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暖确定当调香师,大概是和安好说过的一周以后,安安总说安好的工作忙,所以连带着江暖本就躁动不安的心,也想跟着忙碌起来。
在安好出去的几天里,她让安安把所有调香的相关录音全都拷贝在了手机里。
她带着一副耳机在门外的大树下听,边听边等着安好,有点风吹草动的,她就会摘掉一只耳机去努力辨别那脚步声是不是安好的。
安好没有在大树下等来,是在一天的凌晨她刚要出门,安好刚好敲门。
她想拥抱安好,可是觉得有唐突,虽然在法国的相拥礼随处可见,可她们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她只是伸出了手,像阔别多年的亲人一样“安好,欢迎你回来。”
安好拉着她的手走过了她万分熟悉的小台阶,尽管她很熟悉,可是安好的手始终放在她的小臂处,若有磕磕碰碰,安好就会用力的把她拉向怀里。
她和安好说了自己同意当调香师的想法,并希望安好能够带她到那些气味浓重的地方。
路上的行人颇多,她能听到法语的贩卖声音,就萦绕在她的旁边,安好让她走在了马路的内侧,而安好走在外侧。
经过有水洼的地方,小汽车咆哮而过,少量的水渍打在了她的脸上,安好会停下了,用手帕帮她抹干净。
她嘲笑说:“安好,你的整个背都被溅湿了,还有空管我的脸,放心我的脸没化妆,不会……”
江暖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毫无幸免的她又回忆起了那晚,她在萧何家的小区外面妆容被雨淋成鬼一般,也就是那一晚有了那个孩子,那个无缘的孩子。
她放在小腹上的手,被安好拽了起来,她的神情瞬间由悲愤转换为尴尬的笑。“走吧,我好像闻到了黄油和焦糖的味道。”
果不其然,在安好拉着她走了四五米的样子,她的嗅觉告诉她这就是个面包房。
安好带着她在每个甜品的面前都逗留了好久,看似是在努力的挑选甜品,实则是安好在她的手心里缓慢的书写着甜品的英文名称。
安好的手指很凉,炎热的季节里,在她手心上面划着,她手心有些痒,她克制住了蜷缩手掌的冲动。
另一只手,则在外衣上轻轻的摩擦,好似麻痒的感觉能转移一样。
热情的店员大概是看出了他们的不便,跑过来给他们解释。
江暖如临大赦,努力忽略掉安好给她的触感,细心的听着店员的介绍,作为补偿他们每种甜点都购买了一下部分。
出店门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拿,但是安好手里的盒子不经意间还是会碰到她的腿。
她的手放开了安好的衣袖,顺着碰撞的部位探了过去,入手的是大小不一的盒子。“安好,我帮你哪一点。”
她才说完,就听到盒子碰撞的声音,最后放到她手里的不过是个巴掌大的盒子。
一路上她闻到了酱油的味道,胡椒的味道,她猜测着说出答案,说对了安好会像安安那样怕一下她的手,不对的地方安好会停住脚步,带着她走近了去闻。
到有美食的地方,比如烧烤摊,他们会坐下来吃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