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互相争执,谁也不肯让步,让步意味着要承担损失,而承担损失的后果是付出几万人民币的代价。争辩渐渐变成争吵,吸引来了不少围观者。韩烟急的直跺脚,但是毫无办法,离开是万万不可能的,摊主拉住陆言少不放,坚决要求赔偿。陆言少自然不会给,明知道是圈套却有口难辩。
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七八层。摊主的攻势也越来越猛,喊声也越来越大,似乎谁的攻势猛烈谁就是有理的一方。陆言少则坚守一个底线:不赔。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
眼看到了中午,烈日当空,初夏的太阳毒得像一只小老虎。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没人愿意顶着烈日去看一场无休止的争吵。陆言少满头大汗,摊主也满头大汗,韩烟更惨,脸色苍白的有几分中暑的迹象。陆言少让她先走,这里的事情他自己处理。韩烟说什么也不走,女人如果固执起来更难办。
陆言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突然被某个亮晶晶的东西晃了一下眼,是散落在地上的瓷片,太阳光照射在瓷片上又反射进他的眼睛。好刺眼的光啊!陆言少寻思着不对劲儿,老瓷器经过几百年的岁月洗礼,不会有这么亮的光,而且由于瓷器烧造中缩釉的缘故,釉面的光泽应该是亚光,不应该是贼亮贼亮的贼光。刚才刺眼的光分明就是贼光,亚光不会那么亮。陆言少重新拿起摔碎的瓷片看看,顿时明白了,摔碎的瓶子分明是一个新的,真瓶子早被摊主调包。这一招可够阴险的,他暗暗问候了摊主的八辈祖宗。
“老板,你这瓶子不对啊。”陆言少拿着碎片说道。
摊主的脸色略微起了变化,不过很快又平复下去。“怎么不对?摔碎了东西就得赔,没什么好解释的。不然的话你走不了!”这家伙的语气突然硬起来,眼神陡然一变,露出凶狠的光芒。
陆言少紧张起来,这事儿很难办啊,看摊主这意思要打架。他冲韩烟努努嘴,示意她先走,男人之间的事恐怕得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无论身高还是臂长陆言少自认为都占优,打架的话未必会吃亏。但是很快心又凉下来,因为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四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痞子相,看架势跟摊主是一伙儿的。
一打五,陆言少仅存的一点自信荡然无存,不过最担心的还是韩烟,一个女孩子处在这个环境真的是非常危险。对方万一顺便劫个色,这丫头可就遭殃了。他示意韩烟先走,不过来不及了,五个人正好把他们围在中间。
正值中午,市场上人很少,地摊的位置又比较偏僻,陆言少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巨大的不安牢牢笼罩心头。
“钱的事怎么说,赔还是不赔?”摊主这次底气很足,用十足的霸气逼陆言少就范。
陆言少气得直哼哼,心说这不是明抢吗!“没钱。”他反驳。
另一个痞子沉不住气了,“没钱,好,把她留下。”这家伙显然没安好心,直接奔着韩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