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不是一个自由职业,就爱情一样,不是你想卖就能卖,也不是想不卖就不卖的。为了能够招呼好客人,每日申时起便不能随便进食,怕的是遇上了不好招呼的客人,有特殊的要求无法满足。所以一般情况下,姑娘们会在申时之前吃一点小食填一下肚子,然后待晚上安歇之前再吃一顿,期间若感到肚子饿亦只得强撑着。
这会两姑娘见陈放招呼自己过去陪着吃饭,心中一喜,微微有些感动。又见陈放不畏惧有本县第一人之称的王主簿,自是以为他的身份了不得,尽心尽力的伺候起来。
于是陈放很可悲的发现自己被人吃豆腐了,而且是吃了也不能吱声的那一种。
感觉两女子的双手经常不小心滑到自己胸部,暗捏一下自己的胸肌,陈放就觉得吃亏,于是决定捏回去,可是未等他那一双手攀上那高高的山峰,楼下的丝乐声忽然一绝。整个间绮红楼忽然爆起一阵又一阵的,激烈的呼喊着。
“烟红!烟红!烟红……”
就连位于中台的那一群书生亦是一副癫狂状。
“咦,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烟红姑娘很漂亮吗?为什么那么多人叫她的名字?”陈放问到两旁的女子。
位于他右边的那个女子弯弯眉毛,把身子贴到陈放的手臂处蹭了蹭,然后道:“大爷,烟红姐姐是我们绮红楼的头牌自然是最漂亮的啦,而且她能歌善舞,又精通棋艺,不知道多少像大爷这般气宇轩昂的青年才俊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群下呢。”
“是吗?”陈放探出头看了一下楼下舞台中间那名女子,自觉一般,然后扭头来轻捏了一下右边姑娘的娇嫩的小下巴道:“我怎么觉得还你看好些?”
右边的姑娘掩嘴欢笑,道:“大爷,你现在是这么说,待会烟红姐姐出来后,你就怕不是这么想了。”
“哦,原来那个不是啊。”陈放这厢才恍然大悟。
倾刻又见丝乐声响起,左边那女子忙摇了摇陈放的手臂道:“大爷快看,烟红姐姐就要出来了。”
见所有人都这么推崇那个烟红姑娘,陈放不禁也觉得有些好奇了。
自听楼下乐声一阵急促,一条红陵自楼顶降落,陈放小小的吃了一惊,莫不是那位叫做烟红的姑娘打算从天而降?
然而事实很快就打了他的脸,因为红陵降下后,一位穿着一身半透红色轻纱的女子自舞台的一边踮着脚尖,迈着小舞步,奔上了舞台,就着乐声的伴凑,旋转跳动,舞姿相当的曼妙。
只可惜陈放这厮还真的没有什么艺术修养,觉得还不如伦敦酒吧里面那些脱(衣)女所跳的钢管舞来得更吸引人,看着看着竟有些乏意,正欲起身离开,哪料到楼下的乐声再一变,那位烟红姑娘竟卷着两条从天而降的红陵,直接把自己拉升到与二楼水平的位置处,这一份功力让陈放眼前一亮,只是未待他拍响手掌,烟红姑娘竟开了莺嗓,唱起曲儿来。
“雨打芭蕉叶带愁,心同新月向人羞。馨兰意望香嗟短……”
后现代经常有人说中乐不说西乐,曾经陈放亦这么以为过,可到了此刻,他发现台下的伴凑出来的曲子竟比那些西乐更为悦耳动听,而且烟红姑娘唱的曲子的嗓亦是新奇可见,只是……
咦,这首诗,不是王维的吗,王维这会出生了吗?陈放有些糊涂了,加上喝了不少酒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前两日曾经念叨过这首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