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别人放假,范小绵却要苦逼的去上班,昨天请假,今日的工作一下子多了起来。现在她发觉一个事实,她的工作和别人很不一样,总是没假期,没有休班。
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应该说只有自己一个活物,外加一台亮屏的电脑。想起这是多么的可悲的人生,人家都在家陪家人,自己呢,除了冷清的不能再冷清的办公室,什么也没有了。
想到女儿可爱的样子,真想带她出去玩。总监大人为何会换助理如此勤快,现在也知晓原因了,这都把人当成和她一样的机器啦。
范小绵看着电脑屏幕,一次次的叹气。今天人家领导不来也不说一声。要不然自己也不来了,大好时光全都浪费在这里,自己不是什么女强人,也不想成为总监大人如此厉害的人物,只想好好的摄影,然后大部分时间陪陪家人。
人生无望,生无可恋。手里的资料。从早晨来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原本的一腔热情,现在早已耗得只剩喘气的动力了。
“你有心事?”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入范小绵的耳畔,从进门开始除了叹息声,再也没有其他。一脸被人狠狠虐的样子可不会承认是自己害的。
“噢……啊……”
范小绵歪着脑袋反应来人的声音,后来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抬起头,看向前面,立刻很恭敬的站起来。大声说道:“总监好。”
“你在干嘛?我早在这里站了五分钟,你都没发觉。”
一脸寒气逼人,她不喜欢下属这样偷懒,而且还是范小绵,她是自己重点培养的人,多希望她能多多用心在工作上,而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五分钟?这人是鬼吗?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自己居然没有听出声音,除了鬼,应该不会有别的了。
“……”
范小绵闭嘴,低着头站着不说话,该说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工作时间开小差是自己的错,可心里委屈不想承认错误。
办公室静谧的只剩下呼吸声冷漠的看着低着头的范小绵。她不说话,一时看起来很尴尬。也不解释,也不认错,这是让自己发脾气?
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明明是个倔强的人,怎的这样不知进退。
“写份检讨,中午之前交上来。”
冷眼看了范小绵几眼,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
“冰块”走了,范小绵有气无力的坐下,又开始恢复刚刚的模样。检讨怎么写,还要中午之前交上。墨色的眸子扫了一眼电脑屏幕,十点了,那是在十二点之前交给她。还有两个小时。
第一次工作,检讨什么的,根本没有见过。上学都是好学生,检讨也与自己无缘。所以只有依靠万能的度娘大人帮忙。
范小绵“啪啪”的敲打着键盘,一边看电脑上的资料,一边用手记,非常认真的样子。
隔着玻璃瞧着外面的人,看起来不再是刚刚那副唉声叹气、一副怨妇的模样,心下也舒服很多。
昨天请假,虽不知是何事,却隐隐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某个地方极不舒服,昨天纠结一天,今日见了人又是那副德行,心里更加的气。
放下手里的笔,细细的打量玻璃外认真工作的人。看的不是特别清晰,却也能够把她的侧脸看的分明。
及腰的墨发,如瀑布般洒落下来。看起来如同黑色的丝绸,白色的雪纺衫,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内衣扣带,不过也不是很明显,却增添了许多的美感。
平时墨发都是用一个浅色的发带系着,今日却完全披散,反而更有味道看的入神,她知道范小绵很美。没有贵族小姐的孤傲之气,也没有市井人的那种谄媚之气。
想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范小绵,范家是书香世家,出来的人在政界和艺术界都有很高的成就。顾家时军事家庭,也就到了顾老爷子这一代,儿子混个将军,二女儿却无心当军人,二十岁成了国际知名画家,小女儿成了钢琴家,却不喜欢华丽的上流社会的生活,去了博大当教授。
查到这些信息的时候也是感叹范小绵藏得深。这样家庭出生的人,范小绵却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大学全部都是靠着自己努力挣钱过活。博大是私立贵族学校,学费可想而知。
想到自己和闵昔染的大学生活,再去看看范小绵,真的不能比。那个时候的自己和闵昔染是专车专送,要不然就是开着家里给的几百万的车兜风,范小绵呢,骑着两轮车带着魔女跑。大了三届,却是不一样的人生。
有时候也很嫉妒那个魔女能和她度过那四年的生活,这种嫉妒,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动心了,无路可逃。
范小绵能够感受出一股灼热的视线,她完全都当领导监视自己工作。
熬到中午终于写出来检讨书,看看屏幕。已经十二点十分,该去吃饭了。
收起资料,拿起检讨书去了领导办公室。敲了三下门,开门进去。
“总监,这是检讨书。”
范小绵上前把检讨书放到的办公桌上,大部分都是自己抄的,第一次做这种事,应该会过吧?
范小绵心里默默的祈祷,她也知道领导很难伺候,可是也得伺候。
抬起头看了范小绵两眼,又去盯着那张纸。过了好一会,终于伸出自己的那只金贵的手拿了过来。
放在眼前很认真的看了看,字迹干净隽秀,一手好字。只是这些内容是多么的熟悉,自己已经见过不下五十遍。虽然不是全部一样,可也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抄的很漂亮。”
看完,放下手上的检讨书。眼神复又盯上电脑,认真的工作起来。
范小绵听到领导的话,吓出一身冷汗。连抄的都知道。这人是神吗?难道自己抄的时候她看见了?
现在尴尬了,这过没过?范小绵不知道该如何张口,领导显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自己该如何去做?干站着也不是事,该吃饭了,自己可没有不吃饭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