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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暗夜星辰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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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本王不准!明明给你留了休书,为什么不离开王府?为什么?”

楚王站了起来,冲着楚王妃大声问道。

因为十多年前的错误,他自责了这么多年,他唯一对不起的人,自然想尽办法也要让她活下来。

楚王妃沉默不语,完全不理楚王的抗议。

两人沉默,楚王抗议,压抑的气息在天牢中更显窒息。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逃不过这一劫的几人,静静等着第二天来自楚皇的怒火,没想到结果却是出乎意料。

第二天一早,京兆府尹林聪进宫面圣,在朝堂就掀起了风浪。

正在与臣子处理事情的楚皇听到太监的话,微微皱眉,“宣!”

林聪目不斜视,大步走了进来,双膝跪在地上,高呼三声万岁。

“林聪,听说你有事参奏?何事!”

“陛下,微臣要弹劾王公候纵容其子食婴,私放死刑犯,罪大恶极!微臣也要弹劾林氏商会林家,买通赤狐残杀孕妇,煮食胎儿,丧尽天良……”

林聪的弹劾让楚皇眨间眯起了眼,危险的看着他。

楚王爷的旧部闻言,眼中升起了希望,不知道这件事情与楚王府的事情是否有关,但却是一个缺口,一个机会。

特别是希王,大步走了出来,严肃的半跪在地,“父皇,楚老王爷忠君爱国,楚王爷闲散无志,本就不可能会谋逆,请父皇严查林大人弹劾一事,严查王公候与林氏商会一事,请父皇严查!”

“请陛下严查!”

所有希王党瞬间跪了下来,其中包括所有的楚老王爷的旧部。

他们不是不动,而是在等待,等待可以翻盘的机会。

终于等到了。

这次的事情本就是由王公候弹劾的,可是京兆府尹参和了进来,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确实是个机会。

楚皇阴沉着脸,盯着跪在一片的臣子,神情十分生气。

“楚王叔谋逆人证物证据在,还有什么好查的?这不过是楚王府的最后一博,利用京城兆府尹嫁祸王公候转移视线,妄图脱罪罢了!”太子楚辰玉脸色不好,盯着林聪同样十分不悦。

今天就要定罪了,可是这林聪却从中做梗。

“微臣不依附任何人,身在何位就做何事!”林聪跪在地上,双手呈着奏折,神情严肃。

楚皇不能做得太绝,但又不想这么接受。

他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在他的掌握中了……

打定主意不接受林聪的奏折时,非墨一袭白衣被推着走了进来,冷冷看着众人与上首的楚皇,冷声道:“微臣听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同类相食比畜生都不如,不知陛下如何处理?”

他的情绪明显不对,没有给楚皇行礼请安,态度也比平时更加的清冷。

楚皇脸一僵,起身,“爱卿怎么来了?不是刚才才纳妾么?朕给你放几天的假……”

“不用了,微臣还没有将人抬入宫中,选个日子再说。陛下,微臣听到林大人那里有人状告林家,从而牵扯出了王公候府,这事您怎么处理?”

“哈哈……爱卿的消息真灵通,朕刚刚才听到,来人啊,将奏折呈上来!”

楚皇看到非墨这么的关心这事,虽不愿意,但不得不接下了林聪的参奏。

他不想跟他的关系弄僵。

“外城犯罪聚地者,有一个组织名为赤狐,赤狐中成员大部分是死刑犯,可是林家家主通过王公候收买了他们,想办法救下之后就组成了现在的赤狐组。赤狐暗中为林家做尽坏事,这次有一件事情陛下可能听过,有大量孕妇被破肚夺走了胎儿,有十几个婴儿被偷,10岁以下的男童命根被夺……”

林聪一一说着,楚皇细细看了他的奏折,“与王公候何关?”

