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优把笼子倒扣在了赤日鸿的身上之后,凤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些燃烧的炭火过来,一块一块的放到那笼子的正上方,一点一点……炭火慢慢的燃烧着……
赤日鸿心神俱裂的看着眼前一幕,感受到肚皮上那些老鼠来来回回好像越来越不安的时候,他大吼,“楚容珍,快点住手,本世子绝对要杀了你……”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只是静静看着,不语。
赤日鸿却急了,十分焦急的大吼着,“楚容珍,你杀了我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楚容珍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没有反应,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接受,然而现在她的耐心度为零。
不说没什么大不了,那就愉快的去死!
楚容珍的双眼中冰冷越来越深,盯着赤日鸿的目光已经没有半分的温度,可以说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神了。
炭火把铁笼子加热之后,温度慢慢的传了下去,赤日鸿感受到他的肚皮铁笼温度越高,痛感也开始慢慢的明显起来……
“楚容珍,快点住手……我说,什么都说……快住手……”深知这种刑罚的恐怖,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时臣赤日鸿就把投降了,立马大声的求饶着。
凤优走到赤日鸿的面前,手中不停的加着炭火……
凤华双手抱在脑后靠了一边,淡淡道:“这刑罚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为什么这么早就招?真没意思……”
凤优看也不看他一眼,低头将手中的炭火全数回到了笼子上,淡淡道:“因为他知道这种刑罚的恐怖,所以才会立马招供,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唔?有什么恐怖的?几只老鼠爬来爬去,难不成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怕老鼠?”
凤华的话刚刚说完,凤优一个眼神立马就甩了过去,目光冰寒恶狠狠的瞪了凤华一眼,随后,才生气的扭过头,看着赤日鸿的表情发生了改变之后才慢慢站起身来……
“在其肚皮上仅扣一口锅或一只笼子,里面放上老鼠、鼬或睡鼠,接着点火加热。为了逃命惊慌择路的动物便会乱刨乱咬,洞开犯人的肚子深入他们的内脏。”凤优目光轻闪,看着赤日鸿脸色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淡淡勾唇,淡淡道。
凤华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赤日鸿。
因为笼子的加热,里面的鼠类一个个惊慌,开始出像像凤优说的一样的感情,他们看不见笼子是不是真的在刨肚子,可是能看到赤日鸿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随后,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啊啊………”
“啊啊啊……快放……开……啊啊……”
“……”
接二连三的惨叫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十分奇的看着一切,明明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连血水都看不见,当真有这么的痛苦?
就连凤魅也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着惊奇的目光。
倒是一边的楚容珍看了一眼之后就明白了一切,在桌子写了什么,随后皱眉,“让他闭嘴,吵死了!”
凤优一听,立马走了过去,伸手点了赤日鸿的穴道,所有的惨叫被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喉咙间只有听到一阵阵喘息声……其中,完全能听到鼠类传来的吱吱声,还有咀嚼声……伴随着的是赤日鸿那不断颤抖着的身体……
他的脸早就扭曲到了极致,张口,想要求饶,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容珍则是完全无视眼前的一幕,摊开了一张宣纸,提笔,凝神……
却不知如何下笔……
写了扔,扔了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把一封信件写好,而此时,赤日鸿早就昏迷不醒……
楚容珍冰寒的双眸轻抬,“结束了?”
“嗯,结束了……”凤优把赤日鸿肚子上的笼子拿开,他的腹部,早就血肉模样……
抓痕,铁烙之痕,鲜血,还有一个个的血窟窿……
那里好像不再是一个人的腹部,而是鼠类生活的地盘,隐隐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赤日鸿的腹中轻轻动着,一点一点,不断前进,仿佛心脏才是最后的目标……
楚容珍冷淡看着早就失去意识气息虚弱的赤日鸿,随后,把一封信扔到了凤优的身上,“把这封信与赤日鸿一起送到赤王的面前,必须要让赤王亲手接过这封信,明白吗?”
此时,楚容珍冷静到了不正常,仿佛那些不必要的感情全被她舍弃了一般……
明明这次的对手九成可能性真的是她的爷爷,她最敬重的爷爷……然而她却没有半分的犹豫,反而越来越无情……
凤魅他们都不明白,刚刚不久前的对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楚容珍没有特意避开他们……
他们没有想到世上有如此离奇之事,但是这却是真的。
那个赤王很可能就是主子的亲人……但是主子此时冷静到了让人惊惧的地步……
可是,他们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心正哭泣……不过她自己听不到……
凤优点头,扯开一块布条将赤日鸿的腹部包扎了起来之后扛着她直接离开……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静静看了一眼同样昏迷不醒的池诗彩,因为被赤日鸿拍了一掌,所以她此时内伤严重的昏迷了……
“把她关起来,我还有用!”
