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等钟夫人替自己辩解两句,钟阳羡便厉声道:“谁允许你们如此对夫人无礼?竟敢诬蔑夫人,来人啊,都给关起来,不许踏进正院一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出来,游手好闲的货色。”
他气极,一想到杜若,再对比自己屋里的女人,他的心就开始痛,自己这些年到底收了多少垃圾?
说完,他还特意回头拍了拍钟夫人的手,“夫人委屈了,那些女人,你看着办,为夫看她们烦。”
钟夫人有些怀疑自己的夫君是假的,别人冒名顶替的,不过她喜欢现在的夫君,呵,那些女人,等着吧,你们的死期到了!
又是一个挖地日,不过今日崇新帝带来了难题,“钟爱卿,不日便是朕的生辰,届时四海来潮,藩王入京,朕心里颇有些担心。”
钟阳羡一愣,他怎么忘了这一茬,每年皇上生辰外邦和藩王都要入京贺寿,往年便罢了,都是寻寻常常的,但今年略有不同,皇帝的心态不一样了。
大约是想炫耀自己的民望,这个在外邦和藩王面前骄傲的机会不能不给,但如何给?钟阳羡为难了,给皇上过寿无非就那几样,文人呢,写诗词歌赋歌功颂德,或者是送名人字画,武将呢送美玉稀珍……嫔妃则送自己心意。
但皇上今年明显不满足于往日的普通,他想过得特别些。
陈曦在边上听了,突然有个想法,便道:“皇上,陈曦有个法子。”
“哦,曦丫头有什么好法子。”崇新帝不抱希望,但还是好奇的问问。
陈曦得意的看了一眼钟阳羡,“皇上,您下旨让臣女父亲回京,他肯定有好法子。”
“哈哈哈哈。”崇新帝开怀大笑,摸摸陈曦的脑袋,“你啊你,朕的圣旨都要被你玩坏了。”
“臣女才不敢呢,臣女真的确定爹有好法子,不信皇上试试。”陈曦嘟囔着嘴。
李乐安在边上吃烤肉,闻言也含糊不清的道:“是啊是啊,父皇,您快让老师回来,儿臣的题都做完了,没题做脑子会变笨。”
“你两是被他虐惯了,他那些题朕都不想做。”崇新帝满脸笑意,说来他也挺想陈伽年的,不知通州现在如何了。
此刻,通州,陈伽年与齐国公在山腰的亭子里对坐,在此处可见通州城城门,此刻城门上高挂徐家旗帜,隐约可见守城的徐家军。
虽说是军,其实不过是现招的,没经过什么训练,在城门下有几个大棚,里面住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些人目前已经做出千余首诗词抨击陈伽年,也涉及齐国公。
“陈相要输了。”
“齐公棋艺精湛,在下佩服。”陈伽年认输得直截了当,脸色都不带变的。
齐国公笑笑,“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一直放水,说罢,打算怎么做?”
“还是齐公睿智,心事在齐公面前都藏不住。”陈伽年抿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