“近日微臣接到一民众报官,那人是被杀孕妇的丈夫,因为是贫民区人,所以报官也无人受理。那人混入了赤狐独自收集着罪证,前日给微臣提供了消息,说赤狐所夺取的胎儿全下了林家嫡子林浩宇的腹中。微臣派人查抄了林家,在林浩宇的院中找到了大量婴儿的骨头,经仵作检验是婴儿的残骨,林浩宇直在进食被微臣当场捉住,人脏俱获……”

“所以,跟王公候又有什么关系?”楚皇不在意这事,贵族中吃胎儿的事不少见,只是先帝明令禁止过,如有再食婴儿者将处于极刑。

现在他在意的,是楚王府而己。

死一两个未出世的胎儿,无关紧要。

“微臣拷问了林浩宇之后,林浩宇交待,他给王公候之子王南提供了男婴根进补。先帝修改楚国国法,将食婴这行为划为罪大恶极,当处于极刑。所以微臣半夜派人围了王公候府,天子犯法都与民同罪,更何况王公候之子?微臣同样也找到了王世子房中有大量风干的男婴根,还有三个带血未来得及处理……”

楚皇皱眉,砰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同类相食,伤天害理!”

“陛下,这是林浩宇与王世子的供词,还有赤狐成员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楚皇看着上面,有林浩宇与王南的供词,赤狐老大的供词……

“王公候不仅纵容爱子食婴,并且还利用职务之便私放天牢死囚,收受林家的贿赂……实在罪大恶极,请陛下严惩!”

“父皇,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王公候一直尽心尽力忠君爱国,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请父皇细查!”

“太子与王公候关系好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林大人审问过后,人证,物证皆具全,全部招供对自己的罪过供认不讳,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太子却看都不看一眼?公正,公明,公平,这是父皇要求儿臣们的准则,身为太子却不做则,臣弟有些失望!”楚辰宁站了出来,死咬楚辰玉不放。

希王没有出头,一般都是他充当打手的角色。

利用希王的人脉来出头,会引来太子的敌视,但希王党不会让他被打压。

战王一党完全覆灭,他己不需要左右讨好,在希王的身边站稳脚步,这才是他现在该做的。

“够了,宁王,身为臣弟不得指责长兄!”楚皇不悦,不悦楚辰宁的出头。

“是,儿臣知罪!”他的头己出完,任务完成,自该退下。

“将人带上来!”楚皇看着非墨,想压下己不可能。

王公候刚被带上来,就能听到他哭天喊地的声音传来,“陛下明鉴,微臣小儿绝不会伤天害理之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

被带了进来,王公候趴在地上大哭。

“人证物证俱在,还在什么好冤枉的?”楚皇愤恨的一把甩下手中的供词,脸上全是怒意。

“陛下,小儿是冤枉的,小儿前段时间因为被贼子偷袭废了命根,所以才会被林浩宇诱惑沾染了这种东西,要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会不敢啊,而且南儿根本没有吃,因为他不是丧尽天良之人,根本不可能会吃下这些东西。陛下,求您明查,南儿是被人欺骗,情有可原啊……”

一个劲替王南开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的女儿发生了那种事情不得不舍弃。

可是这是他唯一的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王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陛下,微有有事启奏!”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凌公候站了出来。

“凌公候又有何事?”

“微臣要奏王公候绑架重臣妻女,威胁臣子嫁祸楚王,用心险恶!”

“凌公候你这是诬蔑,陛下,微臣冤枉,微臣绝没有做过……”

“你可有证据?”

凌公候连心回答:“有证人!”

“传!”

很快,走进来的两人在几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太子,王公候,楚皇……几人看着走进来的林政与铁林,震惊不己。

对,只有他们几人才知道,这两人该是死了。

是他们动的手,为了让楚王的罪名被定下,原本死去的人却活生生走了进来,惊了几人。

“罪臣见过陛下!”

楚皇沉下了脸,“这两人先是指证在楚王,畏罪自杀之后,现在又来指证王公候,如此小人的证词,如何能信?”

“请陛下怒息,张政与铁林指证也是迫不得己,两位的妻儿老小被抓,他们不得得听令行事!”

