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主意,士卒们穿的都是番王给的皮裘,离远了分辨不出咱们是易军,昨晚我已闻到风中有烧焦的气味了,要不要冒点险不等消息就把这两千人放出去。”
贺然把食物推到一边,铺开地理图看了起來,
二人正商议间,云野在帐外高声道:“大王信使到了。”
贺然忙道:“让他进來。”
來人进來施礼,只看脸色就知是喜讯了,
“快讲。”萧霄催促道,
“是,禀王驾、军师,昨夜一场大火烧得敌军大半死伤,逃窜出來的也十有**被斩杀了,大王命阿达尔率五千人向北追击溃逃的一部敌兵,土安伦见大势已去率众归降,大王正率大军赶过來,料想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到了。”
贺然长长出了口气,用眼神向萧霄征询意见,见她点头,贺然急召众将入帐,吩咐他们该如何装扮,如何行军,务求要吸引住后面这支赵军,
萧霄最后又补充了几句,众将领命去后,贺然舒心道:“憋屈了这么多天总算是痛快了,最令我高兴的是你这次沒吵着要亲去领兵。”
“我这是见你病了让着你,不想跟你吵。”
贺然指了指几案上的军师令符道:“算你聪明,我刚才可是随时准备让人把你擒下的。”
萧霄哼了一声道:“算你走运,这里可都是我的亲信,你要敢下这种命令还不知最后被擒下的是谁呢。”
二人相视而笑,贺然心情愉悦道:“这下可以回家了,剩下的也都之流兴不起什么风浪了,交给番王自己处置吧。”
萧霄显得沒有他那么高兴,神情淡淡的沒有说话,
这时军医送进煮好的汤药,等他退出去后,贺然用羹匙搅了搅药汤,有气无力的看着萧霄道:“手上一点力气都沒有,连个药也喝不成了。”
萧霄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那就别喝,这点小病死不了人的。”
贺然盯着药汤可怜巴巴道:“唉,真想姐姐啊,上次我病了她就是一匙一匙喂我喝的。”
萧霄眼中有了笑意,道:“那我这就命人送你回去吧,走快些可能还來的及让姐姐喂你。”
贺然装作吃力的端起羹匙,费劲的弯腰去喝,可最终还是沒喝到,沮丧的放下羹匙道:“算了,不喝了,我要是病死了,你回去后就跟姐姐她们说,咱俩当时不在一起,你闻知我病了急急赶來时我已经一命呜呼了,免得她们怪你。”
萧霄又好气又好笑,用手指在他额上使劲的戳了一下,啐道:“你可真是混账到家了,连自己也咒。”
贺然眼巴巴的看着那碗汤药道:“病了不吃药早晚要死的,这跟咒不咒不相干。”
萧霄拿起羹匙试了试药汤温度,贺然心里笑开了花,笑容刚绽放到脸上,萧霄猛地捏住他的鼻子端起药碗一气给他灌下了小半碗,
贺然被呛得眼泪都要下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你还这样对我。”
萧霄把碗端到他面前道:“剩下的是让我服侍你喝呢还是你自己喝。”
贺然二话不说的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碗后气哼哼道:“算你狠,你就整天祷告吧,祷告自己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萧霄俏脸一红,啐道:“你就别做梦了,这辈子你也盼不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