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按照约定,咱们一辈子不死不休!”
长发束起,一袭黑袍如裙摆散落在地,半蹲在地上抬头由下而上看着楚容珍,光线投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楚仪。
楚仪抬头,看着背着光线的楚容珍,淡淡勾唇,神情愉悦。
起身,弯着腰,勾着楚容珍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幽幽叹道:“醒来的你估计会闹翻天吧?不过还好,等你醒来,一切都会结束,你会成为我的妻……”
弯腰,一手勾着她的腋下,一手放在双膝之下,打横,抱起……
俊美的脸上淡淡愉悦,更多的却是冷唳。
“毁了这里!”
“是!”
楚仪抱着楚容珍离去,而昏迷不醒的楚容珍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楚仪所为。
为了得到她而派人抓了楚王爷,逼着楚老王爷交出她与之交换。
她,被舍弃了……
楚容珍病重!
楚王妃派人送回了假的楚容珍,对宣告她病重,昏迷不醒。
楚容琴得知消息时,不敢置信,眨眼间不见而己,她的珍儿就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知觉。
“珍儿……你醒醒,珍儿……”楚容琴趴在她的床边,红了眼眶,神情悲伤。
“不要……珍儿,你快醒醒,别吓我……”
“小姐,一定会有办法的,先让大夫好好替县主诊治一下……”露珠拉着楚容琴,好气轻劝。
“琴儿,你先离开这里,你在这里大夫没法诊治!”楚王妃看着楚容琴的样子,皱眉,不舍。
强迫拉着楚容琴离开,楚王妃收回视线,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好这里,别露出破绽!”
“是!”暗处,传来暗卫淡淡声音。
楚容珍病重的消息被楚王妃有意瞒下,而楚容琴因为担心没有心情出府,所以楚容珍病重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楚容琴趴在‘楚容珍’的床边,忍着心中担忧,静静等着……
大夫说病重原因不明,明明珍儿平时那么健康,为什么突然病重不起?
想不通的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楚容珍’己被调了包。
另一边
茂密的树林中,一间小屋阴暗不明,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小屋里面却是华贵异常,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一袭黑衣的非墨拿着手中公文,一手拿着毛笔,静静处理着事务。
突然,心中一抹怪异的感觉升起,让他静不下去。
放下笔,皱着眉。
“龙九,焰国那边可有查到什么?”
暗处龙九闪了出来,半跪在地上,摇头:“焰国有五位名为楚容珍的人,可是都真实存在,三位是六旬老人,两位己嫁人,一位是刚出生的婴孩……”
“六位中,谁与宗旭有关?”
“无!”
非墨皱眉,神情疑惑。
不对,丫头在昏睡的时候明明唤着宗旭的名字,不该没有过交集。
“与宗旭相关的人员中,可年纪与丫头差不多的存在?或者说,查出所有对宗旭有恨的女人!”
这是他心头挥不去的刺,也是他得不到解答的疑惑。
一个焰国,一个楚国,一个三十几岁,一个十五岁……
两人怎么可能结下仇?
龙九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双手高举,低头,“属下有做了一个初步查探,会对宗旭憎恨的存在,但并无任何收获。”
非墨接过纸,看着上面的人名,与宗旭会结仇的事件……
一叠叠,很多。
非墨接过纸,抿着唇,“这两年开始,宗旭结仇倒不少。自己毁了颜家真是愚蠢至极,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以前的信息属下查过,这次是最近三年关于宗旭的事情,其中唯一结仇的就是颜家,可是颜家满门尽亡,无一活口,与夫人根本扯不上关系。”一声夫人还有些拗口,有些不适应。
可是他们主子都表态了,他们也要趁早习惯这个称呼。
“确定颜家所有人与丫头都没有任何联系?”
“确定!”
非墨沉默了,难怪她那么肯定,世间真有他查不出的事情。
紧紧握着手中纸,非墨抿着唇,不悦。
“焰国那边怎么样了?”
“按照主子的要求,己在焰国扇风点火,整个焰国的百姓都认为焰国被神惩罚,瘟疫被控制了下来,但十万百姓被烧死城中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少人开始逃离焰国,正在一步步瓦解焰国……”
龙九越说,心里越佩服。
那个女人,焰国的前皇后,焰国的灾难竟然来自于她。
“再派人去弄些乱子,乱了就要更乱,宗旭的皇位才会松动……”
“是,属下明白。不知道焰国前皇后颜如玉所下的瘟疫来自何处,不然还可以来一次,让焰国百姓的愤怒更加剧烈,对于我们的行动更为有利。”
说起颜如玉,非墨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双手微紧,幽幽叹道:“那个颜如玉倒也是个心狠的,临死前还让宗旭栽了这么个大跟头,呵呵……”突然,非墨的笑声停止,脸上露出一抹严肃与认真,猛得站起身,惊了龙九。
“龙九,本座没记错的话,鬼老曾经出现过焰国,后来被焰国追杀,对吧?”