“请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但臣现在妻儿老小己被安全救出,臣己无后顾之忧。是王公候派人绑了臣的妻儿老小,也是王公候派人教了臣如此陷害楚王,送往焰国的灾银并没有回扣给楚王,而是王公候为了嫁祸楚王才拿走了一百万两的银子……”

另一位铁林也连忙回答:“对,微臣也是在三个月前妻儿老小外出失踪,就接到王公候亲处上门威胁,如果不给他的人一个好的官职就让臣的妻儿老小死无葬身之地,并威迫臣收取银子对外买卖官职,所有的银子全去了王公候的府中……”

“放屁,你们这是陷害!”王公候顿时激动了起来。

不知道是真陷害还是心虚。

“罪臣己犯了死罪,妻儿老小无性命安全,断没有说谎的可能!”两人死咬是听众的王公候的命令。

林聪也插嘴:“微臣查封王公候的时候在王公候的府中找到了大量的银子与帐本,还有与张政,铁林二位的书信,对比过字迹,确定是出自王公候与张政,铁林三人之手……”

所有罪证都指向了王公候,王公候十分愤怒,大声反驳。

可是希王党,楚老王爷的旧部全部跪了下来,用更大的声音压过王公候的抵赖。

“王公候胁迫重臣,嫁祸亲王,纵子食婴,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请陛下严惩!”

“楚王蒙冤受难,请陛下还楚王清白!”

“请陛下严惩王公候,还楚王清白!”

“……”

一声声请命,楚皇黑了脸,怒瞪着王公候。

非墨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

珍儿想去的办法还不错,王公候不是无中生有么?

她也来了一个无中生有,派人伪造了王公候与张政,铁林的笔迹做出密谋的信件,帐本。

以救林浩宇为条件让林家主成功闭嘴,除了承认王公候帮他救了不少的死囚之外别的完全不认。

所以王公候的来往书信与帐本这个物证在,林家进供给他的银子被强行说成了是灾银与官职买卖的贿银,让王公候有口难言,让他也尝受到了被人诬蔑与嫁祸的滋味。

因为,王公候确实收了银子,不过那银子的下落早就不明,估计全进了太子的口袋。

无中生有,让王公候有苦说不出。

“陛下,王公候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以正朝纲,章显您的威严,震慑群臣。”非墨也淡淡出口,脸上没有表情,可从语气可以听出他的坚决。

“爱卿觉得如何?”楚皇问。

“嫁祸楚王就以下犯下,楚国国法应当五十大板;私扣灾银,买卖官职,超过一万两当割肉一斤,王公候贪了多少?”非墨面无表情的回答。

“回王爷,总共二百万两!”林聪如实回答。

“二百万两,当割肉两百斤,看王公候身上也没有这么多肉可割,正好,王公候的儿子枉顾先帝禁令,胆大包天竟敢食婴,本该处以极刑,就让他替父分担,成全一对父子子佳话吧!”

在朝中,这是非墨第一次说出这么多的话。

“至于林家更加罪不可赦,林浩宇当处以极五马分尸之极刑,陛下觉得如何?”

淡淡主宰着他人的生死,满身傲气与清贵看得楚皇一阵恍神。

好像透过他正在思念着谁。

“陛下?”

楚皇回过神来,看着微微抬眸的非墨,满眼爱念,点头:“好,一切依你,你喜欢就好!”

原本态度强硬的楚皇松了口,似乎是为了博他一笑。

可惜楚皇从未见过他笑,从未有人见过他笑。

当然,只除了楚容珍。

楚王爷一家被无罪释放,楚皇无奈,楚老王爷的旧部与希王党趁着这件事情强逼着楚皇将楚王一家释放,气得楚皇扔下国事躲回了他的后宫发脾气,将所有的朝政再次扔给了非墨。

皇宫之外,天牢之外,所有人都等着。

看着天牢大门开启,楚老王爷三人走出来的模样,纷纷围了上去,一一道贺。

楚容琴泪眼看着走出来的楚王妃,猛的就扑了过去,扑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母妃……母妃……”

“好了,都嫁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楚王妃无奈,抬眼,找了四周没有发现楚容珍的身影,微微担忧。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猜到,一定是珍儿与沉王救了他们。

珍儿拿自己跟沉王交易了……

他们看得出来珍儿与沉王间异常,也明白……

言棋走了过来,伸手搂着楚容珍,冲着楚王妃笑道:“母妃受累了,对了,王公候一家与林家行刑的时间要到了,父王母妃,老王爷,可要去看?”

“王公候?”三人震惊又讶异。

要知道,王公候可是太子的人,也有可能是陛下的人,怎么说倒就倒了?

“对,刚刚上朝时分,凌公候带着张政与铁林指证了王公候胁迫嫁祸一事,犯了贪腐之罪,正要割肉示众呢!”

“贪了多少?”这是他们最关心的,先帝因法,一万两一斤,不知道要割多少?

