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这种小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说……陈家在深圳也有暗牌不是?这王向典的家里面就算是陈家安插在深圳的暗牌。虽然不见得什么时候启动,但至少说明你家老头子的野心不只于江苏。这几年我也有意在培养这个小子。”姜承友随便从身边拉了一个椅子过来坐下,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现在姜叔还觉得是小事情吗?”陈铭笑意森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沉稳样子,颇有几分陈长生的姿态。
恍惚间,姜承友回想起当年跟着陈长生打天下时候的情景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季家居然会出席这场婚宴。”姜承友这个疑问在脑海里存在了有些时候了,他的确猜不到陈公子居然能够得到季家的这条动向。
虽然王向典背后的家族,属于陈家的暗牌,那暗牌就要有暗牌的样子,这种婚宴宴请对象,的确是没必要汇报给姜承友知道的。而且深圳距离江苏的确遥远,陈家对于这张暗牌几乎是以放养的方式处理的,du lixing极强,所以即使是姜承友,也不可能清楚王向典的婚礼会宴请哪些人。
其实他也没有料到王向典的家族,会在婚宴上宴请季家的人。
“说来也巧,季家那边,我还有一张暗牌。至于这场婚礼会请季家的原因,自然不在男方家族那一边,而是女方任梦珍。所以说即使王向典向你汇报了具体情况,你也不会知道女方宴请到了安徽季家的一群人。”
陈铭笑意玩味,从姜承友手里面接过那张红se本子,这是到场宾客的记录册,每一个宾客的名字,来历,以及红包的分量,都在上面有明细的记录。
这种人情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用这种明确记载的方式,的确可以将人情的细节做得滴水不漏。
而所有季家的人,被姜承友用圈圈给勾出来了,陈铭前前后后翻阅了三遍,然后合上册子,道:“婚礼结束之后,动手。”
“怎么安排?”姜承友现在绝不会对陈公子的决策做出什么评论,只管执行,对错皆有人承担后果,既然那位于西北的陈家正主把江苏的生杀大权交给陈铭,那么也就意味着现在陈公子手上掌握着尚方宝剑,万事皆可先斩后奏。
“门客分三路包夹。在这群季家人出了江苏之后动手,全部绑架,记住,我要活的。”陈铭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然后呢。”姜承友从胸前的包里掏出一支笔,然后顺势写在自己的手背上,字迹歪歪扭扭,而且都是一些关键字,只有姜承友自己才看得懂。
“启动陈家安插在安徽的暗牌,把这条消息卖出去。卖一千万,卖给季家。”
陈铭眼神之中,掠过一抹冰冷而嘲弄的光芒。</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