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太后查出是肃王携带了毒药,但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通过给肃王妃下的毒。才让皇上也染了些毒药的。”沈锦媛三两句话说完方才的事,将肃王和皇后都拉下水。
祁辙盯着沈锦媛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沈锦媛朝皇帝身边靠了靠。皇帝自然也是看到了祁辙的神色,冷声说:“怎么肃王还打算处置了朕不成!”
“儿臣惶恐!”祁辙连忙跪下。
“这些都是你的人?”皇帝扫视着那些黑衣人。
“儿臣是为护驾!”祁辙死撑。
“父皇,儿臣已将皇宫内外肃王的势力清扫干净!”一身铠甲的祁宴昂然进来!祁辙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宴,只见祁宴手一挥,黑衣人扯掉外层的黑衣露出皇家近卫的黄色衣裳。
“父皇,这是肃王谋反名单,请父皇过目!”祁宴呈上一份名册。
“拿下肃王,押往天牢待审!”皇帝最恨有人背叛他,虽然他一直知道祁辙与皇后有所勾结,但是没想到他胆子大到这个地步,竟然敢谋反,所以处置毫不留情!
“父皇!”祁辙被侍卫押着,目眦尽裂,不甘心,明明是做的密不透风,怎么会一败如斯!
“从你的暗卫和皇后联系时,朕已经知道了,不你以为皇宫是那么好进出的!”皇上好心解释了一句。祁辙大小,他的父皇竟然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为了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那么太乙,沈锦媛,还有陆漓都是皇上安排的!祁辙笑出来泪水,自己的父皇就是这样防着自己,太可笑了不是吗?
泪水呛着祁辙笑不出声,皇帝一直冷冷看着他,像是在打量着跳梁小丑!
“朕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悔改!”皇帝还是有些不忍,毕竟是他的儿子,“押下去!”皇上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押着祁辙出去,祁辙回头看了皇帝一眼,“父皇,儿臣不过是想让您看儿臣一眼而已!”说完,拔出侍卫的刀,横刀自尽!
“不!”一直被拦在殿外的贤妃冲了进来,“辙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连母妃也不要了吗?”
“母妃,儿子对不起你!”祁辙伸出手抚摸着贤妃一下子老了十岁的面庞。
“皇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辙儿也是你的孩子吗?他难道不比祁煜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强吗!”贤妃凄厉的呼喊,不管不顾!
“贤妃疯魇了,口不择言,来人将贤妃请下去诊治!”太后不等皇帝开口。
“别碰本宫,哈哈哈哈,你们都以为沈锦茹是皇后和皇上的孩子,不知道其实祁煜才是那个孽种吧!哈哈哈!皇上,被戴绿帽子的感觉如何呢!”贤妃不管皇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你们不知道吧,皇后也不知道,她还以为沈锦茹时她的孩子呢,她不知道,本宫早就让人做了手脚,把沈锦茹和祁煜换了过来,皇后又换了一遍,到现在还以为沈锦茹时亲生呢!哈哈哈!可怜我的辙儿才是皇上你的亲生孩子,你竟然如此待他,不公啊,不公啊!”
“将贤妃押下去!”太后又命令道!
“你说得不是真的!”一直被按在旁边的皇后挣扎着跑到贤妃身边,摇着她的肩膀。
“是不是真的,等你去地下见顾嫣就知道了,哈哈哈,所有活着的人比不过一个顾嫣。皇上你还记得顾嫣吗?就是那个你明明爱怜万分却亲手杀了她的女子!”贤妃已近疯癫,只顾搂着祁辙,疯狂说着往事。
皇帝脸色阴沉,沉声吩咐:“来人,贤妃神智不清,口不择言,拖下去杖毙!”
“哈哈哈……皇上你杀了你最心爱的女子,不过是因为她爱上了别人,原来你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世间自有报应,帝王也是如此!”贤妃捡起落在祁辙身边的刀,猛地插进自己腹中,临死前看着沈锦意,“你嫁给杀母仇人的儿子!”
祁熙感觉到沈锦意的手愈来愈冰凉,心中害怕,却不知道说什么!
“皇后,当年是你害死了嫣儿!”皇上语声悲凉,似是无限伤痛。
皇后冷笑,“是本宫害死了顾嫣,但那不是是在皇上您默许之后而行的吗?不然以皇上在沈府的势力,本宫怎么动得了她,皇上和太后都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吧!”
