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教授像幽灵一样飘到苗人跟前,手上寒光一闪,苗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血线。随即血线陡然增大,噗,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一米之外。葛教授灵活地一闪,没让血液溅到身上。事发太突然,包括苗人自己在内,谁也没有思想准备。苗人的头颅歪在一边,眼睛还在动,亲眼看着血液从身体里喷涌而出,那种绝望和恐惧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苗人的表情很复杂,绝望和惊恐之中还夹杂着对生命的不舍,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死去,无疑是最难过的一件事。
陆言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带错路,原来就是想利用瘴气把大家干掉。即便人们不死,也会因为中毒而失去战斗力,不得不佩服这个所谓的葛教授,好歹毒的阴谋啊。苗人死了,崔流壁有伤,没有人再对他构成威胁。
“葛教授”眉飞色舞,在为自己的阴谋得逞而得意,“没错,我就是张林。你们的葛教授早已死在了石塔里。第一支考古队里有我也有他,我侥幸逃生,他永远留下了。葛教授失踪在考古学院已不算什么秘密,只是你们几个傻瓜还不知道。”
陆言少和钱龙气的直哼哼,他所说的傻瓜自然是指他们哥俩。你妈的,我们又不是考古系的学生,怎么会知道葛教授失踪。再说当时只顾着想着待遇问题了,别的都没有考虑。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总觉得这人挺古怪,不过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是为自己的大意埋单的时候了。陆言少暗暗懊恼。
“你,你,你,都得死!”张林用右手的无名指挨个给众人点名。
陆言少的心彻底凉了,自从进入山谷那一刻起,他就没想着让众人活着出去。他和钱龙是最无辜的,本来没两人什么事,是张林硬生生把自己拉拢进来的。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陆言少怎么也想不通。
“葛教授,不,姓张的。我有个问题必须得搞清楚,不然死不瞑目。”陆言少对张林说道。死到临头,心里的包袱反倒全部放下了。
张林的嘴角稍微往上挤挤,勉强算是在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全中国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你们两个陪葬。是不是这个问题?”
陆言少点点头:“对,就是这个问题。我们哥俩没勾引你老婆,也没刨你家祖坟。干啥跟我们过不去?”
张林收敛住笑容,显然对方的话把他气得不轻:“要怪只能怪你们倒霉,当时我正想物色一个懂风水的人,因为这次行动用得着。还有,在经过水鬼出没的那条冥河的时候,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手,所以我要把你们带上。人俑阵和石塔里有几处机关,必须要用人血才能打开,多带几个人不等于多带了几个现成的储血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