当然越多越好,这口恶气怎么得也要发泄出来。

“两百万两,总共割肉两百斤,陛下亲判由王公候与子王南一起行刑,成就子担父责的佳话!”

“走,去看看!”

楚王妃找了四周,发现楚容珍不在,凌凉也不在,只有凌公候冲着她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成郡的人涌向午门之外,菜市场中,正时围满了人,正等着行刑。

所有罪状由皇榜所昭示天下,百姓围在刑场,指指点点,还有人愤慨丢着石头,鸡蛋,烂菜叶……

有什么就扔什么,哭声一片!

“还我妻儿来,杀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杀了你们……”

百姓十分激动,因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凶手被抓又牵扯出了权贵,他们未来得及出世的儿子被成了盆中餐,他们如何有接受?

一个个涌上前,恨不得将林浩宇碎尸万断,恨不得将赤狐的人千刀万剐。

可惜被官兵拦下,无法冲上前,只能恨恨扔着手里的东西,有什么扔什么……、

偶尔飞出一把菜刀,丢了赤狐成员的身上,痛得他们大声哀嚎,却引来百姓解气大笑。

场面己混乱,眼看就要控制不住的情况下,楚王妃一行走了过来……

楚王妃,谢夫人,还有言公候夫人……他们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他们才强压下躁动的心情,让开了一条道。

监斩官这次压力山大,第一次被众多权贵这么盯着,其中有太子,有皇子,有王爷,有公候……

冷汗直流,一字一滴算着时间,不敢提前半分,也不敢错过半分。

掐着时间到了午时,不理大声求饶的王公候,监斩官手中令牌扔下,“时辰到,行刑!”

刽子手上前,将王公候与王南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围观百姓中女人们转身,男人们笑着对着王南的下体指指点点,极尽嘲笑。

“原来敢做尽丧天良的事情,原本就是个太监,真是活该!”

“妄想以形补形?坏事做太多得了报应,要我说小倌馆最适合他!”

“……”

刽子手上前,先是挑断了王公候与王南的喉管,让他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十几二十种的小刀抬了过来,刽子手还上前冲着百姓弯弯腰,引得百姓欢呼鼓掌,大叫:“别让他死了,听说优秀的行刑手割完一定数量的肉之后犯人都还活着,陛下并没有判他们死刑!”

对,所有人都忘了,国法中贪腐罪不是死罪!

刽子手阴森一笑,冲着台下点点头:“老子祖上十八代都是刽子手,先祖一手凌迟让犯人不死的绝活得到先帝的称赞,身为子孙后辈,断不能丢了祖辈的脸!”

“好,加油!”

刽子手是被人嫌恶的存在,可是第一次,百姓们却在为他加油。

因为他们对犯人憎恨到达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只希望刽子手让他们越痛苦越好。

由王公候开始,漫天的血花飞起,一片片薄肉被削下。

虽说先帝禁止的凌迟之刑,可是没有什么影响。

改变了方式的剐刑,还有现在贪府之罪的割刑,与凌迟又有多少的区别?

太阳越来越大,血腥味也越来越重,王公候削成了骨架子,可是那颗心脏却还在微微跳动,刽子手像是展示自己最完美作者的模样,十分得意面向台下百姓。

“好!”百姓们鼓掌,对于刽子手来说,他血腥的能力得到了认同,这是荣耀。

“王公候身上总共一百五十斤,陛下有领,子担父责,动手!”监斩官小心看了四周一眼。

一边是阴沉着脸,满脸扭曲怨眼的太子。

一边是冷着脸的楚王与希王一脉,还有谢太傅,宁王……

好在他只是监斩官,不用左右为难,一心听从陛下的命令便好。

楚容珍躲在言棋怀里,害怕血腥又忍不住偷瞄,被言棋黑着脸捂了眼,不得己只能乖乖趴在他的怀里。

王南现在什么都没穿,有什么好看的?

言棋下意识四处找着那熟悉的身影,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微微皱眉。

珍儿怎么没来?

到最后,王南活着,他的双手,双腿,后背,削得只余森森白骨,最后刽子手才住手。

没有看到王南死亡,民众有些不满,人群开始躁动。

突然,远处射来一支长箭,正好射在林浩宇的身上,长刺入他的手臂也正好射断绳子……

一声哀嚎,林浩宇躺在地上哀嚎,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红……

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光明正大的带走了林浩宇,众人见状,大吼:“劫囚啦!”

