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以为这次得救了,以阮寒星之狠毒,这五个人对她孙女那样,肯定活不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他们的交易物,而且还是不可或缺的交易物。眼前自己半死不活的,这次要完蛋了吗?
叶枫再次用心语问天灵气。
“主人,这次怕是有些麻烦,巫山派的毒太要命了,只有他们独门的药能解,而且刚才主人在中毒的情况下又拼命运功,毒气随血脉归心了,尽管主人及时服了凌飞燕的解药,还有大成的易筋经护体,但要想恢复功力至少得两个时辰以后。”
“啊?那岂不毁了?”叶枫一想,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呀,现在天已经黑了,四个小时以后的事谁知道哇,欧阳信他们早就恨透了自己,到那时我们四个早就惨遭毒手了吧!
叶枫心里着急,凌飞燕更着急,现在对她来说拿谁作交易都可以,唯独叶枫不行,自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连她也感到奇怪,跟叶枫才认识几个时辰,准确地说根本算不上认识,只能算是个仇家。
因为就在刚刚她设毒计把他和他的小师妹、两个朋友全都放翻了,叶枫他们才有了此劫,否则凭武功,谁能是他的对手?
芳心巨变是因为初次见面的美好印象,还是刚才叶枫那舍死忘生的一个拥抱,她也说不清楚。
但此时她哪敢多说话?心中更纳闷,奶奶手下从不留活口,今天是怎么了?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四岁那年,只因她的娘亲在她面前多说了两句,狠毒的奶奶便手起掌落把娘亲打倒在地,不久娘亲便含恨辞世,又一年,爹爹也抑郁而终。
自五年岁那年起,她便跟随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亲得令她可怕的奶奶练功,从不敢悖逆她,这一练就是十一年……
阮寒星这番话,欧阳信当然知趣。
其实眼前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阮寒星说什么他就得答应什么,不然那就是死!
所谓的毁药哇,结仇啊,不过是他临时仗着胆子的灵机一动,纯属故弄玄虚的威吓之举,当真把老妖婆子惹恼了,他根本没有机会毁药便死于非命了,然后人家会十拿九稳地把药从他身上搜出,然后扬长而去,他们哥五个这一趟就会惨得血本无归的。
阮寒星之所这么做明显是退让了一步,毕竟紫面阎罗尹长海的威名在那摆着呢,眼前能活命还能做成这笔交易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至于给那个臭丫头磕几个响头算什么呢?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久闯江湖,知道江湖人性的欧阳信此时当然知道轻重。
于是欧阳信满口应承,“好,就依老人家所言。”
阮寒星听了,脸上露出几丝冷笑,把掌一收,欧阳信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么深厚的内力,在阮寒星面前竟然发挥不出一丝一毫。
欧阳信死中得活,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制的白色小瓷瓶,递给了阮寒星。
阮寒星用近乎颤抖的手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瓷瓶,见瓷瓶一侧印有“阴阳”字样,而另一侧则有“灵元丹”字样,然后轻轻摇了摇,里面发出轻微的药丸撞击声。
她小心地打开瓷瓶,里面至少有几十粒,从里面轻轻地倒出一粒,有黄豆大小,闪着银光,阮寒星闻了闻,然后眼珠转了转,把这粒来之不易的药丸放在掌中,伸向欧阳信。
欧阳信就明白了,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
阮寒星微微一笑,把瓶盖盖好揣到了怀里,两个人飞身上楼。
然后欧阳信乖乖地来到凌飞燕近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所谓的响头,并不要求多响,但以头触地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