“是!”凤华也立马点头,一把扯过窗帘扛起了池诗彩同样离开了这里……
楚空容全身气息如冰渣般锐利,冰寒……
离开了包厢之后,楚容珍立刻离开了雅阁,该杀的人都杀了,那么她就没必要再留下,再说了,饶奇的死传到了饶国公那里,这里,立马就会被饶国公带人直接包围……
没必要的事情她不想去处理……
楚容珍一袭红衣光明正大的大厅之中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她浑身冰寒气息渗人的离开……
原本与人应付的非墨远远的看到她的表情时,心底顿时一痛,连应付他人的心情都没有,在楚容珍离开之后也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夙,宁国皇帝,等所有监视着楚容珍的眼线在凤华,凤优等人的之后开始的监视,随后,消息,一一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特别是宁国皇帝与淮阴候那边,简直不敢置信,觉得是不是疯了。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开战,把赤王世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巫族圣女抓走下落不明,杀了饶国公之子饶奇……
这简直是光在大的挑衅跟开战啊!
她,真的疯了。
在楚容珍离开没有多久,饶国公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雅阁,找不到楚容珍的同时他破口大骂,最后,一状告到了龙墨渊的面前……
而楚容珍离开了雅阁之后没有走多远,非墨甩开了所有人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把她直接抱在怀里,“怎么了?”
楚容珍那冰寒的心在一瞬间瓦解,剩下的,只有委屈。
浓浓的委屈……
在自已最累最不安的时候,最温暖的怀里向她直接敞开,楚容珍没有半分的思考,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像个小孩一样寻求着安慰……
她是人,不是神,所以也会脆弱,也会受伤,也会伤心……非墨深知这一点,所以从未干扰过她的世界,只在她受委屈了,累了,不安的时候给予她鼓励,提供一根能让休息的树枝,等她休息够了,他这根树村就会再一次助她起飞……
“别哭了,说吧,怎么了?”非墨温暖的轻哄着,眼中是淡淡的心疼。
珍儿很坚强,向来十分的坚强……越悲伤,她的表情越坚硬,越冷凝……但是她的心也哭得更大声……
坚强到让人心疼……
楚容珍扑在非墨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直到她的身体发软之时非墨才牢牢的抱住了她……
沉默之中只是静静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发泄之后,楚容珍才抬起了头,“墨,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一生追求的敌人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你会怎么办?”
非墨一愣,想了一下,随后淡淡道:“那个最亲之人如果是你,我会为你征战,如果那最亲之人是别人,比如我的父亲兄弟,朋友的话,我依旧会为你征战,与他们为敌!”
他的心很冷,一直以来就格外的冰寒,只是遇上了楚容珍这个命中注定之后他的心才会为她而柔软。
说到底,他的心一直以来就是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哪怕是父母兄弟,哪怕是朋友……他最重要的心已经给了她……
楚容珍伸手紧紧的握住非墨的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将自己所有委屈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她不是颜家血脉而雪族人,母亲为她改命赔上了性命,爷爷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坏人,根本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的老头子……
所有的所有,他全部说了出来,包括被颜恒子握为人质的颜林,也就是她的父亲,还有珏弟为了救父这么多年来独自承担一切……
太多太多,她的悲伤与不可置信都说了出来……
非墨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在她脸上一吻,亲吻着她的眼角同时轻轻叹道:“你相信你的爷爷从一开始是个恶人吗?”
楚容珍迷茫的瞪大了双眼,“珏弟不会骗我,可是我记忆中的爷爷根本不是恶人……所以……”
“这个一个考验,是属于你楚容珍的考验,不管你如何选择都要记住,你的身边有很多很多愿意帮助你的人,有我,有你的清姐姐,有舒儿,有凤魅,有零,有夙……你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的人愿意帮助你……所以无论你如何选择都别忘记,你现在不是独自一人……”
楚容珍乖乖的点头。
对,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有数不清的人在支持着她。
与前世不同,这辈子她不是独自一人。
楚容珍伸手擦干了眼泪,点头,“嗯,我明白了,只是有一些悲伤罢了,我决定跟赤王……跟我爷爷交谈一次,如果真的是敌人,我会尽全力打倒他!”
一瞬间,楚容珍坚强了起来。
是的,她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的人,不是她自大,如果对手是爷爷,如果爷爷的是意图整个大陆,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她一人。
她是爷爷手把手带出来的,最接近爷爷权谋手段的一人……如果有一天真的你死我活,除了她无人能够阻止……
这也是她的义务。
她不能迷茫也不能倒下,她的背后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她的保护,楚国还有烨儿……现在,她已经不是独自一人,不是想逃就能逃的地步……
她一旦逃避,那么她背后支持着她的人最终会受到伤害……
不为自已,哪怕是他们……容不得她软弱。
伸手摸了摸楚容珍的头,非墨眼中一片冰寒与疼痛,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在楚容珍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冰寒的目光。
最后,他不舍的与楚容珍分别,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非墨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寒,“龙九,准备一下,刺杀赤王,原本计划放弃!”