“住嘴!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太后咤责皇后。
“太后也不必生气,臣妾进宫也不过是个幌子,至于你们对顾嫣做的事,臣妾只是有耳闻而已!”皇后冷笑,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她的孩子,如果祁煜真是她和沈培江的孩子,那注定也活不下去,既然都要死,那也要拉个垫背的。
“想来你们也没有得到东西,不然也不会在顾嫣的女儿身上下功夫了。祁熙,你慈祥和蔼的皇祖母给你娶了沈锦意只是为了那件东西而已!可见天家注定是没有感情的,哪怕是血缘至亲都不可靠!”
“皇后!”太后还想制止皇后,皇帝却说:“让她说,朕倒要看看,朕是如何害死了嫣儿!”
“沈锦意,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你身上有个特殊的印记可以打开金窟之门,太后把你嫁给容王也不过是为了找出那个印记,谁知成婚那么多日容王也没能找到。太后又担心容王会与你日久生情,于容王的大业不易,以你的性命相要,让容王不再近你身侧,容王这才戍守边关两年。这容王也是个多情种子,竟然为你护你平安到那极端苦寒之地。容王若是有皇上一般心狠,你今日可能都不在这世上了!”
祁熙担忧的看着面色十分惨白的沈锦意。沈锦意朝他凄然一笑,“我知道所有的事都与你无关。”祁熙心下略安,望着太后,十分伤心和失望。
太后明显是看出了祁熙眼中的意思,心下大骇,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本来太后想将你嫁给太子也就顺王,只不过担心顺王拿到了秘密会不受控制,这才将你嫁给了容王。可笑啊,都是棋子!”皇后冷笑。
“王爷,我想回王府。”沈锦意面色更加苍白,声音弱得似乎听不见。
“好!本王带你回去。”祁熙揽着沈锦意,向皇上道:“父皇,儿臣回府了。”
“去吧!”皇上声音颓败,挥挥手。
祁熙扶着沈锦意,经过皇后身边的时候,“你母亲是你外祖母送出去的。”沈锦意身形一滞,却被祁熙带着走,没有停下脚步。
赵姑姑被带进来之后就跪在一边,突然对皇上说:“皇上,您交代奴婢的事情已经都做好了。”
“你下去吧!”皇上挥挥手。
“是!”赵姑姑对皇上行了礼,又对皇后说:“奴婢多谢娘娘多年看顾!”说完就走了出去。
“皇上果然是棋高一着啊!臣妾佩服!”皇后冷笑。
“皇后还是回凤栖宫念经诵佛吧。”皇上说。
“臣妾懂得,愿皇上何时都能如这般将一切操纵于鼓掌之中。”皇后身形颓废,既然走出大殿。
“都散了吧!”皇上挥手,在沈锦媛的帮助下站起来,让她扶着自己回去。众大臣在皇帝和太后走了之后,擦擦汗,急忙回家,嘴巴要闭紧才好。
三个月后。建章宫。
淑妃陪在太后身边,“太后就这样算了?”
“不然还要怎样?你自己的儿子不知道?那样的性子,哀家要真是处置他那小王妃,他还不得和哀家翻脸!”
“太后还是疼孙儿的。”淑妃说。
“你啊,还不是担心你的孙子!”太后说。淑妃也不否认,“这也是咱们欠那孩子的,当初答应了顾老夫人,如今也算保了锦意周全了。”
“想起嫣儿,还是……”太后拢了拢袖口。
“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太后还是等着看重孙子吧。”淑妃取了小手炉递给太后。
容王府。
“锦意。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祁熙揽着沈锦意坐在窗前,窗外雪花飘飘。
“嗯。”沈锦意蹭着祁熙的下巴,大雪漫天盖地,什么都望不见,如此也好。
“嫂嫂!”穿着一身红衣的祁安飞奔而来。祁熙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疯丫头,你一定离她远些,孩子要紧。”
“锦意知道。”锦意抚摸着小肚子,脸含羞涩。
“这才两个月更要小心。”祁熙替沈锦意暖着手。
祁安进了门,“嫂嫂,宝宝有没有踢你?”她望着沈锦意好奇地问。
“这才多大?你怎么没去文鸢那里?”沈锦意说。
“才不要去,那里有个冰山脸,见到我都不说话。”祁安撅着小嘴。
沈锦意和祁熙对视一眼,看来祁安还真是看上了顾审言。沈锦意对祁安说:“你多和舅母说说话,就会有法子了。”
“真的?”祁安睁大眼睛。沈锦意才点头,祁安就又一阵风跑了出去。沈锦意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那飞雪里的一阵虹影,又复依到祁熙怀里。
大雪纷纷扬扬,飘飘荡荡,相依相偎,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