的德国黑贝。严毓祥给他们起名字分别叫做赛虎、赛豹、赛狮。
严毓祥听到这个声音,便知道是严毓秀来了。严毓秀是自己本村本股但非本家的一个弟弟,平时两人走的也比较近,时不时的要约在一块喝酒。
严毓祥知道,没有自己的“命令”,门口的爱犬是不会放人的。只见他远远的喊了一声:“来啦!”便匆匆的交代了几句,走了出来。
严毓祥像对待人一样的骂了几句门口的狗:“不要吵了,连自家人也分不清楚!傻狗!”说着便把严毓秀请了进去。
严毓祥道:“你怎么来了?”
严毓秀没有答话,而是径直走到了屋子里,严毓祥这几年忙着厂子里的生意,把自己的吃喝拉撒全留在了厂子里,每天都是严秀萍定时定点的给她过来做饭,而他回去吃饭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因此见村里人的机会寥寥无几。
只见严毓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像是刚从地里回来一样,点了一根烟,才慢慢的道:“听说你最近又扩建厂子了,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严毓祥听后打趣道:“你那身材一阵风就能吹到,你能给我帮啥忙!”
“哈哈,那倒也是,那我过来找你喝酒行不行?”严毓秀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感情好啊,你要真是过来找我喝酒的,你等着,我切点猪头肉,咱两整一杯。”严毓祥边说边站起身来。
这几年因为自己就养猪,所以严毓祥家现在吃喝都不缺猪肉,说话间,就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块猪头肉,便切边道:“算你今天有口福,这可是我刚压好的猪头肉,还留着没舍得吃。”
严毓秀一边看着严毓祥切肉,一边眯着眼抽着烟。
不一会儿,严毓祥的小菜便准备好了,就是一小碟猪头肉,外加一瓶老白干,两人便整了起来。
还是严毓祥先说话的:“你这次来不只是要陪我喝酒吧?有啥事你就说吧,现在你哥哥我别的没有,万儿八千还有点,你需要就拿去。”这几年的奋斗让严毓祥逐渐的大方了起来。
严毓秀把筷子一撂,便说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这印象?我没啥事,不过有几句心里话想和你说道说道。”
严毓祥见严毓秀把筷子都放下了,急忙把筷子捡起来,送到严毓秀的身前,道:“算哥哥我说错话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读的书比我多,大道理也懂一些。”
严毓秀没有理会他这句似乎听起来是嘲讽的话,顿了顿道:“哥,你有没有听说现在村里要选新一届的村委了。”关于村委这个词其实在冬子小时候就改了,但是村里的人还是习惯性的称呼大队。
“啥?大队要选举了?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又常年不在村里,能知道么?”
严毓秀哦了一句,便道:“哥,那你就没啥想法?以你现在在村里的这个地位,不说别的,就砸钱也能压死他们。”
严毓祥到此刻才明白,原来严毓秀是为了这个来的,他从来不关心这些政治,也从来不想参与这些政治,无可奈何的是,近来好多人都想要把他严毓祥和村里的政治搞在一块。
严毓祥摆了摆手,直接道:“你哥我这几年就是挣了几个零花钱,还没有富裕到那个程度,再说了,大队上的选举关我啥事,我也没有兴趣,到时候让你嫂子代我选了就行了。”
严毓秀没有直接劝他,而是采取了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道:“我知道你没有什么兴趣,我哥向来的是一心一意的扑到赚钱上面了。不过你听说了没有,这一次郭启胜也要参选了,并且这几天挨家挨户的拉票了。”
“嗯?谁?就是郭家那个独苗郭启胜?”严毓祥抬起头反问道。
“对呀,你说咱们村尽是姓严的,突然多出来一个姓郭的,本来就不适应,这几年倒好,他越干越起劲,也都怪你,没事老跑到他的厂子里指导啥!这可倒好,现在连村长的位子都被他盯上了。”严毓秀愤懑不平的道。
严毓祥没有回答弟弟的这番言论,而是低头夹了一块猪头肉,放在嘴里,仿佛在细细的咀嚼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严毓秀见他这副神情,道:“哥,你倒是说一说,这事该怎么办?要是让郭启胜当了村长,咱们严家还有出头之日么?我看呀,严家祠堂也快要保不住了吧?”严毓秀夸大其词,摇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