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行功排完毒,就听得敲门声响起,丁鹏正要说进来,忽然想起门前面已被自己插上,于是下床亲自开门。
一开门,一个细细的声音就响起:“师父,弟子……弟子没有打扰您老人家休息吧?”
丁鹏一看,原来是新收的女弟子张巧儿,她和柳艳姑的弟子甘菊,是这一批弟子中唯二的两名女弟子。
丁鹏点点头,让她进门,张巧儿端着一脸盆水,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张巧儿脸上有点嫣红,迟迟艾艾道:“……师父,您……您整日辛苦,弟子……看在眼里实……实在心疼,今日弟子……弟子想给您泡……泡泡脚……”
丁鹏闻言,心中有些欢喜,这孩子看着内向,却是很懂事,不禁嘉奖道:“巧儿,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为师很高兴。至于洗脚之类杂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为师自己来。你白日练功也疲惫,早点歇了。”
张巧儿抬头大胆地看了张鹏一眼,又急忙低头,细声道:“能伺候师父,弟子很高兴,不觉得疲惫。”
这下,丁鹏也不好反对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懒惰之人,能有人伺候自然乐得舒服。
当下,在张巧儿的服侍下,丁鹏脱了鞋袜,将脚泡入脸盆中,只觉得这水不烫不凉,刚刚好。
张巧儿蹲下身子,用小手仔细地为丁鹏清洗着双脚,不时还轻重按摩几下,非常舒适。
丁鹏心中高兴,开口道:“巧儿,来山中几日,可还习惯?”
张巧儿乖巧地答道:“回师父的话,自巧儿来到灵山,顿顿有细粮管够吃,也不用整日下地劳作,虽说练功辛苦一些,也是为了将来能出息,还有师父和各位同门照拂,这日子好着哩!”
听她说的有趣,丁鹏哈哈大笑,虽然知她有些夸大之语,也不以为然,笑道:“那么练功方面有什么疑难吗?这会儿师父有空,你可以尽管问。”
张巧儿顿时高兴地扑闪起大眼睛,这才是她来给丁鹏洗脚的主要目的,她毕竟心思还单纯,藏不住心事,手上一松,丁鹏的脚落到盆中溅起一盆水花,打湿了张巧儿半边身子。
“哎呀……”张巧儿只顾慌张地用袖子给丁鹏打湿的裤脚擦拭,自己身上可顾不上。
丁鹏出言道:“没事,为师一会就要入睡,明日换衣服即可。倒是你身上,赶紧擦擦。”
张巧儿的左边身子,尤其是上身湿了一大团,穷人家孩子衣着单薄,刚发育的身体也显露出一些轮廓。
张巧儿这才发现自己走了光,脸色大红,掩着胸口,低着脑袋,半天不说话。
“回去吧,回去换身衣服,明日再来,明日晚上为师给你讲一下内功口诀。”丁鹏见她犹豫,知道是担心机会错过,于是好言开导道。
张巧儿感激地低声道:“弟子谢过师父,那……弟子先下去了。”
看着张巧儿退下,丁鹏开始琢磨弟子的授艺,当初蓝田反对招收农家子弟,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农家人基本不认字,练点基础的扎马步站桩还可以迁就,轮到高深的内功口诀,很多道理就无法明了,这样传授起来很费力。
想要成为高手,先天天赋和后天积累都是必不可少的。
以后应该安排识字有文化的弟子,在空闲时间教授其他同门认字,当然这些弟子应该给以一定奖励,鼓励他们的积极心。另一方面,以后贡献点足够了,看看系统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好是有一些可以速成的办法,快速培养弟子。
丁鹏想着以后的事,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丁鹏便安排柳艳姑带着李大柱下山前往山下的宝鸡城,临行前,丁鹏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此行需要注意的事项,李大柱怕师父挂虑,于是原样阐述了一遍,丁鹏点头赞许。
回到门派,丁鹏想起天气渐渐冷下来,一些弟子的衣着实在单薄,于是便想叫来哑巴去购置衣物。
结果问了几个人,都说没见到哑巴,今日当值的新仆叫郑老蛋的,倒是说早上见过一次,后来吃完饭就不见踪影了。
丁鹏有些不愉,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交代了郑老蛋下山购置衣物。
随着他渐渐掌握门派,丁鹏越来越不喜欢别人不遵守他的定的规矩,这个哑仆如果不是看在灵蛇老人的情面上,现在就能让他滚蛋。
接下来的时间,丁鹏就一对一地调叫,应该说是指导众弟子练功,陈小水不愧是三品天赋,进步非常快,只是几日时间,桩功已经像模像样,而王二蛋,还是连一个最基础的扎马步都扎不好。
丁鹏不是一个耐心的人,会学的徒弟他教得高兴,蠢笨的他也没那么多时间,那么就用千古流传下来的老办法:棍棒底下出高徒。
学会的监督不会的,姿势错误,棍棒伺候;偷懒懈怠,棍棒伺候;马虎粗心,棍棒伺候。
没有学不会的人,只有狠不下的心。
蓝田做完他的早课后,也过来凑热闹,这个家伙是个暴力分子,他已经热爱上这份监工的角色,每当他手执棍棒在场中巡视,弟子们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神色。
丁鹏发现了大师兄的用武之地,适当奉承夸奖几句,蓝田将胸膛挺得更高,有点像唐伯虎点秋香中的武状元。
天黑的时候,柳艳姑带着李大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