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行军打仗,他们当中也就是杨存中擅长,要命的是,杨存中此时是坚决支持作战。
他们要做的,最起码是战争告一阶段,或许,索性提前结束战争。最好是有一两场败仗,更能体现陈康伯的无能……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他们在军队上的掌控之虚弱暴露无遗,到时候能不能维持分庭抗礼的局面都说不准了。一直不吭声的杨椿万一再有什么大举动,王纶可不想一上任就去淮北的战场走一遭!
既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么只有甩开膀子干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了一番,却见汤思退只是尝着饮子,并不开口。
反正主意已经拿定,最后的结果也预测的差不多,没了乱七八糟问题的牵绊,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彼此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粘上毛都是猴子。
当下说道,“相公既然尚未决断,那咱们改日再谈便是,此间事情,某一人做事一人当。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放任一州一府,去做些实打实的政绩,到时候再回来也好开口。只是这陈子卿那里,却要抓紧,这中间总有耽搁。他们捞些大功劳在,定然获得满朝文武的支持,到时候再行事,可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汤思退终于放下饮子,开口道,“放弃吧,有些事,现在不便告知,但是能告诉你的是,陈相的位子,稳得很!”
说完,端起茶来,静静的饮了一口。
王纶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想要了解,背后到底发生什么,但是点茶送客的汤思退,很明显不想让他知道。
一切的推断,只是建立在赵构继续当皇帝的基础上,眼下,很明显,地基都没了。
等到客人走得开了,汤思退才叹息一声,“官家,您看来是真的倦了,不过这也难怪,都想王纶之辈,如何能不疲倦!”
淮河以北,宋军大营。
杨椿在和梁范一对一的单聊。
杨椿说了好一会,梁范感觉他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但是仍旧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
说来说去,梁范还是无奈。
“参政,您这是在安慰我么?虽说火炮营和火药是我所创,但是,说到底,实在为朝廷服务,尽管是有着各种可能,但是雷霆雨露皆天恩呢。”
“你个小狐狸,不说实话,若是真把你的炮营和火药弹抱回家,我看看你不疯了才怪?”
没有这么聊天的,梁范只是谦虚一下,而人家直接一步说到位,也没有给他留什么面子。
“临波还是没明白某的意思。某是说,你的那些计划,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梦想,也是我们的,眼下,不要想着一口吃成一个胖子,那不现实,扎扎实实走上去便是。”
“可是机不再是失不再来啊。”
“机会是创造出来,绝非是什么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