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师父?”小药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大夫不由得又摆出师父的面孔,虎着脸,沉声道:“还不快去!”
闻声,小药童兴奋地“耶”了一声,一蹦一跳地拨开布帘子,再次冲向了后堂,看着他那副兴奋样,老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个学生可是他门下最为机灵的学生了,如果日后哪个要继承他的衣钵,他绝对会是不二的人选。
不过,还是毛躁了些,得再捡两年药,多多磨练才好。哎,对了,他这个毛躁样,高兴过头会不会坏了事?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才好。
这般想着,老先生急步也跟着拨开布帘子,走入了后堂,那些前来看病的病人见状此状,皆是面面相觑,搞不懂老大夫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且说陈放等人回到衙门,将牛大哥与及秦王李世民安顿下来后,一行人连同尉迟恭与及长孙无忧一并出现在议事厅里,准备商议处理灾情之事。
只是话头刚开,不知道打哪听到消息的王仕仁王主簿便冒了出来。
一进门王仕仁当先就跪了下来,对正大马金刀坐于堂上的尉迟恭行了跪拜之礼,“下官广凉县主簿王仕仁拜见钦差大人,先前得知大人被困于洪水当中,下官心若焚神,恨不得插翅飞到大人的身边,替大人受了这一份罪,无奈城中出了事,唐大人命令我留在城内主持事务,否则下官一定会亲自前往寻找大人,不致于让大人一连受了多日辛苦之罪。”
王仕仁到底是在官场打滚了多年的角色,这一翻话冠冕堂皇,可以说是极妙的,他并没有在尉迟恭的面前指责唐芸的各种不是,而是从旁侧道明了自己的忠心的同时又拍了一记大大的马屁,拍得尉迟恭那张黑炭脸一下子柔化了许多,至于陈放没见他用这般的脸色招呼过自己。
“无妨,王大人心系灾情,何罪之有?回头,本钦差还禀告圣上,记尔一功呢,起来吧。”尉迟恭道。
闻得有功可记,王仕仁脸的讨好的笑容更甚了,朗朗道了一声谢之后,方才起了身。起身之后,他也没有任何越礼的行为,乖乖的低着脑袋,立在左侧最下方,那副懂理的模样,若不是陈放等人早已经十分了解他的嘴脸,说不定就被他给骗了过去了。
只是陈放等人没有上当,不代表着尉迟恭这厮没有上当。
见王仕仁立于堂下,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他那张黑炭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对唐芸道:“唐大人,怎么贵县就那么穷吗?堂堂一个主簿,竟然连一个坐的椅子都没有,要不要本官把座下这张椅子让与王大人?”
闻言,立于堂下的王仕仁连连摆摆手:“不,不,不,下官不累,一点也不累。”说罢还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不累的样了。
见状,尉迟恭的脸色更加难看。
唐芸和陈放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对王仕仁可以说是解到了极点,若是在平时他自己早就求坐了,哪里还用得着尉迟恭开口?这会故意让尉迟恭喜开口,分明就是有意给自己二人难看,不过尉迟恭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二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暂时硬吃了这只死耗子了。
“来人,给王大人看座。”唐芸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