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拉没有应声,走廊里空荡荡,只有窗户缝里吹出来的阴风,吹拂的吊灯吱呀作响。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眨眼就不见了。”埃德加不满地咕哝,他的魔杖发着白光,照耀着脚下的路。
温纳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白天的霍格沃茨和夜晚的完全不同,这条走廊上没有悬挂壁画,刚来的时候她瞧见壁画里的人会动着实吓了一跳。
“会不会回去了?”她低声问,“你……刚才看到她往那边跑了是吗?”
“没错,不过不确定是她,我看她没那么高,哦不,是你没那么……”埃德加的话突然停止。温纳觉得奇怪地转过头,在荧光闪烁的帮助下,她看到埃德加的脸上慢慢浮上一层惊骇,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佩拉!”
他们两个七手八脚把佩拉抬到了医疗翼。
“我的天哪。”那个头上包着白色亚麻头巾的夫人捧着脸叫道,“快,快把她放到床上去,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我刚才没有摸到佩拉的呼吸。”温纳从门上的玻璃偷看佩拉,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被子下的红色卷发。
“会不会是中了诅咒?”埃德加紧张地问,他背着手在外头的等候室走来走去,“这个没用的女人,走出去都能惹麻烦,现在怎么办,她会死吗?”
温纳心情沉重,如果佩拉不是出来找彩花,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归根究底,她被攻击有一小部分原因在她。没一会,校长带着一批人匆匆赶来,见到埃德加和温纳,迪佩特校长只是愣了愣,就转头对其中一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一位长着棕色长胡子的巫师走了出来,冲他们伸手说,“我送你们回去。”
“不行,佩拉还在里面。”埃德加不肯离开。
温纳认出他就是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看了眼佩拉的方向,又瞧见两个学生脸上隐忍的焦虑和自责,眨眨湛蓝的眼睛,温和地说,“布里森小姐会平安的,你看,校长已经来了,庞弗雷太太在医疗翼工作了很久熟知草药,你们的魔药课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也在往这儿赶,大家都会好好照看她的,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
潜台词就是你们碍手碍脚,还会让教授们分心。温纳拉了拉埃德加的袖子,让他看清形势。
“好吧。”他不情愿地说。
一路上,埃德加正想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他看到黑影子的事。温纳一把抓住他,默默向他摇头。
在没有看到凶手之前,邓布利多教授也是怀疑对象。为了不引火烧身,温纳对邓布利多教授撒了谎,“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邓布利多教授蓝色的眼睛闻言只是眨了眨,什么都没说,打开休息室的门让他们好好休息。
晚上的化妆舞会自然泡汤。在监督他们各自回房以后,邓布利多教授也赶了回去。温纳缩在被窝里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瞪着窗外晕黄色的月亮,几只猫头鹰低叫着滑过,夜风吹拂起轻飘飘的纱帐。此刻她的脑海里全是佩拉蜷缩在黑暗中惨白的模样,一股不祥的预感和焦躁充斥着她的胸腔。
就在这时。
“嘿,温纳。”
温纳一咕噜爬了起来,她本能地抽出枕头下的魔杖,迅速指着出声的方向。
埃德加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斗篷,鬼鬼祟祟地蹲在她床边。
“你怎么进来的!”她低声叫道,把魔杖收了起来,掀开被子,穿上拖鞋。
“从你柜子里爬出来的。”他把遮住八个脸的帽子放了下来,露出秀气的脸。他眉头紧皱,挤出一个深深的褶皱。
“什么柜子,你躲在我柜子里?我明明亲眼看到你走进男生宿舍。”温纳低喊。
埃德加闭着嘴,显然不愿意谈下去,他是来找她讨论佩拉的。
“我要和你讨论一下关于这次的事情。”他低声说,“你……你真的以前都不记得了?还记得莱斯特兰奇那次吗?”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埃德加把几年前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
“这么说我们一年级的时候就发生过攻击学生的事件,而我也是受害人之一,代价是失去了记忆。”听完后温纳有了点底,“后来那个攻击我的人也死了,是死在湖泊里。”
“没错,现在你们一回来就出了这种事。”
“这么看我走到哪儿哪儿就倒霉了?”温纳紧皱眉头,“难道这些事都有联系吗?”
“我觉得也许佩拉结仇了也不一定。”埃德加推测,“这次是恶意报复,谁知道她有没有抢别人男朋友。”
“不,不对,你忘了她是装扮成我的样子?照你说的话,应该是我结仇了,所以我一回来就被攻击,但是对方把佩拉误认成了我。”这么一想就合情合理多了。
“那你岂不是有危险!”
“我有危险总比你们有危险好吧。”温纳苦笑着说,她扭开灯,在浅白色的灯光下凝视着门口,“一想到佩拉是因为我才……”
“不管是谁,只要用魔咒恶意伤人就是不对!”他打断她的话,“上次是你,这次是佩拉,下次也许是我。不管我们是得罪了别人,还是厄运莫名其妙找上我们,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温纳看了他一眼,在黑暗中,他美丽的蓝眼睛在月色下闪闪发光。她感到胃部升起一股暖流。
“你说的没错!”她坚定地说,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第二天他们就跑到医疗翼蹲守。
庞弗雷太太看到他们就没好气。