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向于谦,却见于谦并不多言,只能继续听方清泽讲着:“至于立厂制也是迫不得已,有些地方不利于耕种,畜牧也是不太适合,只能建立一些小型加工地,让那些难民工作换取吃食。否则赈灾一过,他们还是毫无生路。此事我自由安排,望各部鼎力支持。治疗瘟疫所需钱财可尽数來户部踢取,只是账目一定要详细,切勿假公济私。”
“于爱卿,卢先生,你们此事可好。”朱祁钰问道,于谦答曰:“臣以为此事还算不错,一劳永逸,只是辛苦方掌柜了。”方清泽摇头笑称:“无妨。”卢韵之则是并不答话,反冲着于谦点头微笑。
朝堂之上,卢韵之抱了抱拳冲朱祁钰说道:“我有一事,徐有贞治理沙湾决口有功,望陛下嘉奖。”朱祁钰翻了翻奏折,说道:“的确如此,这徐有贞倒是个人才,就依你了,具体如何嘉奖你与于爱卿商谈吧。”
于谦侧目向卢韵之,口中说道:“这徐有贞是不是就是徐珵?”卢韵之点了点头,于谦嗤之以鼻,轻声说道:“当年与瓦剌京城之战的时候,徐珵放言迁都,被我怒斥赶出宫去,怎么又换了个名字徐有贞,若不是我刚才掐指一算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卢兄弟,你真是厉害啊。”
卢韵之微微一笑问道:“哪里?”“你的命运气高到凡是与你有关的人,皆是命相朦胧算不出來,真是厉害,在下自愧不如。”于谦笑称。
卢韵之却是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不是我故意而为,退朝之后你我再叙吧。”“好。”于谦答应道。
众大臣启奏一番,纷纷得到回应,接着就退朝了。卢韵之领着董德与方清泽和于谦聊了几句,几人各自回去了,豹子在宫外等候,见到方清泽出來,懒洋洋的拱手打了个招呼。方清泽也是抱了抱拳,几人坐上车,马车开动后,方清泽对卢韵之说道:“三弟,怎么近來总往朝中安插自己人,若是说张凤我还能理解,毕竟是个有德之士,可是这个徐珵我对他的印象却不佳。”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于谦现在似和我们和平相处,且不说咱们与他的仇恨,万一哪一日他对我们动手,若是我们实力大于他数倍,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兵权固然重要,财富也是必不可少,朝堂之上的党羽更是必须的。朱见闻虽然是一个政客,可是毕竟是藩王外臣,我们则是便捷的多,多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势力沒什么坏处的。”卢韵之说道。
方清泽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也不能什么人都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