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了陆子?”钱龙关切地问道。
陆言少冲钱龙挤出一丝笑意,黑暗里也不知对方能不能看到。
“我没事,估计是累的。”陆言少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其实自己心里明白,累是次要的,主要是饿的,带来的食物早已消耗干净,最近几个小时连口水也没喝,身体开始发出罢工的信号。他之所以不说实话,主要是怕钱龙和欢欢起条件反射,如果提到“饿”字,恐怕会对他们的心理造成影响。
欢欢见陆言少坚持不住,建议坐下来歇会儿。后者不同意,耽误的时间越长越不利,必须尽快走出去,否则都得饿死在这里。
“我看你不是累的,是饿的吧?”钱龙竟然说出了实话,不得不令人吃惊。
陆言少直摇头,感觉钱龙就像自己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竟然这么快猜透了自己的心思。话又说回来,就凭自己现在的状态,即便肚子里真有蛔虫,也会被饥饿的肠胃马上消化掉。
“你是怎么知道的?”陆言少不解的问道,自己脸上又没写着饥饿两个字,他怎么知道的。
钱龙很木讷地笑了一声,听得出笑的很勉强,“呵呵,想知道原因吗?”
后者使劲儿点点头:“当然想。”
“好,那我告诉你,因为……我也很饿。”钱龙回答道。
陆言少很坚定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大殿里的瘴气更浓了几分,钱龙重新摸出一片芸香草的叶子含在嘴里,原来含在嘴里的叶子吐出来竟成了黑色,大概是过滤瘴气以后形成的污渍。欢欢也学着钱龙的样子把嘴里含的芸香草换掉。陆言少举着手电筒四下照照,能见度下降了不少,数不清的棺材淹没在瘴气里若隐若现,场面有些诡异。
三个人撑着身体又走了几圈,依旧没有头绪。陆言少实在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后背靠住棺材的侧壁再也不想挪动半步。钱龙和欢欢也累了,挨着他坐下。头顶上灰白的瘴气呼呼流转,好像翻腾的云海。肯定有出口,不然瘴气不会流动,只不过他们还没找对地方。后背靠在棺材上,竟也忘记了害怕。
真是奇怪,如此潮湿的环境下木质的棺材竟然没有过分腐烂,不得不令人称奇。虽然有腐烂的迹象,但是和几百年的存放时间比起来,已经算保存很完整了。莫非棺材所用的木料跟石塔里的水车一样,都是传说中的蕨类植物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