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实在听不下去了,“呵呵,那意思就是你一定会和罗塞公主成亲喽。既然如此,你还抓着我不放做什么?难道想以什么爱情的名义,没事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滚滚牀单?我跟你说,你没那么大魅力,姑奶奶我也没有那么下贱!”
成了家结了婚,偷偷摸摸还跟前任啊初恋啊藕断丝连,这种男人就该人道毁灭。
又没人拿刀架到脖子上逼着他结婚,要是真对以前的是真爱,娘的,跟别人结哪门子婚啊。
跟媳妇滚牀单滚的欢实,还非自欺欺人的坚信对前任才是真爱。
这种人。
有病。
纯粹有病。
对前任念念不忘,放在心里缅怀一下,恶心不到别人还算好,再找机会打着爱情的旗号跑去跟前任滚牀单?
娘的,简直侮辱‘爱情’两个字好不好。
无比恶心!
简直罪该万死!
“……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褚元澈悲哀的发现,他在小丫头心里真真的是罪大恶极,“我说过的,我不会娶她,不会娶她。现在是不得已逢场作戏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你相信我…..”
现在了还让她相信他,当她是瞎子还是傻子!
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好骗?
叶蓁禁不住笑出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会过去的?你告诉我怎么过去。难道晕过去?呵呵。”
“我呢,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踢走,全凭万岁一道圣旨。罗塞公主可能吗?从万岁对她态度就知道,罗塞是很强的,而且他很想和罗塞联姻,所以,你就是想把人家公主退掉,万岁估计第一个就会不同意。”
“奥,我明白了。到时候你就找到了必须娶她的理由,什么为了天启牺牲啦,什么不能忤逆不孝啦…..总之,到时候你就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别人,你就是最最无辜最最圣洁,牺牲终身幸福救国救命的悲情大英雄。”
褚元澈急切的分辨,“不会的,你听我……”
叶蓁根本不给他机会,强势打断,“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人嘛,谁不虚荣,谁都不想被人家认为是罪大恶极的,很正常的,我理解的很。虽然,有些时候,坏事必须去做,可,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高大上理由,人之常情,不奇怪。”
“不过呢,理解归理解,作为那个到头来被不得不抛弃的,我可不会傻到把你奉为英雄,更不会认为你对我深情厚谊,更更不会下贱的跟你藕断丝连。”
“什么迫不得已,明明是自私的权衡利弊后作出的最有利选择而已。权利、声望、富贵……权衡的时候,被名利征服了,爱情被扔进臭水沟。事后还要不承认,甚至一直自欺欺人。是生活所迫,都是生活所迫,都是生活迫使他放弃爱情的,呵呵,这种人多么可笑。”
暗夜中,她头抵在墙上,下巴微抬,眼神睥睨如女王。
满是嘲讽。
既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呵呵,上辈子,见多了。
褚元澈一直静静的听着,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我要是不娶那个公主,这些就都不存在。你相信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娶她的。”
他真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小丫头看看,哎,怎么就不能相信他呢。
“哼,发誓有用的话,世上的恶人早死光了。”,叶蓁嘲讽,暗夜中白眼翻上天去,“假设没用,除非你明天去跟万岁说不娶那个公主了,我才信。你敢吗?不要说大话,我就问你,你敢吗?”
“……”,褚元澈低头沉默,不是不敢,是不能啊,少顷,他就叹了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不能退。等,等机会,会有转机的。”
“哈哈哈哈…….”,叶蓁笑的想垂牀,“那你认为什么时候能退?是等着罗塞和天启联手把大齐灭了之后吗?还是你当上皇帝之后?呵呵,那时候没准你和那个琪琪格的娃娃都满地跑了。”
“我说了,我不会娶她的。等等,你别急,不会很久的,最多十天半月。”
说的还真是一本正经,难道她冤枉人了?
叶蓁皱着眉头就问,“那说说你要怎么做。十天半月你怎么做什么。”
褚元澈斟酌一瞬便道,“我在等待机会。”
过了足足好几秒,叶蓁终于确信这人并不是大喘气。
已经说完了。
等待机会,这就是他所谓的计谋。
难道,这跟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
她是撇撇嘴就赶人,“赶紧滚吧,姑奶奶没功夫跟你废话。等待机会?你就是等着天上掉馅饼喽!亏你说的出口。”
“估计那个罗塞太子很着急回去,十天半月的,那时候没准公主都已经嫁过去了。然后,你不但能联合罗塞灭了大齐还能把责任推给老天爷,谁让老天爷没掉馅饼给你,害的你必须得娶那个公主。”
“我呸!快滚快滚!听你说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奇葩。滚!别脏了我的牀!......”
