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锋只觉得头疼yu裂,勉力睁开眼睛,自己仍然身处在练功静室之中,只是头脑中一阵一阵的剧痛传来。
陈锋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强忍着头痛,不一会,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躺在地上,蜷缩着,双手抱着脑袋,用力挤压着头颅,却无法削减半点疼痛。
这是怎么了?陈锋忍着剧痛挣扎着思考起来,突然一丝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金sechao水?难道是识海中的那个圆球出事了?”
陈锋咬紧牙关,强忍剧痛,任凭汗水从额头、脸颊滑落,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爬了起来,盘膝而坐,奋力运起内视法门,这些ri子以来,无数遍的练习,在这时起了关键的作用,陈锋虽然脑袋疼痛无比,却仍然顺利的将意识沉入了体内。
顺着自己的经脉血管,意识飞速的游走,很快就进入了识海,穿过迷雾和闪电,陈锋看到了悬浮在自己识海深处的那个蓝se圆球。
此刻,巨大的蓝se圆球上出现了一丝丝的细缝,顺着细缝,不断有金se的液体流出来,流出来的金se液体迅速的被周围的迷雾吸收了,然而随着迷雾吸收金se液体,迷雾逐渐变成了金se,继而变淡,再过一会,就完全消失了。
每当一团迷雾消失,陈锋的头疼就会加剧一分。
蓝se圆球上的裂缝似乎越来越大,金se液体渗透出来的也越来越多,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袭上陈锋的心头。
当年鬼判说的话再次浮现在陈锋眼前,神水侵入神魂之ri,就是神魂湮灭之ri。
自己这些年无病无灾,本以为这一劫再也不会发生,没想到却终究还是发生了。
陈锋心中一颤,脑袋的剧痛感加倍传来,再也无法维持内视之术,心神从体内收回,痛苦无奈的再度倒在地上,牙关紧咬,双目紧闭,痛苦不堪的与深入骨髓的疼痛做着最后的搏斗,一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恨不得用拔头发的方法来减轻自己头部的疼痛,一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
触手之处一阵清凉,陈锋猛然记起,胸口袋子里存放着师父送给自己的蓝洛jing髓液。
陈锋心中一道灵光闪过:“当年自己本该一出世就被神水侵入神魂,全靠父亲在自己出生的那刻用蓝洛jing髓液为自己伐毛洗髓,误打误撞下,蓝洛jing髓液被自己吸入体内包裹住了神水。而如今自己身边正好又有一瓶蓝洛jing髓液。”
想到此处,一股强烈的求生渴望涌上心头,陈锋不知哪里激发出来的潜力,手颤抖着挣扎着将装有蓝洛jing髓液的瓶子取出,打开瓶塞,一仰脖,将整瓶蓝洛jing髓液吞入了口中。
蓝洛jing髓液一入体内,一如当年一般,无数的蓝se液体顺着经脉狂奔入陈锋的识海,只一会儿就再度将圆球包裹的严严实实。
陈锋服下蓝洛jing髓液后,头疼迅速减轻,不一会就消失无影。
陈锋心知自己选对了,终于逃过了一劫,jing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终于死里逃生,体力严重透支,身心俱疲的陈锋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陈锋并不知道,在蓝洛jing髓液再度将金se液体重重包裹之后,在识海的深处,之前消散的迷雾似乎又重新出现了,而且迷雾越来越浓,迷雾中的闪电也越来越多了,直到数量增加到一定程度,迷雾和闪电才停止了数量的增加。
……
这一觉,陈锋睡得很香很香,静室外有人重重的敲门,大声的呼喊陈锋的名字,陈锋仍然浑然不觉。
敲门的人是ri常服侍陈锋起居的侍女秋月,平时陈锋闭关两三天也是有的,可是这次已经超过五天,还不见陈锋出来的秋月有些慌了神。
这才过来敲门,却不见任何反应,秋月心想莫非公子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跑去禀报了负责管理核心弟子院落事务的管事弟子,管事弟子不敢擅自做主,急忙禀报了金长老。
金长老自从上次传授陈锋冥想之法后,再没召见过陈锋,但仍然关心着这个弟子,隔几天就会招来管事弟子和侍女秋月,了解陈锋是否有所突破,当知道陈锋似乎没有任何突破后,也不禁越来越失望,关心也就渐渐淡了。
得到管事弟子的禀报,金长老心中一惊,陈锋超常的勤奋他是非常清楚的。
“莫非练功过度,走火入魔了?”金长老连忙带人来到陈锋的院子。
一扇静室的门对金长老来说根本不是障碍,轻轻一击,门栓就被震断了。
看到陈锋躺在地上,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贴在身上,不省人事。
金长老急忙上前将陈锋抱起,用内力查看,却发现气血运行都很正常,呼吸也平稳,显然是入睡了,金长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金长老将陈锋交给秋月道:“锋儿没什么大碍,大概是练功太过辛苦,疲累的睡着了也不自知,你带他回房去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管事弟子和秋月都松了一口气,将陈锋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