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应该留她的人,从来不是他。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北京。
已经四月,这里气温还是比沪城要低了很多。
天下着下雨,天空一片灰蒙蒙的,走出航站楼,冷空气就迎面扑来。
苏恩缩了下脖子,排队打到了出租车。
方亦铭给的地址,是位于京郊的一处别墅位置。
司机是个面善的大叔,从上车开始就没有停过嘴。先是问苏恩是不是本地人,又问她是不是来北京旅游。
不等苏恩回答,大叔又自己推翻,问是不是过来找男朋友的。
苏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点点头。
然后茫然地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来过北京,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一无所知。
等会儿见到聂慎远,应该说什么好呢?
他现在好不好?
苏恩想起在沪城机场,她问过方亦铭,“聂老师会不会有事?”
方亦铭说:“我们这样的家庭,这种情况是从小的必修课。普通家庭父母长辈一旦出事,是第一时间赶回去承担责任才是教训,而我们,只有躲到鬼都找不到的地方才是孝顺。”
在天朝,做官也是个危险职业。
官衔越高,朝不保夕的风险越大。
苏恩想起已经读高中时,班上有个女生,父亲是市里二把手。
后来有一天,这个女生忽然回学校,风卷残云一样收拾走所有必需品,只给同桌丢下一句话:“不要联系我。”
之后几天,电视新闻才公布其父被双规的消息。
就这之后,班长联系过她、老师也找不到人,一个大活人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半个月后,那女生自己回来了,毫发无损。
原来是她父母的同级官僚被带走调查,怕会牵连其中,赶紧让女儿外出躲避。
……
从机场去郊区的路上,道路出奇通畅。
司机直夸今天这趟跑得顺利。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地址上说的地方,是一栋白色的别墅式小楼。
雕花大门紧锁,楼上窗帘紧闭,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苏恩下车,付了车钱才发现自己身上带的现金少得可怜。
付了打车费,身上就只剩二十块钱了。
这里是京郊,附近也没有银行取款机,在北京也没有认识的朋友。
要是等会儿见不到聂慎远人,岂不是要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