嘴上说着话,她脚就踹了过去.
娘的,这渣渣在多坐一会儿,估计,她就要被恶心吐了。
被踢了好几脚,劲头足的很,弄的褚元澈身子晃了又晃,可他愣是没挪窝,“一定会有机会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信你?还不如信猪会上树!”,叶蓁更猛烈的往软肋招呼,一点顾虑都没有,“滚不滚?再不滚,我告诉你,我可喊人了。要是你半夜跑到我房里来传到罗塞公主耳朵里,你的如意算盘可以没了。”
还没解释清楚,褚元澈哪会走,情急之下,他探身过去就把人捉住。
叶蓁奋力挣扎,“你走开!滚!……”
难道这时候,这货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要真这样,就不是踢命根子一脚那么便宜了。
哼哼,她不介意让他断子绝孙。
可她想错了,被摸了摸之后,身前一痛,她哑巴了。
真的哑巴了。
光着急,什么都说不出。
娘的,敢点她哑穴!
“呜呜....”,也不管了,她低吼着一爪子就挠过去,可不幸的。
胳膊在中途定住了。
她整个人僵住了,石雕一般。
动不了又说不出,被欺负惨了,她气的只能瞪过去。
可,很黑。
黑的不见五指。
她的瞪视一点影响都没有。
耳朵还是不聋的,窸窸窣窣的响声,是在?
脱衣裳!
娘的,她真是想把门神的祖宗十八代骂一遍。
都要退婚了,竟然还想做这种事。
禽兽!
不!
说他是禽兽,都是对禽兽的侮辱。
袍子脱掉放的远远的,褚元澈才又转身回来,语气满是讨好,“你不是嫌那衣服难闻嘛,我脱下来放远点。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生气,等一等,等我把话说完了就给你解开穴道,你想怎么收拾我都可以。”
原来只是想让她当个安静的听筒。
叶蓁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去。
可,火气还是直到脑门。
也不知道这货要用多么恶心的话来荼毒她。
摸索着把被子给围好,褚元澈也舔着脸挨着坐下,这么依偎着,他觉得甚是幸福,可旁边愈加急促的呼吸提醒着他,小丫头非常生气。
他只能往一边挪了挪,“好了,我是罪人,我离你远一点。”
“我真的没有骗你,再说一遍,我肯定不会娶那个罗塞公主。我是个立长志的人,只要认定的,我就不会改。说了跟你白头偕老,绝对是一辈子,我不会变的。”
“是,这件事让你生气了,你也该生气。我不想让你生气不想委屈你,可我这次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我想灭掉大齐绊倒皇后,父皇一样想,甚至天启的忠臣都这么想。大齐即将内乱,是灭掉它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能和罗塞联手,大事必成。你想想,这种情况下,罗塞要求和亲人选是我,我怎么可能推得掉。”
“对了,令尊,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也是赞成的。如果我拒绝,他老人家都不同意。李尚书亦然。你的至亲,在这件事上,都没有温情可言的,何况父皇呢。不管我同意与否,只要罗塞那边要求,他必然应允。”
“退一万步讲,我放弃复仇选择抗旨不尊,父皇应该会留我条命,你想想到时候会怎么?皇后一派,一定会天涯海角追杀我,就算我能逃过,只能东躲西臧,那时候怎么给你安稳的生活。”
“将错就错,现在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不过你放心,皇后那边不会让和亲顺利的,她那边出手,这局死棋就能活了。”
“我说完了,你该明白了吧。我给你解开穴道现在,切记,要骂我也小点声,初一他们几个听见会笑话的。”
被摸着点了两下,叶蓁舌头终于顺溜了,“你个王八蛋,竟然敢点我。你这就是不择手段,趁人之危。哎,我怎么还动不了?快点,给我把穴道解开。”
还是被骂了,不过褚元澈敏感的发现,好像么有那么刻薄了,终于有了好转,他就弯了唇角,“行了,我趁人之危。你是好人,没有大吼大叫的骂我,我很知足了。”
娘的,怎么听着有点嬉皮笑脸!
“快点,给我解开穴道!你说够了吧,解完穴道赶赶紧滚!你这种为达目的欺骗人家小姑娘感情的,十足的懒人,我不想跟你说话。”
“她就是罗塞送出来和亲的,嫁给谁也不是她能做主,不要看她对我热情如火,装模作样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