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谢过了!”柳越越笑道,“不管如何,夏侯琛,能够交你这个朋友,我柳越越觉得值了!”
“那是!”夏侯琛一扬眉毛,神采飞扬的一笑。
众人连夜继续赶路,马不停蹄地走了整整好几日方才到了姚城附近。柳越越现在的直系虎卉军,直接由从京城带来的巡防营扩充,虽然人数只有五千人,但是也是因为人数不多的缘故,他们的装备都是楚寒灏开了后门的,故而比一般的将士精良不少,不过现在的好处也显现出来了,行军速度非常之快!
在离姚城约莫有一日路程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前方的道路被阻断了,想来应该是楚元析从山西调来的由张奎率领的五万人趁着楚寒灏军营大乱的机会,趁机出兵,绕道了后方,想要趁机截断他的粮道与增援。
虽然张奎的五万大军被楚寒灏打的只剩下了不到三万人,但是他们现在只有区区五千人,也不敢硬碰硬,导致无谓的伤亡,想要打开这条道路,还是应该智取为上。
地震的伤亡很大,军内必然没有那么的药物,左丘易定然会从沸城将物资连夜运过来,若是被他们拦截,对楚寒灏则会是雪上加霜的事情,故而这条路他们必须在援军来临之前将其打开!
派出去的探子很快回来,将周围的地势以及张奎的军力分布报告了一遍,柳越越他们几人就围在一张简陋的地图周围分析现在的情况。
“张奎知道现在的这条路对楚寒灏的重要性,必然会选择死守!”柳越越说道,“故而诱敌之计肯定是行不通的!”
“张奎选择在此处扎营,因为此处地势平坦!他要将这条路完全拦死,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的话,这里也是唯一的选择!”姜统领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但是将此地放在大一点的范围来说,这里却是低洼之处,我建议用火攻!”
柳越越拖着下巴略微思考一下说道:“这里全无遮挡之处,我觉得此计可行,上回子从京城回来炸毁堤坝的那些火药还没有用完,而最近又刚刚经历过地震,心里自然还是有阴影的,待他们熟睡之后,我们将火药点燃,制造出地震的效果,他们定然会吓得屁滚尿流的从帐篷内出来躲避,自相践踏,混乱无比,这个时候再配合火攻,效果会加倍的!到时候我们再趁机偷袭,取了张奎的首级!”
既然计划已经进行,接下来就是找着计划进行着,一部分人去砍伐树枝,浸染上油,裹成球形,方面进攻,而另一部分人则是需要去找一个何时地方埋置炸药。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月黑风高,张奎的营地内也陷入了休整的安静之中,只有偶尔的巡逻队经过,偶尔惊起的寒鸦扑哧着翅膀飞腾而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滔天的巨响却突然炸起,顿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由于刚刚发生过地震,从着天灾之内侥幸留下性命的士兵心里也并非完全将事情,平日里面只要感到地面有轻微的晃动,就以为地震又来了,会引起一阵慌乱,更何况现在如此剧烈的响声,如此激烈的摇晃。
“地震了!”只听得有人大声的吼了一声,随即无数的士兵连衣服也没有传就直接从营帐内跑了出来,由于亲眼见到地面列出的巨缝吞噬了无数人的生命,故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土地是否安全,他们只能够私下奔跑,惶惶然的凭着本能找寻安全之地,或者惊恐的跟着别人跑着,一时之间,营地内乱做一团。
被天灾吓破胆的士兵们那里还听得见首领们的指挥的命令声呵斥声,这一刻心中只有逃命的念头,这个念头将其他的一切法度全部都压了下去。
就在军营内炸开了锅,士兵本私下奔跑,毫无纪律,互相践踏之下,忽然之间从两旁的山坡之上又有无数的火球滚了下来,火球快如闪电,很快就滚到了营地内,如火龙一般,席卷一切,或是将帐篷燃烧殆尽,或是从来不及逃走的士兵身上碾过,留下一阵阵的惨叫声,一片片的黑色的浓烟如黑龙一般在半空之中翻滚。
由于之间军营内已经乱了套,张奎即便是知道被人劫了营,即便知道此刻被人偷袭了,但是士兵不听从指挥,没有办法形成强有力反击,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三万人如一团散沙一般被击破,如此的不堪一击。
“将军,大势已去,你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先走吧!”手下将马拉来,扶着张奎上马,让他先逃出去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楚寒灏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将军你回去找到陛下,再跟陛下前来征讨楚寒灏,为我们报仇吧!”
虽然手下苦心相劝,但是张奎还算是一条血性汉子,他看着眼前腾腾火光,磨了磨牙,想要跟偷袭之人同归于尽,提着自己的那一口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大刀,就朝着此刻震天的喊杀声传来的方向杀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匹快马从换乱不已的士兵中间冲了出来,只见着马儿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的冲了过来,从马上弹出了一道人影,接着橘红色的火光,可以看清楚那人清秀英气的面容,可是眸子里却闪着嗜血的光芒,她手上提着一把刀,那刀上闪着叫人心颤寒光。
张奎眼睁睁的看着马儿逐渐逼近,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此刻这位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的好几次的大将竟然忘记了如何反应,直到感觉一抹冰冷的寒意穿过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