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苏瓷劝退了还要上来拽他的安杰尔和秦玉，对他点了点头，“请您开始吧。”

男医师点了点头，开始散发自己的信息素——拥有地球血统的alpha虽然比进化人类更会控制信息素，但是他们的信息素也更加浓烈（比如迪恩），所以当男医师散发自己信息素的时候，连有些脆弱beta都有些泛红脸颊，不过好在六级以上的omega都被集中保护起来，现场才没有失控。

令人诧异的，一秒，两秒，一分钟——时间在过去，但是苏瓷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是一个在成年过渡期的beta，与过渡期的omega相反，他们对任何信息素都没有反应！因为政府错误的消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竟然是一个beta！然而他并不能说出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政府的信息是至高无上，毫无错误的——

男医师停止了自己的信息素，诧异地看着苏瓷，他张大嘴道，“您，您没有事？！”

“是的。”苏瓷转过了身，“我想现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我对任何信息素都没有什么反应，虽然有些可悲，但是这样一来，安杰尔医师，您所谓的‘我常常接受男人的信息素摆着屁股’的言论，也是自己编造的吧？”

“我……这不可能！”安杰尔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苏瓷竟然与他意料得相反！“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反应！这不可能！难道我的推断错误了？”

“推断？！”在一旁的阿奇尔早就忍不住了，他张牙舞爪地冲了上去，“既然是推断，为什么要保证这是真的！可恶！你这个辣鸡——”

“我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苏瓷拍了拍阿奇尔的背，他站在了安杰尔的面前，“您要跪下吗？跪下向我道歉，向所有的医师道歉，用你那肮脏的言论污染了他们的耳膜？”

“怎么可能——”安杰尔还没有说完，一个女医师狠狠地用手中的电子笔砸向了他，医师们愤怒地喊道，“安杰尔，你竟然在我们这样高雅的地方造谣，你真是个辣鸡！”

“跪下吧。”苏瓷好心提醒他，“不用亲吻我的脚尖，您只要跪着说一句我错了，就可以了。”

安杰尔用手拦住了一个电子笔的袭来，他咬着嘴唇，狠狠地跪了下来——他被医师们围着，他别无办法，他从牙齿中挤出了两个字，“抱歉。”

“对谁？”

“对你……还有所有的医师。”安杰尔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上去狠狠痛扁他！他永远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真希望你能好好悔改呢。”苏瓷把手插在白大褂里，从他的身边走过。他笑着对身旁的医师们说道，“我想，这位安杰尔的医师说的话，以后都不能相信了。”

“放心吧，我们不会再相信他了！他就应该受到我们的孤立，他罪有应得！”

苏瓷笑着摇了摇头，“我走了——今天的事情就当一个小插曲了。至于安杰尔……”他看了看那仍然被医师们逼着跪在地上的人影，耸了耸肩，“如你们所说，必须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所有的责任。”

离开了会议室，里头仍旧吵吵嚷嚷，苏瓷已经能脑补出来，或许里面正在经历着他被指指点点的时刻——可是那是必然的，他不能、也不想去拯救在里头被谩骂的安杰尔，他不是圣母，也不是天使，从头到尾他也不过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刚才你真是帅呆了！”秦玉在一旁夸道，“刚才我看到医师们都把这件事都传了出去了！我想所有人知道你那么英勇的一面了，真是……咦？”他突然眯了眯眼，指着那头跑过来的人，“那个跑过来的人，是蒂尔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