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行之在凉州见到了阳天雷。
阳天雷四十多岁,喜穿青袍,气质儒雅,头上戴着祁连掌门的象征-紫金冠,看起来倒像一位久经宦海的文官。
丁鹏搜索操行之的记忆,知道阳天雷和同心盟关系不浅,和盟主凌太虚更是至交好友,便以晚辈之仪参拜,很懂礼仪。
阳天雷和操行之见过两面,对这个高傲的年轻人有些印象,不过是坏印象,觉得他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这次见操行之执礼甚恭,知道这两年江湖岁月把这青年的棱角已经磨平一些,笑道:“操贤侄别来无恙?老夫这些时日倒常听得门人言说操贤侄在江湖上闯下好大名头,提到一剑飙血之名,江湖中人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操大侠,哈哈……”
操行之连说不敢,并称自己这个大侠当得名不副实,和阳掌门之类前辈高人可是差远了,阳天雷对他恭顺的态度愈加满意,两人客套地寒暄几句,说到正题。
操行之说自己已经追踪调查了青海一线方向,没有发现魔头丁鹏的踪迹,怀疑他可能继续向西,往敦煌方向逃窜。
阳天雷点头道:“贤侄所言不错,这两日老夫派人调查了凉州城的客栈和车店,找到了几个可疑目标,丁鹏此贼应该是在这里雇佣马车,照此分析,他向敦煌逃窜的可能性较大。”
阳天雷说完,又道:“自接到凌盟主的急信后,老夫四处召集人手,当下这凉州城已经聚集了我甘肃境内数百名江湖同道,只等贤侄一到,老夫和贤侄商议后,即可便能派出人手四处搜查堵截,任那魔头有万般能耐,也休想逃出甘肃之境。”
操行之笑道:“阳掌门运筹帷幄,让晚辈实在佩服,无怪盟主他老人家曾经三番五次在我等面前夸奖阳掌门是我中原武林西部屏障,以一人之力就可挡胡人千军万马。小侄今日见了阳掌门诸般手段,果然不得不心生感佩。”
阳天雷哈哈大笑,摆手道:“贤侄言过了,老夫添为白道联盟一员,只是恪守本分而已,不过只要有老夫在祁连山一日,那些胡人武士蕃僧之流就别想踏入我中原一步。”
随后,阳天雷在凉州最好的饭店快哉风酒楼热情款待了操行之,摆了几十桌,坐了数百名江湖豪客,这些江湖人除了厮杀拼命,喝酒也是一把好手,现在的操行之也不是往日的操行之,知道什么场合要摆架子显高傲,什么场合要平易近人,于是在席间众江湖同道敬酒时,杯来酒干,毫不推辞,尽显豪迈之气。
操行之这个身体内功精深,丁鹏在前世又是喝惯高度白酒的人,所以等酒宴完毕,他虽然连喝数十碗,却只是微有醉意,让阳天雷心中更添一份好感,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对自己脾性,而且在这种场合也没给自己丢脸子,很对胃口。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阳天雷和操行之简要商议后,就将所有人马召集起来,按照原定策略分配人手,计划和安排制定得非常严谨,可以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丁鹏在这个范围内,绝对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可惜出现了操行之这个变故,他们的所有安排全在丁鹏的掌握中,而且有操行之的误导,阳天雷的诸般布置安排看似天衣无缝,其实其中还是存在一些漏洞,正好漏掉了丁鹏行进的路线,可以说完全为他大开绿灯,想找到他的踪迹可就难了。
为了显示对同心盟的尊重,阳天雷亲自出马参与追捕,他和操行之选了通往敦煌最捷径的一条路,按照阳天雷的分析,仓皇逃窜的丁鹏急于到达敦煌,最可能走这条路,如果有可能,他还要亲自将其抓获,送往同心盟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