“是!”
“楚容珍确定一次都没有走出过楚王府?没有替身?”
“没有!”
非墨脸上露出一抹震惊,又自嘲笑了笑,摇摇头。
他也是魔怔了,怎么可能,丫头与颜如玉可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能……
自嘲的笑了一下,缓缓坐了下来,“龙九,这件事先暂停!”
看来不打开丫头的心,他还真无法得知真相。
不过没事,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那般憎恨宗旭的话,迟早有一天会相遇……
烧掉手中的消息,非墨扫了窗外一眼,突然道:“莲的消息今天怎么迟了?”
龙九一愣,摇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迟了一柱香时候,可能分不开身吧!”
非墨垂眸,伸手捂着心口,那种烦躁心悸的感觉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盛。
“龙九,派人去看看!”
龙九讶异的看着他,无奈,只得点头:“是!”
这完全爱惨了楚二小姐,莲的消息不过错了一柱香的时间而己,就这么焦躁不安?
一柱香之后,龙九急急忙忙回来……
“主子,不好了,莲联系不上了!”
“怎么回事?”非墨放下手中笔,神情严肃,带着淡淡杀意。
“属下派人去了楚王府,发出了信号,可莲一直没有出来,没有任何音讯。不仅如此,楚王府的护卫加重了很多,比平时严了五倍不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砰的一声,非墨身边的书卷掉落,浑身散发着冷唳的气息。
“莲没有消息,而你的人进不去,所以现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
非墨愤怒的扫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龙九低头,不敢反驳。
非墨皱着眉,最终静不下心来,浑身散发着幽暗的气息,飞身轻闪,离开的原地。
龙九见状,紧跟了上去。
非墨来到了楚王府外面,看着暗中隐下的人数与巡逻的侍卫,皱眉。
人数增加了这么多,到底发了什么事?
刚刚准备走进去,一队黑衣人拦在他的面前,直接将他拦下……
摆明的不想他进去。
而里面,楚王爷被带回来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暴怒,对于楚王妃一直心存愧疚的他第一次吼了楚王妃。
“你们真是太过份了,本王己经犯了一次错,欠下一辈子还不清的债,你们这是也要走我的老路?哪怕本王不喜欢珍儿这个庶女,但绝不会舍弃她来苟活,这是人与非人的底线……”
“混帐,老夫非人,那你是什么?只要你的命能救,舍弃任何人可以!”楚老王爷抬手,毫不犹豫的甩到楚王爷脸上,看来气得不轻。
楚王爷一手捂脸,嘴角流血,看着楚老王爷眼神十分失望。
“父王,这件事我不会理解,哪怕你救了我,我还是无法认同。在你的心中,楚王府是不是重过一切?强行灭了我所有理想,从小派人教我学习如何成为纨绔,为了楚王府你己毁了我,你想要怎么样?”楚王爷此时完全暴怒,所有的委屈因为这事而暴发。
不是因为他多么喜爱楚容珍,而是从楚容珍这件事情上唤醒了他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与委屈。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风花雪月,喜欢饮酒作乐,喜欢流连女人之间。
明知道不可以,但他己无法更改。
理智知道自己一辈子要么这走过,可身体与心却又不自觉享受这一切,将唯一的理智深埋在心底。
十多年来早己忘却,这次看到楚容珍被舍弃的模样,想到上次自己女儿同样被舍弃的猜想,深埋在心底的理智被唤醒,所有的不甘与委屈,还有愤怒,此时完全爆发了出来……
听着他的控诉,楚老王爷脸上露出不敢置信。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从未想过……
楚王爷一手捧脸,冷淡看了楚老王爷与楚王妃一眼,转身离去,“反正这件事无法释然,你们不救本王去救……”
“你去哪救?带走了丫头,早己藏起来了!”楚老王爷喊住他,神情十分疲惫。
“你……”楚王爷怒瞪,整个人差不多要暴走。
最终像泄气一般,一屁股坐回椅子不再言语。
突然,空气一阵阴冷,漫天的寒气,似万年不化的寒冰般阴冷。
凌厉的杀气在房中升起,一袭黑影凭空出现在房中,银面墨袍,狂肆的杀气引起周身气浪狂风。
刮起的狂风带他的墨袍,发出阵阵破碎的嘶鸣。
银面覆面,露出一双饱含杀气的双眸,凤眸轻扫,冰冷看着在场几人,如看死人般。
“你们好大的胆子!”冰冷的话语如无限魔海深入的幽灵,语气平淡,却透露出凌厉的杀气。
他愤了。
他的丫头,竟然被这些人舍弃了?
