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大概接近五千人。”
在军帐里,以符鄂为首的将领们个个脸色都很难看,有人震惊,有人不甘心,更有人懊恼,符鄂脸色铁青,表情变换不定。
“敌人大概包围了我们前军的两千五百人,动用了大约五百人冲击我们的后队,三位卒长战士,军队失去指挥,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控制,在溃退中踩踏致死有之,而后中军和后军发生冲突,死伤….近两千人。”这是符鄂的侍卫在做战损报告。
“敌人只是袭击我们的前军,五千人保卫半数的敌人,兵力本事并不富裕,只是留出了两卒人抵挡我中军和后军。”符鄂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本将军气愤的不是那两千被包围的将士,也不是我军自己冲突的时候死伤的人,而是我中军和后军近万人,居然被江东区区五百人所破,自相残杀,退却五六里!此战未开,我越国之兵,已在天下丢尽了颜面!”
一位瘸着腿,恶狠狠得叫道:“将军,你带领我等伸入江东,孤军伸入本就范险,遇到敌人袭击情况不明,撤退自然是保全之法,可恨的是将军的人,居然毫无廉耻,火上浇油,刀兵相向,若无此祸,又如能有如此之重的损失!”不用说,这位的损失都来自于自己人。
符鄂,突然停下来,看了这位一眼:“你是那位?”
这话让很多人听了都觉得意外,这受伤的家伙是越宋王手中的将军,这次带领了两千参战,这么有分量的人物,开过几次会有些家伙读要看其脸色的人,符鄂居然好像毫不知情。
“我是宋王手下的左将军丘翼!此战之后,我定当….”
“拖下去,斩!”符鄂淡淡说,轻轻一招手,丘翼话未说完,就被左右的士兵拖了出去。
“此战,本座即使指挥部周,那也是诸王方能处置得。只要本座还是大将军,这里就还是我说了算。那个什么丘翼,以下犯上,岸军规,不过劓刑,但我军遭遇伏击本该结阵自保一带本座号令,他却擅自撤离,鼓动溃兵袭击后营,此罪甚种,本座不能留他。”
说道这里,他凌厉的目光扫视一遍再场的其他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表情变得恭敬了许多。个别某些人身体还有些发抖了。
“本来结阵待命,我以我一军之力,全力反攻地方五千余人,不仅我军两千被围将士可安心获救,此战也能转败为胜。只因有人心怀意志,本将不能尽全功。丘翼之死,只在惩戒,收复吴复我国土,乃是大事,希望诸位明白。”
“将军,此战我们被江东楚寇羞辱,定然要靠将军指挥,为我等找回颜面。不然如此回去,我等前程名誉尽毁,生不如死啊。”必要的时候,就有托儿站了出来,当然,这是陈嚄。明眼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把戏。
“对!……”
“……”
一群托儿议论一会之后,符鄂这次道:“其他几位将军以为如何?”
其他人虽然不高兴,可还是最终勉表示支持继续前进。现在符鄂手中又近三千精兵,是其中力量最大的一股。而且职位也很大,谁也惹不起。
反倒此时敌人也不过五千人,加上几十里外的五千人也不过一万人,自己也有近一万人的兵力,基本上还有一战之力。
符鄂对诸位将领道:“刚刚得到消息,江东军之追出了一里,之后便打扫战场,埋锅造饭,吃过午饭后向回撤退了。我们的大军要回到之前的战场上在那里安营收敛我军将士遗体,明日出兵,继续前进!不报此仇,誓不退兵!”
就在越军思想动员完成后再度前进的时候,毕隼和将士们刚刚吃过五六天里的第一顿热食。当然,是烤鱼干,用做伪装的柴草,在血流成河的尸体旁。
此战通过简单的统计,大概在地上躺下了四千人,当然,有三百人是江东军的士兵。战后将士们迅速收敛烈士们的遗体第一时间送回后方火化(江东明教规矩),并会在战后为战士们在钟山陵墓举行葬礼。而对于敌人,则是将尸体身上的财物剥得一干二净,当然这里的感觉很不确切,现在很多人皈依了明教,教义规定不能拔光死人的衣服。但正战场上,都是只剩下葛衣的人盔甲和兵器都成为了战利品,虽然这些东西比不了自己手里的家当,可江东人节俭的传统没有人丢。
敌人退后大半天,他的手还在发抖,有兴奋,更些后怕,自己终于成功了。
本身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成功的突袭,最有可能是在和前军纠缠的时候,敌人的后代压上来,让自己不得不后撤,当然,他的确是有后续的埋伏,可那毕竟要后撤近三四里的竹林处。但那里的埋伏都只是些陷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起撤退的时候,很可能指挥部领,被敌人死死的咬住。幸好,自己成功了。
当听到敌人继续前进的时候,毕隼的嘴角微微得动了一下。下令后退五百米,安营扎寨,大爷今天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