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阮明瑜几乎把沈家的宗亲认全了,叔伯婶娘,堂兄堂妹,还有沈必山的另一个儿子沈静。
沈家女眷对她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哪怕不熟悉,也有说不完的话。阮明瑜不会傻到以为她们跟自己关系好,令她们抛橄榄枝的一大原因,很有可能是沈豫北的关系。
沈豫北在沈家的分量应该很重,她也跟之水涨船高。
不管是谁,阮明瑜相对最放心的人只有沈婉婉。小孩子不会掩饰自己,喜欢就是喜欢,生气也直接。
宴会到七点之后,沈婉婉不愿意在下面待了,拽着阮明瑜上楼,并且带阮明瑜推开二楼其中一间门。
“大哥真小气,我想参观他的卧室,他从来不让我进来玩,大嫂你别跟大哥说我进来过啊。”沈婉婉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放开阮明瑜的手,像只欢快的小鸟,兴奋的在卧室跑来跑去。
阮明瑜跟在沈婉婉身后进了去。沈豫北的房间很大,附属房间也多,从外到里,健身室、书房、衣帽间、卫生间、起居室,最里面的是卧房。装修颜色偏暗,但不沉闷。
种种迹象表明,沈豫北是个会享受的男人。
想到沈婉婉说沈豫北不喜欢外人进他房间,好说歹说,把沈婉婉劝了出去。两人在二楼的起居室坐着玩了会儿,沈婉婉蹬蹬跑上三楼把她的安娜公主还有衣裳都抱下来,请阮明瑜跟她一块帮安娜公主换衣裳。
玩到快九点,沈豫北上楼了,铁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白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
“大哥,我没进你房!”沈婉婉抱了安娜公主就往三楼跑。
阮明瑜扶额,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沈豫北扭开房门,朝阮明瑜看,“进来。你是打算在起居室坐到明天?”
说完,直接进去。
比起在这留宿,阮明瑜更想回自己的家,可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不大可能,只能跟沈豫北再次进他的地盘。
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沈豫北已经进去洗了澡,阮明瑜四下看看,选择坐在起居室一把椅子里,等他出来。
不到十分钟,沈豫北从卫生间出来,身上裹了件黑色睡袍,看了眼坐起居室里背影僵硬的阮明瑜,没有管她的打算,直接越过阮明瑜,进最里面的卧室,并且把门给关了。
显然,他没有让阮明瑜进入他私人领域的打算。
看着紧闭的卧室门,阮明瑜觉得她胸前团了一股郁气,感情沈豫北让她进来,不过是让她换个不招眼的地方。
她没有干坐在这里坐一夜的打算,起身去敲沈豫北卧室门。
门很快开了,沈豫北赤脚站门口,脸上戴了一副金丝框架眼镜,手里拿了一张打印纸。
从阮明瑜这个角度看去,才发现卧室里还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的打印机在响动。
“有什么事。”
阮明瑜憋了一天,有很多事要说。
“你好像很不喜欢你的太太。”阮明瑜不觉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
好在沈豫北没听出来,瞥了她一眼,“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件事,那就滚。”
滚这个字从沈豫北嘴里说出来,似乎没用多少力,只是他漫不经心吐出的字,却让阮明瑜胸中的郁结幻化成了火苗。
在沈豫北关门之前,阮明瑜把脚伸了进去,“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太太,如果你这么对我,那么别怪我以后不配合你做任何事。”
沈豫北笑了笑,但这绝不是他高兴的表现。
下一秒,在阮明瑜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被沈豫北像拎小鸡一样,扯着胳膊扔到了起居室,然后微弯了腰,与她近些距离。
“不配合我做任何事?你试试看?”沈豫北伸脚踢了踢她,视线停留在她挣扎中露出的半个酥胸上一秒,撇开了眼,“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着再立牌坊。又想从我这卷钱,还想舒舒服服做你的沈太太,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劝你最好做好你分内的工作,我心情好,兴许能给你母亲多打点钱。哦对了,你那智障哥哥现在怎么样?说起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人了。”
阮明瑜被沈豫北一番话说得愣在了原地,怔怔看沈豫北嗤笑一声,甩上了卧室门。半响才坐起来。
如果沈豫北不提,阮明瑜都快忘记原主还有亲人这回事,原主的父母亲应该跟原主的感情很淡薄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一次。
还有原主的哥哥,是个智障?
阮明瑜晃了晃脑袋,扶了椅子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最终挫败的去了衣帽间,衣帽间里没有任何女士衣物,阮明瑜只好翻出一件沈豫北的白色睡袍,去卫生间冲了澡洗了头发,又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起居室里有一张长椅,阮明瑜个子不算高,躺在里面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