龙九从暗处走了出来,担忧道:“可是主子,原本计划是得到了赤王的信任再拿到兵权,现在放弃的话……”
“以无极山庄发动号令,所有门派聚齐起来之后就开始动手,军权不要也罢,赤王注定是敌人,必死!”非墨的语气十分的冰寒,冰寒之后是无尽的疼痛。
“可是主子,赤王很可能就是夫人的……”
“哪怕是她的父母也不行,一旦成为她的敌人就是本座的敌人,因为不忍她痛苦的抉择,那么就由我替她结束一切!”
非墨的语气十分的坚定,他要杀了赤王,那个极有可能是颜恒子的人。
因为不忍她痛苦,因为不忍她为难,不想让她手上沾上亲人的鲜血,那么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做。
龙九双唇轻轻挪动,随即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非墨与龙九这才离开,一边商量着可行的办法一边离开……
楚容珍离开之后没有多少,凤优扛着赤日鸿来到了淮阴候府,淮阴候与颜如珏还有非墨还在雅阁,所以淮阴候府中只有赤王与他的暗卫等人把守。
不过,四周的暗卫多到了离谱的地步,想来是赤王病重期间的保护。凤优看着四周的把守,想着要不要直接把人扔下就离开……不过,他想了一下,从暗处走了出来,抬头,看着远处的暗卫淡淡道:“我家主人有信要给赤王爷!”
暗中,赤王的暗卫对视一眼之后目光冰寒的盯着凤优,随后,有一人走了出来,警惕道:“什么信?”
“我家主人交待,必须要亲手交给赤王爷!”
那暗卫目光将凤优打量了很久之后,再看向了一边被凤优捆成棕模样的人,一进半会看不清面貌,有些疑惑的眨眨双眼……
随后,凤优伸手,把手中的武器在地上,这是表示不会攻击只是信使的信号,那暗卫见状,才淡淡道:“等着!”
说完,暗卫离开了,不久之后走了出来,“我家主子让你进去!”
凤优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小的身板扛着赤日鸿的身体就直接走了进去,绕过院子来到了赤王所在的房间,此时,赤王此时坐在床上喝着药,只是淡淡看了凤优一眼,随后拿起一碗一口饮尽……
之后,才淡淡道:“你家主子是谁?”
凤优淡淡微笑,伸手,把赤日鸿放到了地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我家主子的信件,王爷一看便知。”
立马,有暗卫走了过来,伸手把仔细检查了一下之后才递到了赤王的身边……
赤王伸手接过了凤优递过来的信件,缓缓打开……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他一愣……
双手大力的捏着那薄薄的宣纸,眼中掀起了一片的滔天巨浪,双眼冰寒的瞪向了凤优,“这是你家的主子的信件?”
“当然是!”凤优微微一笑,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赤王,看着他那受伤的脸微微皱眉。
赤王死死的捏着信件,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还活着么?哈哈哈……”赤王十分畅快的大笑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好像知道了什么让人愉悦的事情,他此时竟放声大笑。
四周,暗卫们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他们的主子为何笑得这么的大声,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们从未见他笑过,更别说是如此夸张的笑法……
凤优见状,直接站了起来,四周的暗卫手拿着长剑正准备动手之时,赤王挥了挥手,“来人,准备笔墨!”
随后,他偏头,“替本王给我家主子带一封信!”
“好!”凤优点头,没有过多的拒绝,说不定主子正在等着他的回信吧?
很快,赤王就写了一封信,放在了信封之中慢慢的递到了凤优的手里,凤优拿在手里直接放进怀里,随意踢了一脚地上的赤日鸿,“这是我家的主子送您的礼物,告辞!”
说完,凤优直接离开了。
赤日鸿身上被凤优用绷带缠成棕子完全看不清容貌,赤王疑惑的同时皱眉,“打开看看!”
暗卫上前,手中长剑挥舞,赤日鸿身上的绷带直接被切成碎片……露出了赤日鸿那张昏迷不醒的脸。
赤王皱眉,敏锐的感沉到了血腥味与一种奇怪的异样,目光,盯着赤日鸿的肚子……
那暗卫见状,立马解开了赤日鸿腹部的绷带,顿时,几个小小的身影立马窜了出来,朝着赤日鸿的方向逃过去的时候有暗卫立马长剑一刺,将老鼠钉在了地面……
不止一只,总共有四只,全身血淋淋的从赤日鸿的腹部蹿出来之后四周逃开,暗卫一一将它们钉在了地板上……
老鼠临死前挣扎,叫唤……
赤王看着赤日鸿那血肉模糊正不断流着鲜血的腹部的时候,眉头紧皱。
“王爷,世子的气息十分虚弱,腹中被鼠类啃食,内脏残破不堪,很有可能……”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