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亮愣了愣，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去想，试图用月出云的方法去拆解一套剑法。然而片刻之后，孙飞亮却只能露出无奈的眼神。

“飞亮，你看这是什么？”月出云指着手中的竹条提醒道。

孙飞亮点头答道：“师父，是竹条。”

“那么花灯的骨架是什么做成的呢？”月出云接着问道。

“还是竹条。”

“好，如果将剑法比作是花灯的骨架呢？”月出云笑眯眯问道。

孙飞亮眼前一亮：“师父笑起来真好看！”

“噗……”一旁观看月出云教徒弟的三个人当即笑喷，能从剑法跟花灯想到师父笑起来好看，孙飞亮这小子，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月出云痛苦扶额，自己明明很正经的一个人，为什么收的徒弟会这么不正经。

“咳咳，为师知道为师笑起来很好看，这一点不用你告诉为师。”

孙飞亮闻言缩了缩脖子，憨笑回应只有才道：“师父，您的意思是如果剑法是骨架，那么剑招便是用来做骨架的竹条。只有竹条足够，才能做出更复杂的骨架，而且还需要竹材质更硬，才能做出更不容易损坏的骨架，对么？”

“为师问了一个问题，你却回答了三个。能举一反三，不错。”月出云点头赞道，“不错，我要说的正是如此。天下剑法，没有一门是能说简单的，但是如果将其化解为剑招，然后将剑招串联成剑法，比起直接学习剑法自是要快出许多。”

孙飞亮顿时心中了然，不过随即却问：“师父，如果安札这么说，那么花灯的纸面以及将竹条练成骨架的方法又是什么！”

月出云心中当即震惊，确实没想到孙飞亮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然而不过月出云随即却又释然，既然系统都说自己这个徒弟已然带入了系统之中的任务数据，天赋自然要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所以月出云也不担心孙飞亮会听不明白，当即道：“同一门剑法，在不同人手中施展出来，剑法的样子威力都有差异。同样，同样的骨架糊上同样的纸面，但是纸面的画却是各有不同，为什么？”

“因为在纸面上作画的人不同，而且同一个人画出来的东西不同，糊在骨架上之后做成的花灯也不一样。”孙飞亮紧接着回答道。

“再问，为什么一个人要画不用的东西。”

“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咯。”

月出云巴掌一拍：“聪明，心里想什么便画什么，所以才有不同的花灯。同理，心里想什么便用怎样的招式，便有同一套剑法却又不同的风格。飞亮，你既然能想到这些，我想你心中也应该有一些轻微的想法。不错，这种因心而动的变化便是所谓的剑意，这一点等你开始修炼冰心诀之后，我自会为你解惑。”

“至于竹条通过怎样的规律变成骨架，嘿嘿，等你触摸到道境再来问吧。剑招本无法，道出无不为法，剑法本无路，道出招招为路。”

“师父，此话怎解！”孙飞亮不解问道。

月出云脸上笑意不减，起身负手而立。

“若我心有剑道，剑出则皆为剑道！”

PS：今天停电一整天，哔了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