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熟识唐无锦的唐家堡弟子亦或是他大唐的好友看到，一定会在心中为能让唐无锦露出这样表情的人点根蜡。

唐无锦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每一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惹到他的人都会很惨。

“唐公子该明白，这便是命运，是绛珠仙子自己的选择要还泪一生，还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警幻仙子如是说道，声音虽柔和，其中却没有任何真实感情。

“唐某活了两世，还未听过生长于河边的草，会缺水的。”唐无锦依旧在笑，笑的警幻仙子背后发寒。

生长于灵河旁的绛珠仙草会缺水吗，当然不会，正是因为不会，警幻仙子才驳不回去，只得避开灌溉之恩：“不管如何，神瑛侍者也助绛珠仙子化了人形，且还泪是绛珠仙子自己许诺的。”

明明是一个凡人，明明没有任何的法力，明明自己根本就不用理会一个凡人的话。警幻仙子还是在试图辩解着，试图将自己摘出去，因为她在害怕，害怕一个凡人，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可是就是发生了，她警幻仙子的确害怕对面的凡人。

“这话，仙子还是和绛珠仙草的主人说吧。”唐无锦看着警幻仙子身后说道，而且嘴唇向上扯了扯又添了一句：“不过既然是绛珠仙子应下的，眼泪自然是要还的。”

警幻仙子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在她身后不远处，那老道就站在那里，要不是唐无锦的目光，警幻仙子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

警幻仙子在看到那老道的时候，心中警觉，赶紧回头看向唐无锦的方向，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不见，似乎从来没有人坐在那里一般。

“警幻见过上仙。”警幻仙子站起身来对着老道的方向盈盈一拜，刚刚变得铁青的脸色又恢复了笑容。

“哼。”直接一声冷哼，老道完成没给警幻仙子好脸色，要不是上头有限制，自己早就给警幻仙子小鞋穿了，不过这不妨碍老道不给警幻仙子好脸色：“老道的绛珠仙草就快化形了，用得着那神瑛侍者多此一举，你竟然还骗绛珠是那块石头助她化的形。”

“上仙误会警幻了。”警幻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挂不住，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说的那么直接，一点都不知道委婉为何物。

那老道没有任何回应，只给了警幻一个冷哼：“警幻仙子，别怪老道没有提醒里，那位也不是你能害的。”

警幻仙子觉得自己的笑容就快挂不住了，至于说的这么明显吗，她当然知道那人的身份，不然在这个计划之外的人刚出现的时候，她便已经设计将人害死了，而不是让那两个人去破坏林如海对他的信任，没想到竟然还失败了。

“多谢上仙提醒，警幻知道分寸。”警幻语气恭敬内里却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