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李乐安心慌的问。
“人贩子可没有道德爱心可言,被他们抓到,长得好看的卖去青楼做娼妓,长得还算标志的卖去牙行给别人做下人,长得丑的,卖去深山做老光棍的婆娘,这些都还算他们仁慈,有的人抓过去被他们打断手脚,挖掉眼睛,然后拿去街上博取同情乞讨。”
“我的天啊,好可怕。”李乐安身体一抖,害怕得挨近陈曦几分,钟梨等人也神色凝重。
“但,我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们的父亲有权有势,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利用?”陈曦眼眸中有戾气浮现,“人贩子由来已久,但从来没人管过,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人贩子不敢触犯权贵,只敢对普通人下手。”
“而这些权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故此人贩子才如此猖狂,既然权贵不愿意管,那么我们就逼着他们管。”
“如何逼?”几人异口同声的问,他们年纪还小,骨子里的冲动不易控制,脑门一热,便正义感爆棚,并不是说年纪大的人就没有正义感,而是他们负担重,他们身上担负着一家人的责任,所以,许多时候也只能不多管闲事。
想多管闲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曦谈口气,“既然是逼迫权贵打击人贩子,那必然还有身份贵重的人以身试险。”
“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钟柏愤愤道。
“这样,我们兵分两路,钟姐姐太过貌美,被抓住肯定要被卖去青楼,这样有碍于你的声誉,你明日去蔡家,我们几个明日入虎穴。”
“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钟梨不同意,“你们还小,要入虎穴还是我去,你和公主去蔡家报信。”
“不,我与公主年纪小,很有可能会被卖去牙行,卖去牙行比卖去青楼要好,而琼华姐姐懂武功,有自保能力,至于钟公子和七哥哥是男子,倒是无碍。”
钟梨还是不放心,“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冒险。”
“钟姐姐,取信蔡巡抚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他不一定信你的话,所以争分夺秒让他出兵救我们是最重要的,这是最艰难的任务。”
钟梨沉默,如果蔡亟思不信她,不见她,甚至连蔡家的门都进不了,那陈曦他们岂不是危险?顿时,钟梨面色惨白。
“不要怕,想想那些被拐卖的孩子,他们何其无辜?这件事做好,乐安让皇上赏我们黄金,被拐卖的孩子父母也可能会感谢我们,礼金不必说,肯定有,我们就赢了。”
钟梨失笑,摇摇头无奈道:“你啊,明明做善事,却非要将自己讲成一个唯利是图的恶人。”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依仗权势,没有任何本事,是大部分人看不起的哪一类人,不过看不起就看不起,我做我的事,她看不起是她的事。”
“只要效果到了,依仗权势,总比单枪匹马去送死要好,更何况对方很可是团伙,有组织有纪律,唯有朝廷方可一锅端掉,权势本便是保护人的一种手段,虽然也有人用权势谋取暴利,不过它是双刃剑毋庸置疑。”钟柏幽幽道。
“就好比你住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别人住在沙漠里,住在沙漠里的人说,‘你家离水源那么近,干净水充足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你就要跑到八百里开外去挑水喝吗?天时地利人和得天独厚便要善于利用,而不是别人酸一句,你就避之不及。”
陈曦轻笑,她从来不觉得有权有势是丢人的事,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不就是追求有权有势吗?利用自己具有的优势,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比说一百句话强。当然,还有人要说,有权有势是你爹,又不是你,不好意思,偏偏是我爹,不是你爹。
大概决定后,陈曦问起另外的事,“对了钟姐姐,可打听到辽东城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