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马上走!”朝哥果然道,两马车的车夫齐声应是,连忙扬起打马鞭想要调转马头离去,可是还没等他调过头来,火龙已然出现在视野内,而站在龙头位置的赫然就是广凉县的父母官。
“快,走!”那个叫朝哥的劲汉顿时大汗满额,马车上所拉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可是知道的,一旦被当场抓到,恐怕想不死都难。
来不及想朝哥用力的一巴拍在马臀上,高头大马抬起两只前腿,嘶叫一声,跨步狂奔。
“靠,想跑,王哥投棍,拦住他们。”三更半夜有两辆大马车停靠于门前,陈放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会见对方连跟自己打个照面的功夫都不肯停留,拍马离去,哪里还猜不到个中有蹊跷?当即急声吩咐了下去。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人群“哗”的钻出十人,每人的手上各执两根水火棍,只听组长王天龙沉声一喝:“投!”十人先后向后仰下半个身子,作投标枪状,“嗖嗖”的投出手中其中一根水火棍,一根过后,不待王天龙继续招呼,他们又投出了第二根,两棍之间几乎没有什么间隙,在摇曳的火光下黑压压的一片棍影,如同索性鬼魂般射向两辆马车。
二十根水火棍飞到最高的顶点,“嗖嗖”落下,威势十足的扑向两辆车,惊得对面四人脸色苍白,拼命的拍打着马屁股,奢望在棍子砸下来之前逃离,只是马越是被打得急,就越找不到方向,另一匹马的马蹄起起落落却始终没有跑开。
“咣咣”的棍子轰然砸下,不过家丁始终是家丁,没有正八经受过训练,并没有能够最大发挥出投掷战术的威力,大部分水火棍都砸在了离他们最近的那辆马车上,砸向朝哥等人只有疏零零的几根棍子,被他们轻轻挡,就弹到了一边去,只有两三根棍子起到了休息用,直接从车轱辘间的缝隙穿了过去,将马车卡死在原地。
先跑起来的那一辆马车因为距离稍远,并没有被砸到,反而因为突然如其来的骚动惊慌得撒腿狂奔。
身为二捕头首次带领一队人马进行作战却并没有收到如期惊艳的效果,王天龙脸都青了,望着嘶吼而去的黑马,他从手下手里夺过一棍水火棍猛的投了出去。
“着!”
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这棍水火棍从火把堆中穿过,将火光从中间破开,速度极快,众人的视线甚至还没有完全跟上,它便已然在半途荡出一个弧形,直射黑马而去,正在肆意狂奔的大黑马凄烈的长嘶一声,跪倒在地,车厢紧随其后发生偏侧,轰然倒地。
在惯性的作用下车厢倒地后并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往前滑了一段,直到撞到旁边的墙壁上方才停了下来,在撞墙的巨力下,车厢内抛出一个大麻袋,麻袋封口的绳索已然散开,一根玉藕白臂与及一个脑袋从中滑了出来。
“是人!”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众人顿时哗然而起,直扑两马车而去,那个叫朝哥的劲汉见状,竟连被马车压倒在地的车夫都不管,拔腿便跑,一直往黑暗里跑,陈放当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可是这会他更加在意的是那一辆倒地的马车,里面拉载的可都是失踪的女子,若是因此有所伤亡,那可真的成了他的罪过了。
根本不用人招呼,众人已经哗的围了上去,其中跑得最快竟然还是一行人当中最胖的人物,李员外,跑第二的则是书生李百,两人一边跑一边互相较劲,一个拼命的叫着“溪儿”,另一个则腻腻的叫着“溪妹”。
未等二人找出李小姐的下落,有灵活的家丁已经攀上了马车,将一个又一个麻袋分别从两辆车抬下,一一解开,每一个麻袋里赫然装着一名女子,这些女子皆面容带脏,头发凌乱,双目紧闭。
陈放见状心里打了一个突,连忙上前翻看各女子的瞳孔,又替各人号了脉发现这些女子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人家下了迷、药,暂时陷入了晕睡而已,方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小姐在这里。”忽然不知道哪个家丁叫唤了一声,李员外和书生李百激动跑了过去,结果快跑到李小姐跟前的时候,两人竟为了谁能第一眼看到李小姐起了争执,逗得旁人哭笑不得。
还没有正式开战便救回了好几个失踪女子,傲人的成绩让众人热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