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少当时只顾享受着美女按摩带来的乐趣,随口说出了实话:“你叫崔流壁,是我们在大山里捡的。”
放在陆言少肩头的小手突然停止了动作,“陆子哥你说什么呢,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崔流壁对陆言少的回答很不满意。
陆言少被她的表现逗乐了,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么跟你说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崔流壁,不是吹牛逼。”
崔流壁还是不说话,显然对他的解释不太满意。这时候陆言少的后脑狠狠挨了一下,力道大的出奇,他赶紧睁开眼。钱龙正气呼呼地盯着自己。
“我……我……”陆言少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要是再乱说话,当心我揍你!”钱龙向陆言少伸出了硬邦邦的拳头。
陆言少马上变老实了,后背靠在坐位上打盹儿。眼睛闭着,心里的思维却没有停止,崔流壁现在的状况是自己无论如何没想到的,他甚至希望她能永远这样,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可是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最怕的就是她哪一天突然恢复了记忆,自己和钱龙还蒙在鼓里呢,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崔流壁现在就像一枚美丽的定时炸弹,随时随地可能爆炸,而自己却连最基本的防卫也没有。越想越害怕,不行,必须得跟钱龙好好谈谈,不然后果可能很严重。车厢里人特别多,几乎没有站脚的地方,在这里说话很不方便,只能等着到家以后再说了。
经过二十来个小时的颠簸,火车终于驶进家乡火车站。一种久违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虽然离开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却似乎相隔了一个世纪。喧闹的广场,车流滚滚的街道,一切都那么亲近,连汽车的尾气都散发着浓郁的乡情。
回到店里之后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足足两天两夜没有下床,好像要把这段时间亏欠的睡眠补回来似的。
第四天早晨,陆言少拖着疲惫的身体滚下床,洗了把冷水脸,在街上的小摊上吃了些早点,精神状态渐渐恢复起来。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扫而光,从里到外透着青春的活力。好几天过去了,不知道钱龙在干什么,恐怕一直在跟崔流壁在一起。他决定去瞧瞧,孤男寡女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钱龙在这座城市有个简单而临时的落脚点,连麦丽丽都不知道。这姑奶奶要是知道了,一天可能会跑八趟,崔流壁恐怕就不会安生了。这位师兄千叮万嘱,千万不能让麦丽丽知道,否则他马上和崔流壁消失。
落脚点是城乡结合部的一处破庭院,租金不贵,只是环境差点。周围都是些做小买卖的外地人租住,也没人打扫卫生,脏乱差不足以形容这里的氛围。
陆言少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他有些不耐烦,一个助跑翻上围墙,反正围墙也不高,而且破损严重,以他的腿脚爬上去不费事。院里杂乱不堪,上一个租住在此的人在院里留下了浓重的痕迹,破铁锅、破桌椅、破圆凳,还有没烧完的煤球,开包的一次性筷子随处可见,看样子是个做小吃的。
陆言少自然没心思看这些,直接推门进屋,房门的锁坏了,可以直接进去。屋里没人,里屋的床上还散落着崭新的被子,是专门给小崔买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陆言少感觉怪怪的,钱龙的日常用品都不见了,莫非……他开始四下寻找,真的什么也没有。
“靠,竟然背着我走了!”陆言少暗暗问候了钱龙的先人。就在他愤怒时,突然发现桌子上的一张纸很特别。其实这张纸一直在那,只是他没在意。他拿起纸条看看,几行字迹映入眼帘。老实说,他没见过钱龙师兄的字,上面的字不知是不是他的亲笔。不过看留言的语气,应该是钱龙亲笔。
纸条上的意思大致是说,告诉陆言少他要走了,带着小崔一起走。去探寻一些未解的秘密,包括以前没有结果的和现在刚刚发生的。前路未卜,让陆言少不要再参与,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纸上最后说,在最下层的抽屉里有一个日记本子,上面记述着一件事,对陆言少来说或许有些帮助。重点提到了日记开头的一件事,并告诉陆言少多加注意,据他所知,同样的怪事不止发生了三次,而且陆言少身上也发生过一次。恐怕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他告诉陆言少有空的话可以研究研究,毕竟怪事曾在他身上发生过,以后会有什么后果很难讲。
陆言少蹲下身打开抽屉,里面是一摞废报纸,把报纸拿出来,再里面是一个破布包。打开一瞧果然是一个本子。不过这个本子可够厚的,足足有七八厘米厚。随便翻几页,密密麻麻都是用蓝色钢笔书写的文字。这就是钱龙师兄所说的日记了。
陆言少大概看了几页,日记的主人叫叶青,日记的开头就记述了一件怪事,果然跟陆言少的遭遇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