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你没有身份证,将来娶媳妇,去民政局,人家怎么给你结婚证啊?”
“是哦……可是我爹咋不告诉我……”
“估计你爹没想周全,没事,都过去了,别想太多。”
“好吧。”
正聊天聊得好好的,许晖这猴子不说话了,而是盯着杨金宝,360度旋转观察,盯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哥,你瞅啥呢?”
他也没应,突然揪住金宝的头发用力一拔。
“哎哟!痛死我了,哥你干嘛?”杨金宝被他的突袭吓得哆嗦了一下,疼得眉头皱成一把锁。
“你小小年纪竟然长白头发,哥哥我给你拔了。”
他这也叫拔白头发?找都没找,直接一拔好几根,看他手上还有好几根黑的,莫非这也是一种安慰人的方式?注意力转移大法?
“什么?我有白头发了?给我看看!”小伙子站起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啊!”许晖一边答,一边倒腾着他手上那几根头发,“咦,不是,哥哥我眼瞎,是这电灯反光吧!”
过了半秒,他用鼻子嗅了嗅自己的双手,突然跳将起来,激动地说道:“哎呀!臭死了!你丫几天没洗头了吧!我得去洗洗!”
说完他就冲进洗手间里了。
真是个疯猴子。
倒是杨金宝,一脸茫然,“我的头很臭吗?我昨天晚上刚洗的啊!姐姐,我的头臭吗?”
“别理他,看你不开心,逗你玩呢!”
“哦,好吧!不管怎样,我还是去洗澡洗头吧,拜拜!”
说完他就一边挠头,一边闻,一边下楼去了。
真是两个逗比。
第二天早上,我感觉天变冷了至少十度,有些想赖床。
直到许晖一边河东狮吼,一边敲我的房门。
“傻白甜!已经十点了!你怎么还不起床!!”
我穿着睡袍裹着棉被爬起来开门,门开的瞬间,一阵寒流扑面而来,我一阵哆嗦,突然头有些疼。
“今天好冷啊!”
“啥?你丫脸咋滴了,跟猴子屁股似的。”
“你穿这么点儿,不冷吗?我可是冻得头都痛了,我得关门再睡一会儿,你别吵。”
“等等,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你的烫!”
发烧了?我已经十几年没发烧了,都不记得发烧是啥感觉了。
不过我今天确实感觉到双腿乏力,后脑勺像被针扎似的,冷得直哆嗦,急需去非常温暖的地方呆着,比如被窝。
“你看你,面色红润无光泽,双目无神似傻呆,不是发烧是啥?!赶紧去医院看看,走!”
“不要,我好困,我要睡觉。”
说完我就无视许晖,拖着被子回到了我温暖的床上。
但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只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无力,脑袋重似千金大锤。
心想,糟糕,可能是昨天吃冰淇淋吃太嗨,受寒感冒了。
想挣扎着起来吧,又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盖着被子,感觉自己渐渐变成了一只沉重的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