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在去了前院,在练武场找到了云奉启。
云奉启正在射箭,一支支箭矢射中靶心,发出一声声阵响。
“哥哥好厉害。”云安在走过去,捡起落在地上的两支箭矢插在箭篓里。
“她跟你说了?”云奉启又射出一支箭,这一次倒是偏了,落在地上。
“嫂子跟我说了,我不会去找太子的。”云安在犹豫了一下,“哥哥,如果我往江中县写信,萧且能收到吗?”
云奉启倒是没有想到云安在过来找他居然是问这个事情,他看了一眼云安在,才说:“能送过去,至于他能不能看见就不一定了。怎么,你要给他写信?”
见云安在点了点头,云奉启难得打趣她:“才不到十日就想他了?”
“哥哥!”云安在嗔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哥哥不取笑你了。你要是想写信现在就去写吧,一会儿我让人送去驿馆。”云奉启道。
“谢谢哥哥!”云安在眯着眼睛笑着道谢,她急匆匆赶回去,让煮雨给她研了墨。
她手中执笔,想了又想,才斟酌着语句落笔。她写的小心,足足写了小半个时辰。
正想着某个措辞是不是错了,云安在猛的抬头。
“哎呀,我怎么忘了他不识字……”云安在懊恼地坐在椅子上,愤愤然将一整页纸揉成一团。
计划落空了。
煮雨瞧着云安在这样,小声问了一句:“那……还写吗?”
“还怎么写嘛!”云安在愤愤摔了笔,静静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云安在眸光忽然闪烁了一下,她一下子坐直身子,重新铺一张落花小笺,拿起笔蘸了墨汁,在落花小笺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三个大字——云安在。
她写的足够大,一旁的煮雨没注意只是随意一瞟就瞧见了她写的是什么。
煮雨迷惑不解地问:“姑娘,您写自己的名字做什么呀?”
云安在却只是笑笑,她等墨汁干了,将其仔细叠好,放进信封里。
“煮雨,把这封信送去给哥哥,”云安在将信交给煮雨,又说:“再把烹茶喊进来,我有事吩咐她。”
“诶,好咧。”虽然煮雨心里很疑惑这样一封信寄出去有什么用呢?但是她还是没有多问,照实去做了。
不多时,正在外头库房里收拾东西的烹茶挑起帘子进来,“姑娘,您找我。”
“嗯,你去一趟骁王府,去找赵管家或者是李师傅也成。就说是我的意思,要建一间大大的书房。”云安在皱着眉,“一定要大。”
烹茶有些疑惑地问:“那究竟是多大?”
多大?云安在也没有什么概念,她想了想,说:“至少要比咱们府里的书房大两倍!最好……像咱们府里的书阁那样,上两层藏书,下一层为书房。采光、地角也都要挑选好的。花房和青莲池都可以搁置一阵,先建书房!”
“诶,晓得了,奴婢这就去。”烹茶应着,忙不迭就出去了。
云安在仍旧在思索着她一定要给萧且请先生教他识字!
不过……
萧且那脾气会不会把教导先生都吓跑?
云安在摇摇头,心里下定决心,她一定要让萧且识字,实在不行……她亲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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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萧且正骑在马背上悠哉悠哉地缓行。忽然有小将送上了丰东寄过来的家书。
萧且有些意外。
“给我的?”萧且又问了一遍。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萧且接了信,随手塞在袖子里也没有管。
他沿着江中县的小河又骑了一会儿马,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他将那封信取出来拆了,纸笺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萧且皱了下眉,勉强打开叠好的信纸,看见信上的三个字愣了好一会儿。
他一点一点笑出来。
萧且调转马头,看着身后跟着的三五个小将,肃道:“回去告诉那些将军们两刻钟之内带齐所有兵马于这里集合!”
萧且看一眼层叠像伴的群山,笑道:“该剿匪了。”
那些将士们懵了。
自打他们来了江中县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这次的行动一切都要听萧且的,他们又不能妄自出兵。
时间久了,就有一位副将军壮起胆子去问萧且的意思,难道是什么计谋不成?
原本萧且也没搭理他们,被他们问得多了,问得烦了,才随口说了句:“不能回去太早了。”
江中县匪患严重,朝廷每年都要派人来镇压,可是收效甚微。
今年,不过是照例走个年前的流程而已。
可是三天后,整个江中县的土匪几乎全灭。
这趟来出差的将士们自己都觉得震惊。实在不是什么谋略,今年派来的军队也没有超过往年。实在是他们领头的这一位何止是以一敌十,他手中握着圣上御赐的战神刀,所过之处人头如瓜落。
士气这个东西一旦激发出来,绝对不容小觑。于是这些将士们惊讶的发现自己比以前更加强壮,更加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