不可原谅!
“你是谁?大胆,竟敢闯我王府……”楚王爷的气没处撒,一方是他的父亲,一方是他心有愧疚的楚王妃。
正好看到非墨突然出现,怒气冲冲,厉声大喝。
非墨强劲的气浪朝着他袭了过去,冰冷无情的凤眸轻勾,狠唳冷笑:“本座的丫头,你们竟敢……龙九,下手,给本座屠了楚王府!”
一声令下,龙九身后数十个黑衣人出现在楚王府的下空,缓缓落下,一人手中提着两个黑衣人的尸体,全身上下血迹渗出,不知是自己的鲜血还是黑衣人的。
“阁下稍安,你就是那丫头的……”非墨的出现,楚老王爷心中一阵谨慎。
丫头背后的那位棋手他一直没有见过,也不有相遇过,都快要忘却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来势汹汹,十分麻烦。
非墨冷冷看着楚老王爷,阴唳勾唇的模样让在场向人都不禁后退一步,神情戒备。
仅仅一笑,他们仿佛看到了幽暗冥狱深处,森森白骨与亡灵凄厉鸣叫,哀嚎遍野,杀机尽显。
“那是本座的丫头,楚王府的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座允许她跟你们生活不代表你们可以主宰她的命运。动了她,你们所有人,必死!”
手用力一挥,三人一阵警戒。
非墨没有动作,而是他身后的暗卫们在龙九的带领之下四处散开,很快就传来了侍女小厮的哀嚎声,清楚的传到几人的耳里。
“放肆,这里是本……”
非墨伸脚一点,一踢,地面上的因为争吵而破碎的茶杯碎片飞了起来,被非墨那强大的气浪,朝着楚王爷直射。
楚老王爷内力释出,上前解救,将楚王爷护在身后。
“阁下太过份了,丫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
“与本座无关,与你们更无关,本座的东西,谁都不能碰!”非墨双眼充血,实在是气极了,完全忘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寻找楚容珍的身影,而不是与他们纠缠。
现在他满心都是杀意,这些敢动他的丫头的人们,丫头那所谓的血亲,实在不可原谅!
暗卫在府中游走,对上了楚老王爷的暗卫,让侍女与小厮幸免于难。
非墨与楚老王爷斗在一起,两人的武功都十分诡异的高度,特别是非墨,内力强劲到楚老王爷十分震惊。
手臂传来的麻痹感提醒着他这不是错觉。
眼见这个黑衣人当真武功极高,深不可测。
双方一直僵持不下,非墨带来的人不多,而楚老王爷因为地势关系,身在楚王府,侍卫,暗卫不少。
双方勉强持平,相峙不下。
楚王爷黑着脸,看着吵闹到这种地步,烦躁大吼:“你们有完没完?现在是救人,救人懂不懂?”
非墨与楚老王他闻言,微微回神,双方各后退三步。
“这事本座绝不会这么算了,这笔帐,迟早跟你们算!”怒气未消,不得不压下,非墨恨恨盯着几人一眼,转身离去。
阴沉着脸,一袭黑衣似燃烧的墨焰,危险到无法接近。
轻身纵闪,带着龙九与众暗卫,直接离去……
楚王爷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在椅子上,烦躁揉头:“啊……这事本王管不了,随你们便!”
说完,楚王爷快走离开,同样气得不轻。
全程,楚王妃一人沉默,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从楚王爷开始闹起来开始,她整个人像雷劈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十多年来她憎恨着楚荆,因为她曾经被舍弃了。
可是同样是楚荆一语点醒了她,现在她的行为,与当年楚荆对自己的行为有何区别?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是她却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双眼被迷,使自己走上了自己最为憎恨的道路?
