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铃铛zhong yang来,限你一个小时内,闯出这势铃阵,否则……”万法明笑了起来,“后果你懂的。”
钟岳现在自己势弱,除了听人家摆布,当真别无他法。
“闯出势铃阵,阁下便放我走吗?”钟岳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进阵。
万法明似有不耐,眉头一皱,挥手道:“等你闯出来再说吧。”
钟岳可没这么好糊弄,他担心自己闯过了势铃阵,万法明又另使手段为难他,“以阁下王者之威,想留下小可,易如反掌,又何必故作姿态,摆下这势铃阵呢。”
万法明正抱了决不能让钟岳离开的心思,见钟岳识破,心想自己的势铃阵何等威力,又限制了时间,还怕他冲出来不成,便道:“你若闯出来,我当然放你离开。”
有了这个承诺,钟岳放心入阵。
一踏入铃铛笼罩的范围,钟岳立时听到了“叮叮铛铛”的声音,眼前的一切全变了。
四周昏黑如晦,yin气森森,雾气沉沉。
铃声越响越快,身边出现了无数人,他们在跑步,脚步声与铃声相合,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圈子,渐渐缩小,产生的压力,也渐渐增大,就好像一张织好的网,正在逐步收紧。
钟岳只觉自己成了一条网中之鱼。
这是势铃阵,不比势修,没有人的心灵破绽,也没有人和妖兽应有的yu望,“救赎咒”在这儿可不好使。
没有办法,钟岳举起金剑,悍然一劈。
一道剑光闪过,生生犁出一道鸿沟,景se破碎,眨眼一变,落入群山之中,树木茂盛,芳草萋萋,天空昏黑,山陵起伏,高峰插天,天论钟岳如何走,哪怕塞住耳朵,屏去铃铛声,闭上眼睛,到处胡乱闯,也都找不到出路,接着又劈出一剑,景se又变。
只见密林环抱,株株相接。
钟岳认准一个方向,疾行百米光景,可眼前仍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仔细一看并没离开原处,只是在这附近兜圈子。
时间越来越短了,钟岳再劈一剑,景se又变。
群花争艳,次第开放。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钟岳吸入几口,只觉全身发热,双目通红,口中干渴如焚,喉中似要喷火,灵智迷失,渐入昏眩状态,忽然想起自身处境,心中陡然一惊,挥剑一劈,景se又变,身落大海之中。
“幻境迭出,攻击力不强,只为困住我,我不懂阵法,为今之计,只能强破了。”
钟岳连挥金剑,不管景se变幻,一味猛攻。
阵外。
万法明淡然一笑,瞅了杨一杰一眼,笑道:“终究是修行时ri短浅啊,以他的功力,要想硬势铃阵,还远远不够。”
杨一杰脸上一片忧se。
少顷,万法明身旁的几个弟子络绎归来。
“怎么回事?”万法明见只抓回一个周一刀,脸se登时一沉。
忙有一人上前,恭声道:“狮王,那叶子灵获得了几个当地人的好感,他们帮助隐藏,我们搜遍了整个村落,也没找到那女孩;马如风和卫天两人消失了,我们连一点痕迹都没找到;常醉被我们追到了崖边,舍身跳下了骨木崖,只怕已死;云西月藏进了木三公子的车架中,我们不敢搜查,至于余下那两个人……”
“说!”万法明一怒,众属下皆拜倒于地。
其中一人颤声道:“他们遇到了听雨阁的花王,所以……”
“一群废物。”万法明忽然眉头一走,翕动鼻翼,神se微变,“花王驾临,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见谅,哼哼哼……”那女人的笑声如夜枭之叫,令人浑身立起鸡皮疙瘩,只觉心里那难受,好像死了亲人一般,“我可担当不起。”
一片片花瓣随风飘来,如残阳泣血,带着一股凋零之伤。
“花王言重了!”万法明下了狮背,望着花瓣飘来的方向,有一只火红大鸟迅速逼近,这鸟身形庞大,遮住了大片树林,羽毛红如鲜血,居然自引花瓣相随。
“林国与海国一向交好,今海国逢难,林国不出手援助也就罢了,反而落井下石,为难一群逃难的孩子,居然连王者都出动了,真叫天下人耻笑。”花王花断肠盘膝坐在鸟背上,身后站着韦不凡和江成二人。
狮王面露尴se。
听雨阁落户林国数年,与当今朝廷关系错综复杂,是以上面只下令,出动第一境的势修劝降海国逃难的势修,不可强杀。万法明也是见钟岳小小年纪,实力不弱,想收为己用,方才亲自出面,却不想引来了花断肠这个煞星,而她明显知道朝廷的命令。
“哈哈哈,我知道了!”
突兀的,林中响起了一道大笑声,正是钟岳的声音。
“势铃阵!”花断肠目光一凝,冷冷扫了万法明一眼。
“给我破!”钟岳大喝。
却说他一番猛攻,忽然回想起了那势铃阵整体图形,所有铃铛组合起来,是一个古怪符号,试着催动势能,用剑画出那个符号,几次尝试之后,居然让他窥破了幻境,看到了几个悬浮在空中的铃铛,这次蓄力一斩,铃铛炸裂,阵法大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