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已进去很久,半天没有动静,等在洞口的老赵不安起来,皱眉道:“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阿依莲不赞同道:“师父让咱们守在洞外,自然有他的计较,还是不要冒然进去的好。”
“难道师父有危险也不管?”老赵不满道:“师父与那怪人一路交手,进去洞中半天也没有动静,我担心师父遇到了麻烦,他虽然武功盖世,但在别人的地盘上,武功再高也防不住阴谋诡计。”
阿依莲妹美目流转,似笑非笑道:“你担心师父,难道我就不担心吗?以师父的盖世神功,一些阴谋诡计怎么可能伤到他?刚才你也见到了那怪人可怕诡异的功夫,师父让咱们不要轻易进去,就是担心你我的安危,你现在不听师父的话,冒然闯进去,师父如果正和对手战到要紧关头,到时候还要担心你的安全,分心之下说不定真会被敌人有机可乘。”
老赵被说的愣住了,半天才沉声道:“那依你之见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站在这里傻乎乎等着?要是师父正需要援手,你这样的办法就会铸成大错!”
他们刚才确实见到了一点黑袍怪人的恐怖武功,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已足够惊心,连一向崇拜师父的老赵都有点担心丁鹏无法战胜对手。
阿依莲神情认真道:“你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不如这样,咱们再等一炷香时间,如果里面还没有动静,就进去查看一下。”
她对丁鹏的崇拜虽然没有老赵那么多,但感情更复杂,她本是歌姬出身,却心气很高,可用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来形容,她曾使手段攀附大夏派驻西域的宣慰使魏连魁,成为他的宠妾,可惜魏连魁后来栽了大跟头,他朝中的靠山失势后,魏连魁自己也被朝廷缉拿下狱,阿依莲重新变得孤苦无依,以歌姬身份讨好那些权贵为生。
后来丁鹏成为丞相于时的座上宾,于时为拉拢丁鹏,买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女人送给他,其中就有春兰秋菊还有阿依莲,
阿依莲是胡女,对比春兰秋菊两个汉人婢女,其实在讨好丁鹏的工作上有着天然的劣势,但是阿依莲凭着慎密的心思和乖巧的手段,很快超过了春兰秋菊,得到丁鹏更多欢心。后来还创造了一次机会,成功让丁鹏将自己抱上床。这次更是使尽撒娇手段,哄的丁鹏答应带自己到中原,阿依莲相信凭借这次机会,一定能成为丁鹏心中最有份量的弟子之一。
阿依莲曾从魏连魁那里学到一些武功,她对比魏连魁和丁鹏的武功高低,很容易判断出星宿派的潜力,这个女人这次将宝压在了丁鹏身上,她想要通过星宿派及丁鹏来彻底改变自己卑微的命运。
所以,她对丁鹏的关心,一点都不会逊色于老赵。
两人等了半炷香时间,心中各自有着焦急,正当约定的时间快到,老赵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往洞口钻时,里面终于传来一点声音。
两人神情一振,眼睛紧张地盯着洞口,声音渐渐明显,听起来是一阵粗重的脚步声,阿依莲和老赵对视一眼,目中皆有疑虑,因为很明显,这种脚步声绝不是师父发出的声音,但如果不是丁鹏,那么又是谁?
难道那个怪人竟将师父打败了?
两人心情沉重,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暗运功力以防不测。
至于逃跑,倒是一时都没有想到,老赵是个粗性子,一心只惦记着丁鹏的安危,而阿依莲却是心思复杂,想到如果这次的恩主丁鹏也死掉,那么就是老天注定自己一辈子凄惨,那么逃不逃有什么意义?
脚步声一顿,洞口转出一个人来,老赵和阿依莲看到来人,齐齐松了口气,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师父呢,师父怎么样?”
这个出了洞的人却是先前被抓的星宿弟子石坚,他后面还背着一个人,正是丁智,不过看样子好像受了伤,正处于昏迷之中。
石坚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惧,不过表情尚算从容,开口道:“师父在后面,正和那魔头交涉,你们不用担心,师父已经和对方停手,那魔头对师父的态度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