百姓们自发的追了过去,没有一个时候比现在还自觉的。

罪大赦极之人没有得到处罚,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那些被害孕妇的丈夫一边随手抄起路边找得到的东西当武器,快步追了过去……

监斩官见状,派出士兵,加快行刑速度……

百姓们追着黑衣人来到了一处院子,院子中央一个巨大的铁笼,林浩宇就被关在正中间。

林浩宇全身血肉模糊,蹲在地上不停动着,百姓们走了过去,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天呐,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真的还是人么?

“怎么了?”

有人好奇,看到走过去的几人竟满脸惊骇,也不由好起来。

就好像连锁反应,每个上前看到笼中的林浩宇动作的人都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冷汗直流……

这时,很多人都追了过来,包括太子,包括楚王妃一行……

围着这巨大根本打不开的铁笼,看着里面林浩于跪在地面啃着人手不断吞噬的模样,惊得众人都倒呼了好几口冷气。

林浩宇神情扭曲的啃咬着自己,全身*,手臂早己可见森森白骨。

如此模样,连畜生都不如。

像没有痛觉一般,啃咬着自己的血内,吞下……

众人如石雕般呆愣站着,直到林浩宇一动不动,肚圆如球,身体鲜血满地,却也无了呼吸……

似回过神来,众人纷纷弯腰,吐了满地。

太恶心也太恐怖了。

他,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这院子不远有,有一处高地,正好可以这里的所有尽收眼底。

楚容珍被非墨抱在怀里,静静看着,神情十分冷酷。

“珍儿与林浩宇有仇?”把玩着楚容珍的长发,淡淡扫了眼下方血腥又恶心的一幕,哪怕是他,也有些不适的皱起眉。

“没有!”

“不信,没有仇,为何唯独对他这么狠?”

“这是警告,敢吃婴儿就会像他林浩宇一样,最终会被婴儿的亡灵附身,将自己所有的血肉吞噬至死,就如林浩宇现在模样一般。”

楚容珍静静看着,唇角勾着狠唳的弧度。

己经让肆月商会与林老他们放出了消息,再加上现在这些人亲眼所见,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楚京传言就会四起。

食婴者的最终下场就会这样,被那些鬼婴附身,身体不受探制啃食自己,直到撑死或者血流而亡……

有了这个诡异的例子,有了传言,相信那些食婴者会心生畏惧,杜绝这种歪风。

杀男人,杀女人,杀老人,她都可以眼不见为净。

唯独婴儿,还是未来及得看世间一眼的婴儿被这般无情残忍的对待,哪怕是她,她也心生憎恨。

“珍儿的蛊很厉害,现在他们估计都认为是鬼婴作崇吧?毕竟现在这诡异的模样无法解释,林浩宇就像没有痛觉一般不断啃食着自己,除了中邪,一般人很难想到是巫蛊。”

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毕竟巫蛊少见,像楚容珍这般能养出奇特能力蛊虫的人更少见。

正因为神秘,所以才不被人知,所以才会被忌惮。

“王公候是太子与陛下的人,我不需要,没必要对他手下留情!至于林家,本就罪有应得,儿子不是好人,做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珍儿,不用太善良,没必要为自己找理由,杀了就杀了!”

“……”楚容珍沉默。

这句话被他说中了,他与王公候府,与林家都没有实际的仇恨,可是这次下手这么重,一是因为王南对楚容琴所做过的一切,二是因为林浩宇真的惹怒了她。

她心狠手辣,但也还有一个最低底线。

像林浩宇这种人,哪怕是她也受不了,也看不过眼。

心甘情愿管起了一个闲事,但她不悔!

“我没有善良,善良?那是什么东西?”

将头靠近楚容珍,非墨轻轻嗅着她颈间的轻香,“在我看来,你就很善良,很喜欢孩子?咱们也生一个好了,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伸手,抚着楚容珍的肚子,幻想着他的子嗣会出现在她的肚子里时,愉悦浅笑。

楚容珍不语。

孩子是她的痛,她害怕,害怕她的孩子会重蹈上辈子烨儿的老路。

静默不语,非墨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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