从沉思中抬起头,楚王妃看着楚王妃露出一抹苦笑与后悔,“父王,我后悔了。王爷说得对,我恨了他十多年,因为憎恨却忘了,我现在的行为与当初王爷的行为没有任何差别,从被舍弃的角色变成了舍弃他人……”
楚王爷看着她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留下一句‘随便你’之后,便转身离去。
他的心中是否有改变不清楚,哪怕再后悔,一切己来不及了。
楚王府中,到处都是尸体,鲜血。
非墨的人就算被拦,可到底还是屠杀了不少,基中不少是伪装成小厮的暗卫,在非墨下令屠杀的时候救下了无辜之人,而他们同样死状凄惨。
这次的吵闹楚容琴不知道,她一直陪在‘楚容珍’的床边,对于外面的声音根本完全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在她昏睡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非墨从感觉到楚王府异样之后就派龙九去搬人,而他潜入了楚容珍的房间,点了楚容琴的睡穴,看着昏迷不醒的楚容珍顿时一愣,愤怒由心而生。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因为他感觉不到,丫头的身上偶尔会带着一只蛊虫,或许别的蛊毒,但这些都会散发着一些味道,蛊虫有自己的味道,蛊毒则是有药粉的味道……
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别的体香,而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发出的味道完全不对。
仅仅瞬间的愤怒就平复了下来,因为看着眼前的‘楚容珍’他没有任何感觉,伸手仔仔检查之后才确定,这是假的。
脸上有着人皮面具,虽然精美,但是肌肤触感差太多。
有了这种认知,非墨就完全暴怒。
他的丫头被调包了,周围的暗卫,守卫的侍卫,很明显就是楚王府的人做的。
好死不死听到楚老王爷与楚王爷的争吵,得知了事情真相,让他的心更加愤恨。
敢对她的丫头动手,真是不想活了。
身后数十位黑衣人,如暗夜亡灵大军,每个人身上阴冷没脸行何气息,所到之处空气扭曲,散发十分迫人的威压。
暗处之人开始行动,各方感觉到了非墨的存在,一个个警惕不己。
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一股势力,不知道出自何方,如此大幅度的行动,看来要出大事了。
做为事主的楚容珍不知道,对于一切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己是第三天。
她失踪第三天之后,也是她吃下解药第三天,楚容珍幽幽睁开了双眼。
迷蒙的睁开眼,失神的看着周围一切,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一个侍女的声音响起,“小姐,您醒了?”
下意识点头,楚容珍突然回过神来,对于这个陌生的声音警惕起来。
她的身边绝对不会允许陌生人存在。
双眼快速回覆清明,抬眼看着眼前的侍女。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
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这……是侍女?
“你是谁?”楚容珍眯起眼,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神情警惕。
脑中的记忆慢慢回笼,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她被舍弃了?
那个毒药,绝对是千九所制,仅靠烟雾中毒的来说,毒性肯定极强。
楚王妃说过她是药王一脉,根本不善毒。
那里是楚王妃的房间,楚王妃绝对是知情人,或者就是下毒的人。
她没死,陌生的侍女,周围陌生的环境,她这是在哪?
侍女同样也细细打量着她,眼中闪过嫉妒,高傲道:“奴婢是世子的贴身侍女凤儿,从今之后将服侍小姐的生活起居!”
“世子?谁?”凌凉?楚仪?
“还能有谁,当然是战王爷的世子,楚仪楚世子!”侍女也不避讳,直接说出了幕后之人的身份。
楚容珍心中一阵气愤,楚仪,又是楚仪!
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老是被楚仪死咬不松口?
她是上辈子欠债没还还是怎么样?
黑着脸,楚容珍挥开凤儿递过来的毛巾,掀开被子就下地,没走几步就直接摔趴在地。
脚上一根细细的铁链系在她的脚上,虽细,可是她用内力却无法震碎。
寒铁还是乌铁?
“什么意思?解开!”楚容珍看到铁链,整个人陷入暴怒。
不好的记忆再次涌了过来,被当成牲畜般栓着脖子的一幕,在她的脑中不断回想……
凤儿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完,也不理楚容珍,抱着盆就走了出去,任由楚容珍伸手扯着脚上的铁链,发着疯……
原地发泄了一下之后,楚容珍遥情绪平复下来。
前世的记忆总在不经意间影响她,让她乱了心神。
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抬眼看着四周,连一样尖锐的东西都找不到,伸手摸着发稍,连根发钗都没有。
衣衫己被换下,蛊虫与毒完全消失了踪迹。
己到了这种地步,再慌再怒己无济于事。
楚容珍平复心情,思考着楚仪到底想做什么,思考着如何逃离这里。
呆坐了一整天,楚容珍一个姿势都没有变,如人偶般坐在床上,静静发着呆……
表面是发呆,实则全心思考。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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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楚老王爷他们在作死,想寄刀片请联系楚王府地址,一切与月光无关。
月光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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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进来给月光寄刀片询问地址啥的就免了,月光正打算出去躲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