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听说楚王妃有孕了!”客栈内,黑衣人向中年男子禀报着最新打听到的消息。
只是中年男子在听完他的禀报后,却只是盯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并未有任何的反应,让黑衣人一时间迷茫不已。
若非楚王与楚王妃前去幽州,主子又岂会被迫流落他国?可楚王一家却喜事连连,不但顺利的解决了楚培的事情,没有牵连到楚南山以及楚家,就连那楚王妃也有了身孕。可为何主子半点反应都没有?仿若有孕之人是旁人一般。
“是吗?”中年男子依旧盯着楼下的人群以及过往的车辆,表情冷淡,声音冷然,让人揣测不出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消息准确,此时西楚京城各大家族已经都得到了消息,前去楚相府道贺了,主子,这楚王妃有孕,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个孕妇行动不便,咱们若是劫持了他,还怕楚王不听从我们的吗?”黑衣人心头暗自焦急,却不能违背自家主子,只能在旁边建议到,希望主子能够听进心里去。
‘啪!’而此时,中年男子却突然用力关上了目光,窗棱拍打之声惊得黑衣人心头一紧,顿时抬起眼眸看向自家主子,心中揣测着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主子这般不高兴。
中年男子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自己的手下,目光中划过一丝冷光,随即冷笑道:“你以为楚王是吃干饭的?你当那楚王妃是纸糊的?那楚王妃,比之你我更会算计人,如今有了身孕,只怕会更加小心,你以为她是咱们随意能够接近的人?”
云千梦若是这般好算计,当初他们的计划也不会泡汤,更不会被楚王等人倒打一耙,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若此时自己对云千梦动手,只怕楚飞扬就算是倾尽所有的力量,也会毁了自己。而自己手上如今的力量却不足以与楚飞扬对抗,以卵击石的作法,则是最蠢的,他还没有笨到在此时对云千梦下手。
“这几日寒澈与曲长卿有没有再提审楚培?”暂时放过云千梦的事情,中年男子低声开口问着楚培的事情。
“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楚培一案已快要结案,寒澈与曲长卿也曾几次前去楚王府询问谢氏等人,我们的人几次想接近楚王府,可惜楚王府守备森严,其中暗藏不少机关,王府内还有不少侍卫,想要夜探楚王府,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大人,一旦楚培的案子结案,楚培定会受到玉乾帝的惩罚,届时是生是死,只怕就难说了。更何况,楚王似乎对自己的父亲半点情分也没有,否则岂会任由新上任的寒澈审问自己的父亲?”心中岂能不急?他们来到西楚京城已有不少的时日,可打探的消息却极其有限,有关于楚王府以及楚相府更是难以接近,如此下去,他们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一旦楚培被玉乾帝处斩,只怕……
“哼,楚飞扬若是对楚培没有半点父子之情,又岂会想方设法为他脱罪,那谢家虽然犯了朝廷的禁忌,又有谁能说那不是楚飞扬拉来为楚培背黑锅的?你看看他没有一同处置幽州的官员,也是在卖那些官员面子,让他们守口如瓶,等于是变相的帮了楚培!总归是一家人,胳膊肘岂能往外拐的?你再去打听,买通狱卒,我要见楚培一面!”既然楚王府行不通,那也只能从楚培这边下手。
“是!”黑衣人再次看了面色冷寒的主子一面,脑海中划过一抹方才属下禀报的一件小事,随即走上前,在中年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事当真?”只见中年男子听完此事,脸上浮现诧异之色,眼底届时震惊,随后却又覆上得意的笑容。
“当真,是我们的人亲眼看到的!咱们每日盯着楚王府与楚相府,虽不知这两府里面的具体事情,但对两府中众人的出行却了如指掌!楚王妃在被诊断出有孕那日,曾在半夜与楚王出行前去西楚皇宫,只是在皇宫外的事情咱们却没有打探到,也不敢太过于接近皇宫,免得被楚王的人发现!之后他们一同去了聂怀远的荣善堂!而第二日,西楚皇宫便传出容贵妃被赐死的消息。”虽是不起眼的事情,可往往越是小事,越容易找出错处。
而中年男子听完禀报,眼底的算计越发的浓重,嘴角的笑意渐渐扬起,心中早已有了腹案。
“你先下去办事吧!”挥手让黑衣人退下,中年男子的心中却是反复地推敲着整件事情。
楚相府。
“王妃,辰王府派人送来了诸多贺礼,这些该如何处置?”这几日,各府的道贺络绎不绝,夫人小姐们均是纷纷登门道喜,云千梦亦是拖着身子一一接应,最后楚飞扬心生不快,深怕云千梦累着,便谢绝了所有上门的宾客。却不想,今日辰王府竟在楚飞扬上朝后送来了大批的贺礼。
辰王当初退婚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西楚,楚相府等于早已与辰王府敌对,可如今辰王竟命人送来贺礼,让上官嬷嬷心中有些拿捏不准,让洪管家拒绝辰王府众人踏入楚相府的同时,上官嬷嬷则是立即赶到梦馨小筑,询问云千梦的意见。
云千梦正与慕春等人商量给孩子的小衣衫上绣什么图案,听到上官嬷嬷的话,云千梦把花样交给慕春,让她与其他丫头商量着决定,自己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上官嬷嬷的身上,反问了句,“辰王府送来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