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整个繁琐的流程走完,已经是日暮十分了,而整整一日只是喝了些水,未曾进食,柳越越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马车在平坦的街上缓缓的行驶,柳越越无力的倒在身旁正襟危坐的楚寒灏的身上,唉叹道:“还有多少仪式啊,我都快饿昏了!”
楚寒灏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私藏的马蹄糕,笑道:“你先填一下肚子,待会儿你接见了命妇们之后,晚宴就开始了,晚宴之后,今儿总算是完了!”
柳越越几口将糕点吃下,脖子酸痛,但是因为脑袋上面的一大坨东西故而不敢大幅度摇晃,她十分大胆的指使楚寒灏道:“给我揉揉吧,酸死了,这个凤冠好重!”
“就是因为重,所以才不是人人能够承受的起的!”楚寒灏居然真的听话的给她揉了起来,“再忍忍吧,马上就结束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方才在祭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柳越越因为楚寒灏的按摩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我虽然没有瞧个明白,约莫是刺客!”
“刺客倒是谈不上!”楚寒灏冷笑了一声,“我说过就是几个跳梁小丑而已,蚍蜉岂能够撼树?”
“少咬文嚼字的!”柳越越将他的手拿开,端坐好,“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瞧你的样子该是早就做了准备的!”
“叫你瞧出来了!”楚寒灏呵呵的笑了笑,“山西是楚元析的老本营,虽然他人死了,但是死忠与他的人不少,高若言虽然递交了山西五万兵马的降书,但是他们却并不听从我的调令,接受整合,而山西几十万的百姓之中,只知有他不知有我的人何其多,故而这是我将高若言与那孩子留在皇宫的原因!”
“你将他们当作人质么?他们奉楚元析为主,楚元析死了,自然是奉那孩子为主,故而那孩子是你私生子的传言不会是你专门放出去的吧?若是动摇他们认这孩子为主的决心,那么自然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柳越越说着在楚寒灏的腰上掐了一把,“你怎么这么坏啊!”
“你可是高看我了!”楚寒灏将柳越越的握住,不让她再有机会动粗,“这个流言自然不是我传出去的,只是在我知道了之后觉得对我也没有坏处,没有加以阻止罢了!”
“你还没有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柳越越觉得两人我在一起的手渐渐的有了汗珠沁出,她又将不舒服的将手缩了回去,顺便在楚寒灏玄色的外套上擦了一下。
楚寒灏一脸嫌弃别过脸去说道:“最近呢,进城之内来了这不速之客,他们是山西楚元析的旧部,带着朝贡之物来的,说是代表山西百姓前来请罪,实则是潜入京城,伺机将高若言母子救出去,哪知道宫里面却加二连三的出事。在高若言出事的时候他们联络朝中大臣企图将你问罪,我不加理会,没有想到昨日那孩子又出事了,他们坐不住了,打算在今日来砸场子呢!”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他们若不来这么一出,朕也拿不住他们什么把柄,毕竟人家可是打着正经明目来的,我虽然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够不讲道理,经历了这么一出,将他们大发出去就是了!”
柳越越想了想,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些楚元析的旧部应该不会那么蠢,会选择这个么严肃的场合闹事吧?不但不能够达到目的,反而还会留下把柄。她蹙了蹙眉问道:“若是他们非要你交出那杀害那孩子的凶手,不然那几万的降军就会有异动呢?”
“首先,虽然现在天下初定,我不愿意再看到流血牺牲,但是我难道还会怕了那几万人了不成?”楚寒灏冷笑了一声,“再说了,他们想要凶手,我给他们一个凶手就是了!”
“如此说来,你已经找到了凶手?”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事儿我来处理就好,你不要担心的嘛!”楚寒灏笑着点了点柳越越沁出了细小汗珠的鼻尖,“你安安心心的当我的皇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