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比斗,丁鹏以绝对优势赢得众人喝彩,第三场库尔班更是跪倒乞饶,掩面狼狈而逃,主持者于时只能面露苦笑,想要再吹黑哨也是不可能了。
事实上,于时不用再为难,丁鹏的神奇手段终于赢得了看台贵客的欣赏,一位穿金戴银的侍者走了下来,同样赐给丁鹏一杯美酒。
丁鹏爽快地喝干美酒,侍者道:“传说佛祖面前有一位降魔菩萨,身具大法力,可以一手掌控烈焰,一手控制寒冰。仙师虽不是佛门中人,但诸般仙家手段实不在降魔菩萨之下,我家主人非常赏识,特以美酒一杯相赠,贺丁玄仙师斗法大胜。”
听了陈定方的翻译,丁鹏笑道:“代我谢谢你家主人,本座隐居深山,本不愿理会凡间之事,只是门下受辱,才不得不含怒出手。本座对个别人很反感,但是对扦泥城的印象不错,有机会定要谢谢你家主人的赠酒之义。”
耐心地听完陈定方的转述,侍者弯腰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回到白纱遮盖的看台之后。
这时,丞相于时大声宣布:“今日比斗,精彩纷呈,最终中原丁玄仙师以不可思议之法获胜,本丞相在此重申,往后有任何针对丁玄仙师及门下弟子的不利言论,王廷都会追究到底。同时,本丞相也代表楼兰王廷欢迎仙师及门下常驻我扦泥城,请求仙师以仙家之法保佑我楼兰风调雨顺,太平长安。”
听到于时的话,一些围观之人顿时不约而同地跪拜下来,朝着丁鹏的方向大声呼唤,陈定方神情激动地翻译道:“师父,他们在称呼您老人家为上仙,这是很尊贵的尊称了。”
丁鹏含笑点头,楼兰计划虽然半途横生枝节,不过通过三场比斗,反而奠定了星宿派在扦泥城的发展基础,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以后这楼兰国谁想和自己作对,都要掂量掂量是不是够分量能应对仙家之法。
看台后面一阵彩旗招展,一行人从上面走了出来,围观的群众以比先前更高昂更大声地呼喊,隔着老远,丁鹏只能看到一些白衣人簇拥着一个头戴王冠的中年人,只是眨眼间,这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大全银顶寺,陈定方低声道:“师父,果然是楼兰王,想不到今日斗法能惊动头曼大王,师父的神通手段已经进入头曼王的视线,看来咱们的楼兰计划应该能提前进入第二阶段。”
丁鹏拍拍陈定方的肩膀,充满信任之情地说道:“为师在楼兰不能待多久,本座先为你们打好基础,以后怎么做?能做到什么地步?最后收获如何?主要还需要看你,定方,为师对你期望很高,不要让我失望。”
陈定方还是第一次得到师父的殷殷嘱托,又是这般的真诚动情,他感动道:“请师父放心,定方即使肝脑涂地,也要为师门完成这项计划。”
丁鹏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丞相于时过来了。
于时的脸上充满了热情,隔着老远就大笑道:“仙师之大法力,实在让本人仰望敬佩,请仙师稍后移驾本府,于时当以上师大礼郑重款待仙师。”
丁鹏淡淡道:“不敢劳烦丞相大人,本座一行就在这扦泥城随便扫街歇息便可,免得在深宅大院中遭人偷袭,也无处说理去。”
于时苦笑:“仙师误会了,上次贵门下遭人刺杀,本人确实不知,后得悉消息,本想为陈先生等人做主,但无奈……”
丁鹏依然不冷不热的表情,淡然道:“丞相是一国重臣,这等小事哪敢麻烦丞相大人,要是到时候再被扣一顶招摇撞骗妖言惑众的帽子,我星宿派区区小派,可是承受不起。”
额……,于时一时哑口,半天才无奈道:“我知道仙师是在怪于时刚才偏袒库尔班,可是小臣实有难言之苦,还望仙师谅解。”
丁鹏点点头,很理解地道:“丞相之苦,本座自然清楚,那库尔班是丞相心腹,丞相自然不可能有帮助外人打压自家人的道理,这些本座都明白,那么就更不能劳烦丞相费心,我等山野小民,在城中随便找个歇息之地便可。”
表情很理解,语气也是一副为人考虑的样子,于时很无奈,再次苦笑道:“我于时和仙师一见如故,此地也没有外人,我就照实说了,先前于时本想秉公判定仙师获胜,但是头曼大王将我召了过去,指明要库尔班不能输,于时身为人臣,只能违心而判,实在是汗颜,心中更是惭愧,万望仙师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才好。”
丁鹏本就是借机拿捏他一下,见他语气真诚,又将内幕和盘托出,也不想表演过火,叹息道:“想不到于时大人有这样的难言苦衷,这倒是本座误会丞相了。罢了,既然丞相如此信重,本座再要愤愤不平,反而让丞相见笑,本座待会便到丞相府中叨扰一番。”
于时大喜,一把握住丁鹏的手掌,语气诚恳地说道:“承蒙仙师不弃,于时心中实在感动,悔不该听了库尔班的造谣,害陈先生等人惊扰多日,也差点错过了和仙师的交往,哎,仙师如此大度,实在让于时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