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裴璋刚接了电话,就听见徐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宛如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我总算知道了前几天晚上,陶延成为什么没来了。”
“啥?”裴璋愣了一下,“长话短说掐重点。”
“……陶延成他出事了!”
喂!你这相当什么都没说吧!
……
徐瑞颠来倒去地说了半天,也没抓到重点。裴璋耐着性子听着,最后才听懂,搞了半天,徐瑞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那天晚上,陶延成本来要赴约,结果和人打了一架,最后双方动了刀子。陶延成挨了一刀,当晚就进了医院做手术。也不知道那边出于什么考虑,居然把消息隐藏了下来。不然,徐瑞也不至于如此后知后觉。
裴璋听了忍不住扶额,最后问了医院。徐瑞也猛地醒悟过来,说是也要往医院赶去。
和吴京虎打了声招呼,裴璋直奔市医院而去。路上有点堵车,等他到的时候,徐瑞已经站在病房门口等他了。
“陶陶状态怎么样?”
“还好。”徐瑞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旁边有个小护士路过,破不高兴地指了指禁烟地牌子。徐瑞说了声抱歉,掐灭了烟,“具体的情况,你问他本人好了。”
徐瑞说完,眉眼间忍不住露出了一点阴霾。
“又是陶延成他堂哥的事情?”能让徐瑞露出这样的表情,除了那家伙,不做二人想。
徐瑞努了努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裴璋见状,也不在啰嗦,直接推开们走了进去。
“嗨,裴小璋,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坐在病床上的陶延成的精神状态到还不错,见到好友居然还能开玩笑,“哦……我倒忘了,你如今终于追到了庄泽阳,肯定乐不思蜀了吧。”
哪个王八蛋到处乱宣传来着!
裴璋忍不住磨了磨牙,把话题强行转回了陶延成身上:“你这一身伤是咋弄的?你家大堂哥还真下得了很手!”
“不是。”陶延成摇了摇头,“是我侄子。”
“我日,老的不算,还有小的!”裴璋目瞪口呆,一句粗口就爆出来了。
陶延成苦笑不已。
在解释整件事之前,必须先理解陶延成的家庭背景。
诚恳的说,裴璋,徐瑞和陶延成,虽然三个人同为富二代,但家庭情况完全不同:
裴璋有个花心的老爸,虽然从血缘上说,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成打,但从法律的角度上,裴璋还真是彻彻底底的独子。裴璋甚至听闻过,为了给花心老爸擦屁股,裴璋的妈妈叶婉是做过一些不太干净的事情。
而徐瑞则是另一种情况,他上面有个亲生哥哥,徐祥,徐祥才是徐家的预订继承人,据说,为了让徐祥成器,徐瑞他爸可是会用皮鞭抽的。
而徐瑞的出生,完全是个意外,是他父母也没料到的意外怀孕,但既然怀上了,也就舍不得打掉。最后,徐瑞出生之后,他父亲把他挂名到了福利院,最后动用了一系列手段,又把他“领养”了出来。
徐祥是用来继承家业的,徐瑞则是用来疼爱的。在两兄弟专有的用途上,他们都做的不错。虽然,等徐家老头子去世之后,两人继承的财产肯定不能同日而语。但徐瑞本人倒是挺看得开,说是他哥该得的——“你知道我哥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就算是特种兵训练队也拍马不及啊。”
而陶延成的家庭背景,更加复杂一些。
他父亲一直患有精少症,很难有后裔,于是就从哥哥那里过继了一个儿子过来——也就是裴璋口中的大堂哥。陶延成本人是喊哥,倒是徐瑞死活都不肯承认对方的“正统”地位,一口一个大堂哥,实捧暗贬,最后一大帮子人都学着徐瑞喊。徐瑞本人很得意,他说这是因为他的个人魅力。
而尴尬的是,大堂哥都已经将要奔三了,各种角度坐实了继承人的身份之后,陶延成出生了——毕竟,精少不代表没有。尽管当年陶延成他爸自己都不敢相信,上了十几家医疗机构,反复验证了DNA之后,也由不得他不信。
于是事情就变得微妙了——一边是当了几十年养的假儿子,假儿子的爸爸确实对陶延成的爸爸有恩,做牛做马,还为他移植过一个肾,另一个是他做梦都想要,都想宠的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做都心疼。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陶延成倒霉了。
他的那位大堂哥,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