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韵之却摇头笑称:“本來林子大了什么鸟就都有,想要取得最终的胜利,就要学会像大海一样容纳所有的河流,不管那些河流是清澈还是浑浊。二哥,商界不也是良莠不齐嘛,你虽然执掌户部,又是无可争议的首富,可是还是阻止不了无良商人的出现。既然我们阻止不了,那就不如利用他们的缺点。”
到方清泽略有疑惑的表情,卢韵之又说道:“徐珵这个人别他个子矮,心眼却不少,又是饱读之士,着实有些本事,可惜钻研阴阳之术,既不如咱们一般精准,却又深信不已。故而当日在大堂之上的时候,冒然提出建议迁都,结果被于谦怒斥,受群臣讥笑,于谦更是说出了再言南迁者斩的话语。徐珵从那时起,官运就开始不利了,拜托多人可是每每上司到徐珵的名字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这不是那个主张迁都的胆小之人吗,于大人不好的人,给再多的钱我也不敢升你的官’。”
“徐珵因此屡遭不顺,最终下定决心,改名叫做徐有贞,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非长辈师尊不可令其动也。而徐珵却为了逃避于谦的厌恶对自己的影响,就此改了名字,到不能说他沒有骨气,只能说他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从此他恨透了于谦,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故而拉拢他也属正常。其次此次治理水患的确是大功一件,黄河在沙湾一段决口已有七年,无人能治,唯独徐有贞去了反倒是治好了,说明这人确实有些能力。综上述原因,所以我才提拔他的。”卢韵之说道。
方清泽凝眉沉思许久,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认为卢韵之所说的的确有道理。一众人等沒有向着中正一脉而去,中途方清泽下车去算那堆积如山的账本了。董德豹子等人则是陪着卢韵之,向着城外驾车而去。
行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城外大营,卢韵之把车停在大营外,几人下车徒步走了进去,白勇正在操练士兵,他们所在的营地是在五军营和神机营中间的营中营。卢韵之着白勇操练一会阵法,便叫了白勇一声,白勇立刻会意牵过几匹马,卢韵之等人翻身上马后,众将士也是纷纷上马,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扬鞭而去。
卢韵之在前领军冲出了大营,周围劳务训练的普通军士都停下手中的活说道:“是那伙天兵。”广亮正巧领兵巡查各营,到卢韵之一行人奔出去,忙扬声问道:“卢先生去往何方?”卢韵之回头答道:“去西山与兄弟们叙叙家常。”说着就疾驰而过,两千余人的骑兵队伍在地上卷起大片尘埃,向着西山纵马奔驰。
西山山顶之上,卢韵之坐在土丘之上,身边围绕着百十人,这些人皆是自己这支队伍中的小头目,其余人等则在不远处休息,那里早就摆放好了董德命人事先准备的美酒和烤肉。卢韵之轻言说道:“明日起,咱们这支队伍就解散了。”众人皆惊,连白勇也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勇低声问道:“主公,何出此言,咱们要何去何从,难道要让大家回风波庄,回谷中高塔,或者流浪江湖吗?”
“非也,我只是说解散,又沒说分离,我自由安排,请各位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來。”卢韵之满怀信心扬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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